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我可是和你說,現(xiàn)在事情可是沒有絕對的,有些事情……”程青青的眉頭一擰,“有些事情,真的是說什么來什么的。”
夏安暖嗯了一聲,“他現(xiàn)在對我很好。”
“切……他現(xiàn)在對你這么好,不過是因為他想要補償你,你難道忘記了他當初是怎么對待你的了?”程青青嗤笑不已,絲毫不給夏安暖留面子,“我可是明白的告訴你,我不管唐爵到底出不是真的有病,你要是想要讓我立馬接受唐爵這么個妹夫,我做不到。”
夏安暖比程青青要小那么幾個月,唐爵是夏安暖的丈夫,那自然也就是她的妹夫了。
“我給你時間。”夏安暖笑著,“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心吧,我不是一個會胡亂來的人。”
程青青嗯了一聲,她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放心吧,就算是你胡來了,我也可以把你給打醒。”
夏安暖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程青青就那么看著夏安暖的笑,看著看著,程青青自己也是笑了出來。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你這么笑過了。”程青青嘆息道,“暖暖,你要一直這么笑下去,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情,你不要再躲避我,不要想著會不會給我?guī)砺闊!?
“青青……”
“閨蜜是什么?閨蜜就是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以立馬出現(xiàn)在你面前,而不是在你困難無助的時候,消失不見。”
“我……”
“夏安暖,你一定不知道,在這五年里,我多想和你這人斷絕一切的往來?你知道我多想和自己說,就算以后夏安暖那個小賤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求著我要和我和好,我也要高冷的轉(zhuǎn)身離開。”
夏安暖猛地低下了頭頭去。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眼前的那杯茶水。
“可是,可是我沒有一次敢對自己那么說……”程青青幾乎是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就是害怕,我害怕如果要是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你要是真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等到那時候我一定會狠罵你一頓,然后打你一巴掌,讓你知道知道,這幾年我都是怎么過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那天她狠打了下安暖一巴掌的原因。
她真的是憋屈了太久了。
她怎么能夠控制的住自己?
眼前的茶水已經(jīng)模糊起來。
夏安暖甚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她一直讓自己忍住,不要在這種時候掉眼淚,可終究……
眼眶中的淚水還是滴落了下來。
程青青的嗓音中不覺的就是帶上了一絲哽咽。
“明明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你都陪在我身邊了,可是我怎么就那么無能,我怎么就幫不到你呢?”
“沒有。”夏安暖反駁,“沒有,你很好的,青青,你很好的。”
夏安暖幾乎是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我沒有受苦,我也沒有怎么樣,我現(xiàn)在有一個四歲大的女兒,她叫寶寶,人很聰明,很乖的。”夏安暖讓自己笑的盡量燦爛一些,“你要是見到了寶寶,也一定會喜歡上那個小公主的。”
程青青一把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好,你過兩天就把人帶出來,我看看我的寶貝女兒長什么樣。”
“好。”
夏安暖一直都很感謝,感謝上蒼讓她認識了這么好的一個朋友。
對夏安暖來說,朋友真的不在多,她這一生中,能有這么一個閨蜜,有一個會為了自己哭的哽咽的閨蜜,就夠了。
兩人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行了,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多說什么了,你還是先走吧。”
夏安暖愣住了,“可是,我們還沒有吃……”
“吃什么吃?晚餐就該陪著我女兒好好吃飯,你快回家去吧。”程青青一臉嫌棄的看著夏安暖,“你別讓我生氣。”
夏安暖不知道程青青這突然的是怎么了,“青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有什么事情好瞞著你的?我說你可不可以不要多想?你快走吧。”
“你……你現(xiàn)在感情生活怎么樣?有了新的對象了嗎?”
“嘿!我說夏安暖你現(xiàn)在是不是來脾氣了?我都已經(jīng)讓你走了,你怎么還沒完沒了的了?”
見程青青如此,夏安暖就知道,程青青還沒有從那次感情里出來。
“青青……那個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你何必……”
“沒有。”程青青看著夏安暖,她笑著和夏安暖說,“沒有死。”
夏安暖一下子就驚住了。
“啥?!沒死?可是當初你不是說……”
“是啊,我一直以為他死了。”程青青幾乎是自嘲的說著,“就在半個月前,我都以為他是死了的。”
夏安暖這一次可是直接就從座位上站起來了,“你是說,你是說他出現(xiàn)在了?他……”
程青青笑,“是啊……出現(xiàn)了。”
“那么——青青,你可以,你可以再和他……”
“不會了。”程青青搖頭,“不會的,我和他不會有任何可能了。”
夏安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為什么?你都已經(jīng)等了他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
“暖暖,你知道等一個人有多痛苦的。”程青青抿唇,“他對于我來說可以說的上是一種執(zhí)念,在你們所有人都告訴我說,他死了的時候,我執(zhí)著的認為他還活著,我背棄了所有,我?guī)缀跏潜硹壛宋业囊磺小?
夏安暖緊緊的握住程青青的手。
“可是……到頭來,不過是被人玩兒了一場罷了。”程青青嗤笑不已,眼中帶著一股夏安暖從未見過的冷,“在這一場游戲里,我輸?shù)靡粩⊥康亍!?
……
距離茶樓不遠的一輛豪華轎車內(nèi)。
男人就筆直的坐在里面,耳機里響起那道譏諷而又異常冰寒的嗓音。
“這一次,我放棄,我不想再讓自己活的那么辛苦,我認輸。”
手中的設(shè)備被碰的一聲扔在了車廂內(nèi)!
低氣壓讓副駕駛上的助手以及司機兩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放棄?”絕寒的嗓音在車廂內(nèi)響起,那壓抑的近乎暴躁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嗜血的問道,“這么輕易就想要放棄了?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能夠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