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簡汐的不自在和拒絕,孤冥夜道,“你覺得就你一個凡人能逃到哪里?而且他還處于昏睡,要知道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的,而且…我不認為他這樣下去會沒有性命之危。”
“性命之危?你什么意思?”孤冥夜應答不會無聊的嚇唬她,如若他真想抓她大可稍稍使點法術即可,可是他卻在說服她,這讓簡汐錯覺的以為他是想……幫助她……
這下孤冥夜卻沒回應簡汐,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等著她做決定。
看了看如貓咪一般蜷縮,被她抱在懷里的炎狐簡汐遲疑了,如孤冥夜所說,她的確不可能逃開安清延墨畫的追捕,而且炎狐……她也不敢拿他的安危去堵,但孤冥夜,她可以取信于他嗎?
看著孤冥夜深邃微寒的眼睛簡汐猶豫了,而孤冥夜也沒有催促她,第一次這么耐心的等著她做出決定,天人交戰了許久簡汐表情皺成一團沉沉的點下了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后悔這個決定,但至少如他所說,她逃不了多遠就會被抓,或許她還是應該冒險一下的去相信孤冥夜一次。
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似笑的弧度孤冥夜道,“如此那便跟我來。”
音落,簡汐左側的一面山石忽然轟隆隆的緩緩裂開,里面呈現出一方約兩米寬的路道,這…不會是孤冥夜的狼窩吧?簡汐目瞪口呆的瞪著眼前忽然出現的“洞”,心里再一次肯定了孤冥夜果然是變態!竟然住在山的膽子里。
“不進來?”發現簡汐并沒有跟上,孤冥夜疑惑于簡汐吃驚的表情,掃視了一圈四周,他皺眉道,“有何不妥?”
“沒,沒有。”搖搖頭簡汐硬著頭皮跟著孤冥夜走進了山的“肚子”里,越往里走簡汐越是意外,里面的路還算平坦,兩邊的石壁每隔三米便有一盞油燈照亮著山洞,而隨著深入里面的場景也發生了變化,豁然開闊的空間出現一池荷塘,有石橋,有涼亭,還有挑花林,這簡直是別有洞天啊!
又繞過幾個交叉洞口簡汐無意間看到一個石洞口,一眼望去里面飄揚著綠色的紗幔,紗幔后隱約可見有一張石桌四方石凳,石桌上還鋪了一層紫色流蘇桌布,在左邊有一個白色屏風,屏風后似有一張大床,但大部分被屏風遮住,只看見床的一頭露出些許出來可見,這看起來和平常普通臥室差不多,而且好像還是女子房間,呃,該不會是墨畫的吧?
想起墨畫簡汐不禁忽然后悔自己沖動的決定,這里不僅只有孤冥夜啊!還有那蛇妖啊,假如碰見墨畫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雖然她好像已經入了虎口……而且還是自己沖著這個虎口跳下來的…看著前方孤冥夜的背影簡汐幾次張開口想對孤冥夜說“還是算了吧,我自己逃算得了”,但幾次站張口又閉口那句話卻梗在嗓子眼里就是說不出來。
“你就暫時住在這里吧!”
沒等簡汐糾結完孤冥夜站在一處小“洞口”外停下了腳步,簡汐朝里望了望發現和剛剛她看到的那間臥室布局差不多,只不過色調是清一色的米黃色為主調,“謝謝。”
小心的道了聲謝簡汐好奇的抬腳準備進去,孤冥夜看著簡汐遲疑了一下又開了口,“墨畫此時不在,但你也不用擔心,不過他……”
停下腳步轉身見孤冥夜欲言又止簡汐不由緊張起來,“他怎么了?”
“你應當知道中了血隱草會怎樣吧?”孤冥夜眉頭微皺,臉色也很凝重。
“知道,會損他百年修為,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才會逐漸恢復,而且期間不能維持人形。”思索著安清延所說血隱草的毒性簡汐一字不漏的說著。
“不錯,但若僅僅只是這樣那他身體的確并無大礙,但是他不是這樣。”頷首點頭孤冥夜單手負后邊說著邊渡步走進了安排給簡汐住的屋子。
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孤冥夜的步伐簡汐著急不明的問,“他還有何不妥?”
“狐珠。”
簡汐一怔表情呆了呆,為什么又是狐珠?難道他?
看出簡汐可能是誤解了他的意思,孤冥夜撩開下擺坐下石凳搖頭道,“莫要誤會,他不知因何法力暫失,雖閉關修煉恢復些許卻還不到原本的十分之四,而后他又將狐珠從體內逼出,是以身體算是雪上加霜,而現在又中了血隱草…”
“那狐珠何在?難道真不在他自己身上?”孤冥夜坐在石凳上,簡汐站在他身邊,她的懷里還抱著昏睡不醒的炎狐。
孤冥夜微微仰頭看了眼簡汐的胸口處,復又撇開目光站起身,他道,“關于狐珠的去向我想他并不想我來說,還是他自己告訴你最好。”
“好,這個姑且不談,可是你說他有性命之憂,那該怎么辦?”孤冥夜站起身簡汐就不得不抬頭看著她,這讓她感覺有些壓迫。
“嗯?”只是看著簡汐,孤冥夜卻并不說話,簡汐被他看的一愣才猛然反應過來,她居然在請他救炎狐!簡汐不由苦笑出來,孤冥夜幫她解決墨畫的事已經是讓她意外了,而他又有什么義務去救炎狐呢?可是…
“求求你,如果你有辦法請救救他!”孤冥夜剛轉身準備走,簡汐忽然彎下腰低首懇求的說著,她并不確定孤冥夜會不會幫她,但是除了他還有誰又能幫她?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她也要試試。
“求我?救他?”詫異的微微揚眉孤冥夜眼里閃過一絲別樣情緒,他也只是隨意告訴她炎狐的現今狀況而已,但是那并不代表他有辦法救他。
“是!請你救救他,怎樣你才愿意救他?”抬起頭簡汐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忐忑不安,不難看出她很緊張。
撇開頭避過簡汐懇求的目光孤冥夜眼眸半瞇起來,“這不是我想救就救的了的,關鍵還是他的狐珠,若是能在回到他的體內在加以調息恢復,那他此時無論是所中的毒還是沒完全恢復殘弱的身體便迎刃而解。”
“狐珠,狐珠,那狐珠又到底在哪?照你這么說那應該在他自己身上啊?那現在呢?現在又在哪里?”到底還是沒壓制住自己慌亂的情緒,簡汐漸漸急躁起來,清秀的小臉露出不知所措無助的表情,“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對不對?一定有對不對?我求求你,想想辦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