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喜歡著他。”傅酒淡淡道。
索菲神色慌張,也沒覺著自己有必要在掩飾了,她突然笑了,“是啊,被你發現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傅酒看著她,皺著眉頭,她欲言又止。
索菲莞爾一笑,樣子有些凄涼,“我知道,傅……”
“我不會做第三者的,他已經有家庭了,我明白的。”索菲語氣平緩,似乎像是放下了一切。
傅酒眼底帶著心疼看著她,“或許,可以試著看看其他人……中國有句話,天涯何處無芳草”
“何必單戀一枝花對吧?哈哈哈……”索菲接過去話,話落笑了起來。
“傅,你也因為愛等了霍少帥六年不是嗎……”她喃喃低語。
傅酒眼底滑過一絲情緒,她語氣平淡道:“但我現在也不愛了,不是嗎?”
“愛……真的可以完全放下嗎,你確定嗎?”索菲碧綠色的眸子緊盯她黑色的眸瞳。
傅酒像是被觸進了靈魂底部,她一時竟然開不了口,“我確定。”
索菲笑了,“傅,你剛剛猶豫了。”她淡淡道。
傅酒抿著唇,隨即尷尬一笑。
傅酒租了一棟小樓,暫時定居在安市。
沒想到第四日,霍御乾就找上了門來。
這天,傅酒正要去拜訪一位酒界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老板,剛一出門就被霍御乾攔在門口。
霍御乾眸光落在她身上,他問道:“傅酒,本帥是閻羅嗎?你躲我如此著急!”
傅酒懶懶抬眸,“你不是閻羅,你是死神。”
霍御乾沉默不語看著她,傅酒繼續解釋:“因為有你的地方,絕對會有死亡。”
霍御乾突然笑了,他語氣有些冷,“你還因為三年前我打傷韓洛殊,哦不,沈洛殊和我記仇呢?”
打傷?韓洛殊不是已經死了嗎?!
傅酒詫異看向他,“什么意思?誰是沈洛殊?”
霍御乾嘴角冷冷一笑,“大總統三年前尋回的二子,沈洛殊。”
“便是假死的韓洛殊。”
傅酒臉上表情大變,她心底為韓洛殊的未死感到欣慰。
卻又感覺哪里似乎有些不對……
“說到底不管怎樣,你依舊是打傷了他。”傅酒說道。
霍御乾立馬反駁,“傅酒,我與他是敵人,我不傷他,他便傷我。”
他緊接著追問,“你一定要看的被打死的人是我,才會認為一切都沒錯嗎?”
傅酒張張開,卻說不出來什么,她咬咬唇瓣,自己不是那個意思,霍御乾中槍也不是她希望的事情!
“他當時只是一個商人而已。”傅酒底氣不足喃喃道。
霍御乾聞言,臉上浮現嘲諷的表情,“現在,他的身份比我尊貴,你可知,三年的時間,沈洛殊將自己的大哥搞成植物人,自己成功上位,他的野心可不僅限于商人。”
傅酒聽著霍御乾的話,臉色陡然一變,指尖微微收緊。
“你還想說些什么?我一會兒有事情。”傅酒咬著唇。
“有……我去送你。”令傅酒瞠目結舌,霍御乾突然開口說這一句話。
傅酒不語,從他胳膊底下鉆出來,“你讓讓,我要鎖門。”
霍御乾收回胳膊,傅酒背對著他,鎖上了房門。
霍御乾跟在她身后,傅酒臉上帶著不耐煩,轉頭質問道:“你非得不罷休是吧?”
霍御乾挑眉很是自然點頭,“對。”
傅酒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好,去開車門。”
霍御乾嘴角扯出笑,他也不惱,走過去替傅酒打開車門。
傅酒面無表情坐進去,霍御乾進了駕駛位,“你要去哪?”
“風韻公館。”傅酒扭頭看著窗外,“去做什么?”霍御乾接著問道。
“拜訪一位前輩。”傅酒繼續答到。
“你是又要打算重啟傅家酒了嗎?江城那家酒廠已經關了,而且傅家酒的商標已經被……”霍御乾不經意瞥她一眼,剛說著就被傅酒打斷了。
傅酒知道,小思寫信告訴過她,酒廠最后還是因為經營不當倒閉了。
不過攢下來的錢足夠小思衣食無憂生活一輩子了,小思和霍御乾手下的士兵陳譽在一年前結婚了,傅酒過了很久才收到小思的來信,很是遺憾她沒有去參加婚禮。
“陳譽沒跟著你來安市嗎?”傅酒扯開話題,問道。
“本帥將他留在江城了駐守了。”霍御乾回答道。
“也好,小思就不用離開江城了。”傅酒嘴角上揚,低聲呢喃道。
“你如果相見她,本帥可以讓陳譽將她送過來陪你。”霍御乾嗓音幽幽。
傅酒無奈白了他一眼,“不用了。”
霍御乾也沒在開口,而是默默地開車,車子里的氛圍猛然變得鴉雀無聲。
終于到了風韻公館,傅酒不自覺呼出一口氣。
“我陪你進去吧。”霍御乾主動道,傅酒立馬婉拒他,“不,他們都是些商人,你在里面只會讓我們很拘謹。”
霍御乾黑眸注視著她,,那雙沉斂的眼眸深處似乎帶了絲熾情。
“那本帥在底下等你。”他低沉道,傅酒開口,“也不用了,堂堂少帥,怎么能做這種事情,麻煩您回去吧。”
霍御乾抿唇,沉默一會兒,替她打開車門,傅酒頭也不回的跳下車,整理了一下自己海藻般的頭發。
傅酒按了按門鈴,就有傭人給她開門,“請問您是?”女傭問道。
傅酒溫和一笑,“我叫傅酒,是方叔叔邀請我來參加議會的。”
“奧,您就是傅小姐啊,請進請進。”女傭一聽姓傅,想起之前主人交代的,女傭立馬請著傅酒進來了。
“我需要換鞋子嗎?”傅酒站在門口,有禮貌的問道。
女傭將一毛毯子用一角拽到傅酒前面,“不用不用,您在這上面蹭一蹭就好。”
傅酒道了一聲謝,踩在毯子上蹭了蹭。
女傭領著她到了書房,書房有一張長桌子,兩旁分別坐了兩三個男人。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正是方遠,他帶著金絲框的眼睛,黑色灰色相間頭發被一絲不茍的梳到頭后,年紀在五十歲左右。
傅酒什么場面都見慣了,此刻表情十分自然,落落大方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