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酒吩咐小思帶上銀元去藥房取自己的鐲子,等小思回來后,傅酒才知道鐲子在昨天下午就被人拿走了,藥房以為是傅酒派的人,傅酒一陣疑惑,心里便算了罷,一個鐲子而已。
農歷七月初六這晚,五姨太帶著霍楚玉,霍雙雙姐妹還有傅酒出門買喜蛛。
街道上有很多人出來擺了喜蛛的攤子,路上人來人往大都是年輕的女孩。
其實今年傅酒是不想參加這個習俗的,乞巧不也就是盼望自己的姻緣嗎?
往年她還有盼頭,今年卻是真的無心情。
隨便在攤子上挑了一個紅色小盒子,贈了一只喜蛛,老板把喜蛛裝進盒子里給她。
另三人則不同,她們一個一個攤子逛完,才從中挑選出最精致的小盒子。
“五姨,我去那邊看看。”傅酒覺著悶,想獨自走走。
五姨太讓她別走遠,隨后自己繼續投入的買買買。
橋上人挺多,傅酒垂眸慢慢的向橋上走,七夕的節日氣氛只讓她今日更加難受,她抬頭看下天空,不知明日那里牛郎織女見面后會是何種模樣,是相擁大哭還是牽手聊天?
時間如何安撫她的心……
突然,一個人走過去將她撞了一下,原本就在走神的她重心不穩眼看就要落下橋,此時腰間一股力量將她環繞回來,傅酒驚恐著被男人攔住腰轉了一圈退回安全地帶。
傅酒喘了一口氣,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容貌英俊,與霍御乾相比絲毫不遜色。
“走路可不要走神啊,尤其是過橋的時候。”男人語氣溫和,令傅酒有些臉紅。
“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傅酒低聲說到。
“舉手之勞而已,對了,我好像看到你有個盒子掉進了河里。”男人微微一笑,很是耀眼。
壞了,喜蛛掉進了河里了。
傅酒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不過是是裝喜蛛的盒子而已。”
男人隨即一笑,他說:“原來小姐還未訂婚,那這樣我給你捉一只去吧。”
還沒等傅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拉著跑起來,拐進一個巷子里,出奇的傅酒被陌生人帶走竟然不覺著害怕,可能是出于先生看起來就不是壞人的樣子又救了自己一次。
“先生,不用了,攤子上全是賣的喜蛛,我再買一個便是了。”傅酒溫柔的聲音說著。
“噓……”男人做了閉嘴的手勢,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撿起一根木棍將角落里一只蜘蛛移到盒子內。
“喏,給你了。”男人將盒子遞給她。
傅酒抿抿嘴,接過來盒子,“先生,真的很謝謝您。”
“我叫韓洛殊,尚城人,小姐你呢?”韓洛殊自我介紹道。
“傅酒,祖籍紹城。”傅酒回答,尚城,韓姓,莫非是韓大帥府里的人?
韓家與霍家統領的地盤相鄰,只是韓大帥從不與任何軍閥交好
道別之后,傅酒找到五姨太她們,她們已經早早在車上等候了。
“誒,酒兒姐姐,你的盒子怎么不一樣了?”霍雙眼神極好看到了傅酒手中黑色鑲金絲的盒子。
“剛剛在橋上時被人撞了一下,喜蛛掉河里了,我又重買了一個。”傅酒微微一笑說著。
五姨太聽后扶扶額頭,傅酒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
她們本就是用過晚膳后出來買喜蛛的,到大帥府后,傅酒直接回到醇苑。
沒想到在醇苑竟然碰到了霍御乾,她愣住,踩著高跟鞋的雙腿停下不敢往前。
“別害怕,過來坐。”霍御乾坐到了她院子里的石椅上。
傅酒咬咬唇,慢慢靠近,卻坐在了與他相對的位置。
霍御乾哼聲一笑,傅酒這才聞到他身上的濃烈酒氣,明白他醉酒了。
“竹露清給我倒一點。”霍御乾深邃的眼神看著她。
“竹露清還沒釀出來,現在只有神仙水。”傅酒輕聲回答。
“去拿出來。”霍御乾低沉的嗓音說著,傅酒起身顧忌著霍御乾進了一房間拿出一瓶酒。
石桌上本就有茶杯茶壺,她給霍御乾倒了一杯,霍御乾長指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充滿男性氣味的喉結上下滾動。
“手里剛剛拿的什么?”霍御乾問道。
“喜蛛。”傅酒如實回答。
“呵,還妄想嫁人呢?本帥說了會收你做姨太太。”霍御乾眼神凌厲看著她,用高傲的語氣說。
“少帥,我不愿意嫁你做姨太太。”傅酒抬起眸子直視他,那眼光仿佛要戳如他眼底。
霍御乾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滿是玩意。“你不是喜歡我嗎,一見鐘情?給我做小還不愿意了。”
傅酒內心一緊,誰告訴他,難道是西娜!
“是,但又如何,時間會磨平一切,傅酒只希望以后可以與丈夫一生一世一雙人,傅酒想要如此,便也不會插入別人的家庭。”傅酒眼神很堅定的說,霍御乾注意到她今日穿了紅色的牡丹花紋旗袍,顯得皮膚更加白嫩。
“哈哈,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真是大膽。”霍御乾笑了笑,連西娜都不曾要求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是清朝亡了,依舊是多女侍一夫。
“今日帶走你的男人是什么人!”霍御乾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聞言,傅酒眉頭一皺,他怎么知道?除非自己被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