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袁家老爺子暗自沉吟。
“爺爺,我聽主任說了,我的病有救。”自己的傷勢一直是自己心中的痛,因為這個病他不能再次擋在許米諾面前替她遮風擋雨,他要的,不過是好好的跟許米諾長相廝守而已。
袁家老爺子緩緩說著,“是有救,但是這個有其實跟沒有都差不多。”
他不是不想給袁燁霆治病,只是他已經找了那么多時間,還是沒有找出一個人能配制出那種試劑。“他說,你可以站起來,但是必須找到一種能促進神經細胞復生的藥劑,這種藥劑幾乎從來沒有在世界上出現過,也許是幾年,也許是幾十年,連專家都說不準。袁燁霆,我知道你的心思,有些坎跨過去了就好。”
“爺爺!”袁燁霆沉著眼繼續說道,“我聽到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樣?那是哪個?”神經科主任跟袁家老爺子說的就這有這些啊。
“其實就在剛才我接到了M國警署的電話,之前在赤炎幫一案中有聯系的警察告訴了我一個訊息,他懷疑那個利用拳雷做實驗制造出恐怖藥劑的男人就存在我們幾個人當中。”
袁家老爺子聽主任說過警署請專家在研究尸體的事情,沒想到袁燁霆居然給了他一個驚天地雷。
“那你說說那次案件的參與者有哪些,我們可以在里面縮小范圍。”
袁燁霆想了想,沉聲報著,“我、小諾、子揚、青鸞、東邪、尉遲、寧捷、寧若繁!”
“那么你認為最有可能的是誰?”
“寧捷!”提到寧捷的時候,袁燁霆目光緊縮,這個男人已經奪去了他生命中太多珍惜的東西,他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而袁家老爺子則想,如果是寧捷的話,那就是最麻煩的一個檻。
作為袁燁霆的情敵,別說是給解藥,沒有用毒藥害他就已經該燒高香了。
“不好辦!”袁家老爺子直接給了決定。
袁燁霆也同樣知道這件事情的艱難程度,“子揚的解藥還是小諾問寧捷要的。”
“對!”袁家老爺子附和道。
“爺爺,你請的那么多專家里面就都沒有一個人可以研制出子揚的解藥嗎?”
袁家老爺子搖頭,“一個都沒有,就算現在把解藥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復制不出來,說是有些藥物的活性只能保留一段時間,這是很難的一個技術難關,他們至今沒有能力破除。所以,乖孫子,你的病我看要不要讓諾丫頭說說?”
在袁家老爺子面前,生命的可貴哪有兒女情長來的重要?
袁燁霆傲骨的不同意,“不用,我寧愿再等幾年,等世界上出現一個能研究出這種藥劑的人物。”
袁家老爺子只能嘆息一聲,他的孫子什么都好,就是自尊心爆棚死要面子。
“好!我再想想其他辦法。”袁家老爺子只能妥協。
自己這個快九十的老人還拄著拐杖站著,而自己的孫子年紀輕輕已經癱在輪子上了。
怎么看都覺得是場悲劇。
袁燁霆離開了書房,袁家老爺子待著的書房門被敲響,青鸞隨后走進,“老爺子,您叫我來是什么事情。”
“把諾丫頭跟你說的事情,重復一遍給我聽,然后給我說說寧捷這小子在M國的L。X集團公司已經發展到了什么地步。”
青鸞一沉吟,在袁家老爺子看破世俗的眼中也沒有任何好瞞的事情,她回道,“許米諾讓我在昨天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如果沒有接到任何訊息就給寧捷打電話。讓寧捷派人去找她,然后寧捷掌管的L。X集團藥劑公司已經成功運營,具體運行的怎么樣還沒有任何進展,只知道寧捷背后有幾個神秘大佬的大力支持,研究出來的藥劑已經被賣了一部分。”
“恩。昨天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昨天許米諾沒有跟我聯系,我就撥打了寧捷的電話,在打電話的時候他們的人員有進行追蹤系統檢測,都被我的反追蹤系統給捕捉到了,老爺子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暴露出這邊的地址的。”
袁家老爺子點頭,青鸞的做法剛好給了他一個提醒,“諾丫頭,希望你辛苦一下幫個忙。”
“什么?”青鸞覺得自己來到袁家就是來參加義務勞動來著。
“我希望你把關我們這邊的所有通訊設備,我不希望我們這個地方被人找到。”
“ok!只是袁老爺子,我在進來的第一天就已經部署完畢,這邊的通訊IP最后只會投放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絕對不會查到這個地方來的。”
“那就好!”
袁家老爺子想著,這科技發展的連自己都有些hold不住了。“年輕人就是好。對了尉遲怎么樣了。”
提到尉遲,青鸞的心明顯放了下來,“幸虧命賤,閻王不收,這才撿了一條命,每天食欲爆棚,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袁家老爺子哈哈大笑,“青丫頭,你也是個寶啊,尉遲能遇到你,真是他三生三世修的福。”
青鸞得意道,“那是自然!”
