夏安暖并不知道,白寒在離開了夏安暖的房間后就直接找了自己的私人醫生。
白寒不管是去哪里都是帶著自己的私人醫生,在夏安暖昏睡的這一段時間里,那私人醫生也是對夏安暖進行了檢查的。
“她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白寒問身邊的醫生。
白寒和夏安暖接觸的不多,可是在這一段時間里的調查里他可不記得夏安暖和唐爵的關系不好,即便是因為那U盤里的內容被刺激到了,也不應該刺激成這樣……
如果他要是沒想錯的話,夏安暖此時的記憶是錯亂的,她甚至很有可能是忘記了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情。
醫生并不知道夏安暖的病情,所以他也不好斷然下結論。
“如若要是真的和主子您所說的情況一樣的話,那么夏小姐現在的情況就很有可能……”醫生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對夏小姐進行一次檢查。”
“當然,完全可以。”白寒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夏安暖懷孕了的事情也是這個醫生和他說的,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白寒一開始以為夏安暖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方才才會那么開口說道,可是沒想到的是,夏安暖的神色看起來簡直淡定極了,甚至從一開始夏安暖的手似乎就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腹部,這么看來……
夏安暖似乎是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
可是似乎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對。
白寒愣是找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
如果要是真的出現了記憶混亂的話,那么這接下來的事情可就真的好玩兒了。
想到這里,白寒唇角上的笑意也是愈發的濃厚了起來。
只是此時站在白寒身后的嚴野卻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每次在家主笑起來的時候,總會有許多不好的事情發生。
想來,接下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什么人要倒霉了。
就如同白寒所預測的一樣,夏安暖的記憶發生了混亂,這六年所發生的事情夏安暖幾乎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她都以為那一切都是夢。
聽到醫生和自己所說的話,白寒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神情了。
“你是說,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孩子?”白寒有些吃驚,“這六年里的事情她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醫生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這事情,“她……只是和我說了一句話,她說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現在夢醒了,她該回歸現實了。”
聽到這話,白寒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了,這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這人還真是……失憶了?
白寒忍不住的去了夏安暖的房間,當他再一次進去的時候,夏安暖這一次也是回頭,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我是什么地方出問題了,是嗎?”夏安暖的視線近乎淡漠的落在白寒身上。
聽到夏安暖所問的問題,白寒反而是怔愣了一下。
白寒自然的走到了夏安暖的床前,他自然的將一側的椅子搬了過來,而后放在一側,他坐在上面,那淡漠的視線落在夏安暖身上,準確的說是,此時他的眼眸深處是帶著笑意的。
“為什么會這么問?”白寒問。
夏安暖側頭看著白寒,“那個給我檢查的醫生,他什么都沒和我說,但是……他的神色不對。”夏安暖淡淡的說著,“他查不出來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寒還真的是沒想到夏安暖會這么想,更是沒想到她是如此細致入微的人。
“你很會觀察。”
“如果我要是不這么做的話我會死。”夏安暖淡漠的說道,“所以我為了不讓自己死掉,我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
“然后呢?”白寒問。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白寒,“你這是什么意思?”
“夏安暖,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夏安暖反而是搖頭了,“我不知道,你現在只需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為什么要救我,又為什么不放我走。”
“我放了你的話,你覺得你能活多久?”白寒問。
白寒即便是心里有些驚訝,神色上也沒有絲毫表示,他知道夏安暖是真的記憶錯亂了,她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回到了六年前,她被綁架……的那次的場景里。
夏安暖聽到了白寒所說的話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里反駁,而是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就如同白寒所說的一樣,如若她要是被白寒放走了,那么她可以在活下來嗎?
夏安暖的沉默反而是讓白寒有些不適應,“難道你就真的是沒有別的要問的了嗎?”
“有。”夏安暖的回答讓白寒有些吃驚,“不過,我想就算是我問了你也不會回答我,所以我還是選擇沉默。”
白寒笑了,“你既然還什么都沒問,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會回答你呢?夏安暖,你要知道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加有……”
“你是說我有價值是嗎?”夏安暖接過了白寒即將要說的話,“可是你或許是還不明白,我和唐爵的關系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就算是你想要那我去威脅唐爵,那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用處。”
白寒還沒來得及開口,夏安暖就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一定要這么做的話,那我也沒辦法,我只能提前告訴你,你這么做是錯誤的罷了。”
白寒這一次還真的直接笑了起來,“你這人好富有意思。”
夏安暖直接點頭示意,“謝謝,如果因為這個你就可以放了我的話我想我也會說你很有意思的。”
“但是……”
“但是不可以。”夏安暖繼續道,“所以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音落,夏安暖的視線就落在了門口。
看到這里白寒很真的是有些驚愕了,“所以,你現在是在讓我出去?夏安暖,你或許是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你現在是在我的手上,你并不……”
“但是你不能殺我。”夏安暖直視著白寒,“我對你還有利用的地方,白寒,你殺不了我。”
白寒在沉默了片刻后,兀然笑了起來,“是啊,就如同你說的一樣,你對于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我還不能殺了你……”
“但是一旦我沒有了價值,你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