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們好,我叫傅酒,是傅家酒的傳人,我在美國克里頓學校學習過三年。”傅酒介紹自己。
“進來吧進來吧。”里面的人招呼她,方遠走過來,聲音帶著滄桑,“你好,傅小姐。”
“您好,方老板。”傅酒淡淡一笑,伸出右手與他相握。
在安市,酒水界的各大公司老板成立了一個酒水商會。
會長是伯納德酒水公司的老板馮禮新,伯納德主要生產和進口洋酒,安市的酒水生意幾乎被伯納德全攬。
沒人敢提出異議,因為馮禮新是沈總統的親外甥。
漸漸的,就有不滿的商人他們私底下建立酒幫,其中一個酒幫就是方遠建立的,成員就是現在在場的人。
“傅小姐請坐。”方遠給她拉出一個椅子,傅酒道了一聲謝。
“對了,傅小姐你說你是傅家酒的傳人,可是紹城傅家?”一人疑問道。
傅酒點點頭,回答道:“對,我父親就是傅安,父親遭遇不幸后,母親將我送到了旁家,便隨他去了。”
那人繼續道:“聽傅小姐的意思是,您是想重開傅家酒?”
“是。”傅酒回答,“傅小姐難道不知道嗎?”那人疑問道。
席上的眾人面面相覷,傅酒察覺到了異樣,她眼神帶著疑惑看向桌首的方遠。
方遠推了推眼鏡,鏡片閃了一下光,他開口道:“傅小姐,大約兩年前,就已經在紹興出現了傅家酒,并且這一商標已經被申請了,它號稱是正宗的傅家酒,這兩年靠著以前積累下的名譽,已經成為了國產酒水中的第一。”
傅酒聞言大驚,她臉色一變,“什么?!”
方遠繼續道:“我曾調查過,那確實是傅家的人。”
傅酒心底有了數,當年自己父親是傅家的長子,她還有兩個叔叔,自己父親是爺爺原配所出嫡子,而這兩個叔叔是現如今,傅酒的奶奶,也就是后來的繼室所出。
雖然后來爺爺的原配去世后,繼室被抬成了正夫人,她所出的兩個兒子依舊是庶出,不配繼承傅家家業。
他們是不可能擁有傅家酒的配方的,又何來所說傅家酒呢!
傅酒表情嚴肅,厲聲道:“他們沒有傅家酒的配方,是不可能釀出來傅家酒的!”
眾人面面相覷,聽著傅酒所言,各有各的心思。
“各位先肅靜一下,我今日邀請傅小姐過來,就是希望傅小姐可以加入我們的幫會。”
“傅小姐學習過專業知識,懂得許多洋酒的制作方法,還是真正的傅家酒繼承人,我相信,如果傅小姐加入,我們將是如虎添翼,不被一直壓在伯納德底下。”方遠語氣鏗鏘有力說著。
“傅小姐,您愿意嗎?”方遠十分真摯的試探道。
傅酒原就知道,光憑自己的單打獨斗是一定不會有任何起色,當她接到方遠的邀請后,就調查了一番,她心知現在加入他的幫會,只會對自己有益而無一害。
她能來,就代表她是愿意加入的。
“我很榮幸。”傅酒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著自信的光。
其他人紛紛鼓掌,方遠臉上也露出了喜悅,他伸出手,“傅小姐,希望我們以后可以相處愉快。
傅酒點點頭,伸手與方遠重重一握。
幾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又針對目前酒水界的事宜討論,傅酒學習到了很多東西,她不應該將知識緊緊停在制作方面,酒水一半還需要如何經營。
散會時,傅酒站起來,喊住了大家,“對于紹興傅家酒,我這幾日就準備去一趟紹城,去看看具體如何。”傅酒語氣淡淡道。
“少帥,傅小姐前幾日回國了。”趙副官在他耳際說道。
沈洛殊一身深藍色軍裝,頭上戴的是深藍色的軍帽,帽徽上是一對金色的翅膀圖案。
這便是中華民國大總統麾下直屬軍隊的軍裝,沈洛殊用兩年的時間,穿上了這套軍服。
那是怎樣一張清秀而淡漠的容貌,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現在的他,褪去了身上溫文爾雅的氣質,換上了微冷的氣場。
薄唇輕啟,“本帥知道了。”
傅酒……你終于回來了……
沈洛殊嘴角上揚,琥珀色的瞳眸里盡顯占有欲。
“少帥,就是這孩子。”劉子易牽著一個將近一米的小孩,那小孩邁著小小的步伐,咬著手指頭跟在劉子易身后。
霍御乾聞言,轉過身來看他,孩子胖嘟嘟的,紅撲撲的臉蛋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神似韓雪娜的眼睛。
霍御乾冷哼一聲,果然是誰的孩子像誰,這孩子雖才三歲,除了眼睛神似韓雪娜,其他樣子完全按著沈洛殊的模樣來刻。
那孩子突然掙開了劉子易的手,歪歪扭扭的撲倒了霍御乾的腿上,小小的手攥住霍御乾的褲子。
霍御乾一驚,猛然后退一步,那孩子沒了支撐點一下子栽到在地上。
普通的孩子這么摔一下,必然哇哇大哭,然而這孩子出奇的乖。
從地上摔倒后,竟自己撅起屁股爬起來,雖然眼底含了淚,卻一直不留下來。
霍御乾皺起眉頭看著他,“他叫什么?”
劉子易給那孩子拍了拍腿上的灰塵,“跟著那家姓,叫魏銘。”
霍御乾突然想到,若是傅酒那個孩子是正常的,也該這般大了。
他心臟有些刺痛,眼底劃過一抹情緒,背過身去不在看這孩子,霍御乾冷冷開口道:“這孩子看著有些出息樣,讓那對夫婦教育好,送軍區來。”
劉子易挑挑眉,嘴角帶笑,徑直將那孩子抱起來,“少帥,那我先把他送回去。”
“嗯,去吧。”霍御乾低語一聲。
“對了少帥,北面的人發來的電報,我給您放這了。”劉子易將一文件放在桌上,帶著魏銘出去了。
霍御乾眸光落在那文件上,走過去拆開。
沈宗澤又想做什么?
這幾日,傅酒收拾好了行李,正要去火車站買票。
在火車站便看見了一隊一隊的霍軍,傅酒長了個心思,故意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