寧家,過了不久許米諾就聽到外面敲門的聲音,是寧捷親自來叫她吃飯。
許米諾的手臂受傷腳還是好的,穿上準備好的居家拖鞋走下了樓。餐桌旁的小茶幾上放著一本未合攏的畫冊,許米諾隨意一瞥,看到里面滿滿都是寧若繁和寧捷的照片。
這些照片刺的許米諾心肝發疼,她當初到底是著了什么魔讓寧捷謀殺他姐姐取出自己父親的心臟。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惡魔,讓人親手殺了親生姐姐。
“諾兒,吃飯吧。”
餐桌上,寧捷給許米諾盛了一碗飯,許米諾有些食不下咽,她轉頭問向溫柔看著她的寧捷,“寧捷,你跟你姐姐,感情很好吧?”
寧捷自然點頭,“挺好的,有一段時間我遭父親的罰都是姐姐偷偷幫助我的。”
“還有有一次露營我們一起打敗了跟蹤我們的拐賣人口販子。”
“還有,恩,我們一起去旅游穿越了沙漠。”
許米諾越聽越覺得吃不下飯,那一晚,寧捷在酒店中給她帶來了父親的心臟,他是怎么下定決心的?
許米諾放下碗筷,沉痛的對著寧捷說,“對不起。”
寧捷微笑,捏了下許米諾蒼白的臉,“你又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出來說不定我就從輕審判。”
許米諾眨著眼珠子想了想,她眼角瞥向相冊的地方,又沉痛的說了句對不起,“寧捷對不起,因為我你失去了你姐姐。”
寧捷也望了眼許米諾看過去的相冊,他的心思通透,眼中演繹出一股看得見的悲傷,看的許米諾心疼不已。
“傻瓜。不怪你,即使不是因為這個,寧若繁的身體也撐不了多久。我早就已經看開,全世界的心臟源已經就很少,能適合她的就更少了,相反,正因為她諾兒才肯信任我,其實我已經很開心了。”
“傻瓜!”
許米諾同樣喊了一聲,其實兩個人都是傻瓜,騙與被騙都變得心甘情愿。
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許米諾覺得自己混沌了,表現出來的真相讓她十分確定寧捷,就是一個在她面前的大好人。
她給寧捷夾了一塊雞肉,“你太瘦了,得多吃肉。”
寧捷同樣給她夾了一塊雞肉,“諾兒傷了身體,也需要補補。”
兩個人的時光,不戳破晦暗無邊的陰謀,也可以是清新脫俗彼此信任。
“捷少,Leo樂團那邊想跟您視頻。”書房中,pizza恭敬的匯報。
Leo樂團,對此寧捷還是有些耿耿于懷,要不是他們是屬于翁老的人,他早就想殺了這五個年輕小伙子。
“接。”
pizza得到命令執行,接通了那邊的視頻連接。
視頻中很快出現了五張陽光洋溢的青春面孔。瑞恩沖著視頻處板著臉的寧捷道,“嘿,寧大總裁,你好啊。”
寧捷高冷的挑眉望了眼他們,“說事情!”
“真是太不友好啊,我們可是最親愛的同事啊。”lunch假裝哭訴道,寧捷才不吃他們這一套,等他們演完戲。
Leo坐在最中央托著下巴沉思,趁著周邊人情緒回歸之后才說道,“這次視頻主要有兩個事情要說。第一,通過視頻我們認識一下,第二,翁老下指令,說讓你治好燁少的癱瘓絕癥。”
寧捷冷笑,翁老這是把他當做什么?“第一件事,我們現在已經見過,第二件事,讓他自己來跟我說。”
“好!”Leo聳了聳肩,身邊Mike湊上去不忘打擊Leo,“Leo,我就說吧,捷少肯定不會吃你這套,趕緊的,把五萬欠款打到我賬戶,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是最后期限噢。”
“誒,Leo你輸慘了,我賭了四倍。”
“我賭了八倍。”
“靠,Mike你真狠!”
一下子電腦前的畫風轉變。寧捷并未理會他們的嬉鬧,沉聲說道,“我想,我還記得你們傷了許米諾的事情。”
“說道這個,還是感謝捷少幫我隱瞞和處理噢。”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這是我們的任務。”
“還是那句話,有什么不滿,就去找翁老吧。”
“就是就是,翁老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不然死的就是我們了。”
“捷少,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道理你應該很清楚。”
寧捷看著五人嘰嘰喳喳的狡辯,在關上視頻之前說了一句,“那也是你們動的手。”
視頻前,幾人對寧捷最后說的話很在意。
瑞恩皺著眉頭心有余悸的問著身邊的兄弟們,“你們說,捷少會找我們當中的誰報仇。”
四人手指全部指著艾瑞克,艾瑞克自己的手指驚奇的指著自己。
“怎么可能是我?”
“全都是你開的槍。”四人口徑一致。
艾瑞克瞬間冷汗連連,哭喊著,“你們也是同謀啊,天吶天吶,你們這群可惡的同謀,敢做不敢認!”
lunch哥兩好的搭著艾瑞克的肩,笑道,“兄弟,你一個人頂了我們五個人的罪,想想都值了。”
艾瑞克還是不愿意,“怎么就該我去死啊,你們呢?”
“好好的燒紙錢,讓你在底下過的無憂。”
幾人扯著皮,經紀人在門外喊著,“Leo樂團,你們的表演開始了。”
幾人嘟囔著,“每天面對這種高壓生活,有時候想著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