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繼續(xù)說著那春風(fēng)駘蕩,酒不醉人自醉的往事:
“兩年前,丁云豪聞名而來。他見到我,眼睛就直了,久久移不開去,連聲說,真美啊,傳說中的仙女下凡,也不外如此——”
夏依蘇忍不住,插嘴問:
“丁云豪?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秋香抿嘴一笑,臉上得色更盛:
“丁云豪不是尋常人,在江湖上很有名氣,人稱‘萬里獨行’,輕功卓越,刀法出眾,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就是遇到官老爺,也照樣敢打架。但他獨獨對我,說話低聲下氣,溫順如綿羊。”
夏依蘇終于明白秋香為什么被關(guān)進大牢里來了。
秋香還傻不拉嘰的被蒙在鼓里。
估計,她不知道白衣公子正捉拿丁云豪,而她被關(guān)到大牢,是因為受到那個叫丁云豪的家伙連累。
夏依蘇覺得自己真冤枉。
比那個竇娥還要冤,只是老天爺沒給她搞個六月飛雪來助興而已。真是的,與丁云豪有關(guān)系的是秋香又不是她,憑什么也把她關(guān)到大牢里來?
只聽秋香又再說:
“丁云豪每次見到我,都會問我,愿意不愿意跟他到山寨去?他還說,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夏依蘇八卦,憋不住又再問:
“他對你這樣好,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
秋香眼里閃過一絲惆悵。默然片刻,似是不甘心:
“他對我好,那又有什么用?他那個山寨,在一個隱蔽的山村野嶺,前不巴村后不著店,什么都沒有。又哪里比得上南城繁華似錦,紙醉金迷?”
夏依蘇對這個看法就不認可了:
“如果你真的愛他,這些都不重要。哪怕是他走到天涯海角,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也是一件開心幸福的事兒。”
秋香過了好一會兒后才說:
“問題是我不喜歡他。我素來喜歡有才情的男人,丁云豪粗俗人,一副野蠻相,除了會舞刀弄劍,還會些什么?既不會呤詩,又不會作詞,列不懂樂曲,說句實話,我眼里壓根兒就沒有他!只因不敢得罪,表面敷衍而已。我不愿意去,丁云豪也沒轍,他不敢對我用強,怕我以后都不理他。”
看來這個丁云豪,倒是癡情漢。
不過也難說。
不是有句話說,男人的話也信得,母豬也會上樹嗎?夏依蘇想,鄭一鳴那混球,就是很好的例子,當(dāng)著她的面甜言蜜語,說他的情也真,愛也真,月亮代表他的心。呸,當(dāng)太陽還沒下山,月亮還沒出現(xiàn)的時候,冬天的寒冷代表他的心。
是男人的,都不是好東西!
特別是鄭一鳴,元綠婭是他繼父的女兒,盡管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還是他妹妹!他跟她搞在一塊,根本不是人,完全是牲畜!
夏依蘇甩了甩頭,狠狠的把鄭一鳴這個牲畜拋到一邊去。
她問:“秋香姑娘,平時你住在哪兒?是不是在滿香院?”
秋香嘆了一口氣:“我不住滿香院,還能到哪兒去住?我只得九歲的時候,因為家窮,爹娘狠心把我賣了,我早已無家可歸。”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