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聞聲朝著那聲音望去。
只見金燦燦的花叢之中突然探出來一個頭。
那張臉上露出了比這向陽花都還要燦爛的笑容,仿佛太陽一般明媚,盛開在了墨白的心底。
是林悠悠。
林悠悠站在花叢之中,仿佛花之仙子一般,和這些向陽花都融為了一體,煞是美麗,也煞是燦爛。明媚地讓人的眼睛都仿佛是睜不來開了一樣。
是林悠悠。
“我在這里呢!”林悠悠笑著對墨白說道。臉上還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不知道為什么墨白突然這么大聲叫她。
“你怎么在這里?”墨白疑惑地看著林悠悠問道。
準確來說是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他們之前明明是在……
在哪里來著?
他記不清楚,他好像忘記了什么,總歸就是感覺他和林悠悠不應該是在這里來著,明明好像是經歷了一些事情來著。
可是為什么又好像突然想不起什么了,又好像沒有什么事情。
“白白,你怎么了?我們不該在這里嗎?”林悠悠露出困惑的笑臉微笑著說道。
然后又看著那些成片成片的向日葵對著墨白說道:“我最喜歡這向陽花了,向著太陽,真的是太美好了。”
說著突然跳躍著上前,然后一把抱住了墨白。
“白白,你真是太好了。在這里種了這么多我愛的花。我太喜歡你了。”林悠悠抱著墨白笑瞇瞇地說道。聲音雀躍地仿佛像是唱起了歌一樣。
那么悅耳動聽。一下子連墨白的心都跟著溫暖明媚了起來,和這向陽花一樣明媚,和太陽一樣明媚。
這一切都這么美好。
美好地讓人無法打斷。
林悠悠竟然抱著他,竟然說太喜歡他了。也許她從前也說過他太好的話,也許從前也會說過喜歡他的話。可是感覺是不一樣的。
那個時候他沒有回應她。
“白白,你愣著做什么?”林悠悠薄嗔地看著墨白,道:“你怎么不回應我,你不喜歡我嗎?”
墨白愣了。
喜不喜歡她?
當然。
“不喜歡我我就走了。”林悠悠看著墨白說著,然后嗔怒著就要轉身。
當初沒有辦法說喜歡,現在仿佛是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還要放棄嗎?
看著林悠悠轉身。
墨白突然唇齒之間終究是擠出了一句話,“喜歡。”
林悠悠高興地轉過身來。“我就知道白白最好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
突然間院子里面出現了一個人,是流蘇。
流蘇看著墨白說道:“公子,草藥已經曬好了。”
又看著林悠悠道:“你該好好跟著公子好好學醫,不然以后人家病人看我們家公子是神醫,可是身邊卻跟了這么一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女子,你說說,病人會怎么想?”
林悠悠聽得流蘇這么說。一下子就不樂意。
“我哪里沒有不好好學醫?我明明很認真在學習好嘛!可是這些醫書看起來真的很催人入眠嘛!”她是真的看著看著就打瞌睡了。這些醫書簡直是催眠最好的東西。
要是失眠睡不著什么之類的一定要看一看,保管神奇,保管一下子就睡著了,打敗失眠癥,直接幽會周公。
“是是是,是醫書的錯。那公子教你的時候,你怎么也不認真?”流蘇笑著又繼續問道。
林悠悠聽得這話更加是不樂意了。
回過頭看了一眼墨白,眼中是流露出看見沒好事物的神情,簡直是又貪戀又花癡又美好。就差要流口水了。
“看見了沒?這就是原因。”林悠悠非常無奈地說道。
流蘇無語地撐著頭。
墨白起先是看著林悠悠笑,看醫書能夠睡過去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然而現在關他什么事情?
只聽得林悠悠笑著瞪了墨白一眼。
“都是因為你啦,因為你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你說話也那么動聽,專注地講課也這么動人,眼睛也這么好看,鼻子也這么好看。我就光顧著看你去了,光顧著聽好聽的聲音去了,哪里聽得到你講了什么內容。”
這樣一說,墨白明白過來了。
突然淡淡的臉上一下子就笑出了聲來。
這么說,還真是都是他的錯了咯!
流蘇無語,看著林悠悠這賴皮的樣子,實在是無能為力,只得說道:“你就賴皮吧!什么事情到你這里都能說出個理所當然來。”
“這么說,你醫術不精,跟著我家公子學了這么久醫術,一點長進都沒有,連個草藥都不認識,這還都是我們公子的錯咯?”
流蘇問著林悠悠,特別為他們家公子打抱不平。
林悠悠聽得問話,轉頭看著墨白,抬起晶亮的眼眸仿佛眸中是含著笑意問道:“白白,你說呢?”
墨白摸了摸鼻子。
然后忍不住又摸了摸林悠悠的頭,終于是笑著無奈地說道:“當然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嗯。怪你長得太帥,都怪你。”林悠悠說著。
墨白無奈,只得看著她,可是滿心滿眼都是笑容。
流蘇見狀,心里也是很開心很開心。蒙著眼睛,“你們就秀恩愛吧!”
林悠悠笑瞇瞇地看著流蘇,“嘿嘿嘿……你可不要整天說我了。”
然后又為自己醫術不精,學習成果太慢找了一個非常好的理由。
“學習慢點就慢點咯!我一天學一點,一天學一點,三百六十五天,一年也能學很多了吧!一輩子還這么長呢,我整天跟在白白身后,一輩子怎么成不了天下第一神醫,也能夠成為個還不錯的大夫吧!”
林悠悠說著。
而墨白聽了這話卻震驚了,“你要一輩子跟在我身后?”
林悠悠聽了這話卻是覺得奇怪。
“當然啊!你忘記你已經認了我當你徒弟了啦!我醫術不精,沒有學到家,沒有學到真功夫,當然要一直一直跟著你啊!”
說著撓撓頭,“我這種資質,大概真的是要學一輩子的吧!”
說著仿佛好像明白點什么過來瞪著墨白,“白白,你該不會是嫌棄我了吧?”
嫌棄?
絕對不是。
墨白想著,他只是突然有點震驚了。突然有點狠欣喜了。
仿佛一切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