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語夢太累了,又受了傷,我找了個地方讓她休息一下。”沈孤鴻解釋道。
沈語夢本身就修爲尚欠,還非要跟著吳天刀客以身犯險,雖然後來吳天被表老纏住不知道那邊的戰(zhàn)況如何,但想來也是十分慘烈,連刀客都那副樣子了,想來沈語夢也不會好到哪去。
九鼎分魂草還沒有下落,吳天本不甘心,可僅憑自己,面對鬼界的四大護法尚且不能取勝,更何況還有一個實力恐怖的仇鬼生?深入鬼界尋寶無異於自尋死路。
“青龍啊,你彆著急,我一定會把你喚醒的。”吳天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沈孤鴻和沈鴻儒等人安頓好傷員,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發(fā)前往龍城,吳天則並不打算同去。
如今的吳天實力大增,他決定先收拾陰陽教,在對付赤軍聯(lián)盟,至於上次劉邦所說,吳天並不在意,因爲獅子的盟友永遠不會是綿羊,對付赤軍聯(lián)盟的那幾個長老,即便是沒有劉邦,吳天也有信心那下,如果劉邦另有所謀的話,吳天可以順便把他也幹掉。
打定主意之後,吳天跟沈孤鴻等人告別,起身前往日月教的總壇,腳踩墨冰劍,一道淡藍色的流光劃過天際,沒一會功夫就消失在了遠方。
日月教的總壇在迦南國,說是國家,實際上不過是十萬大山中的一個偏僻部落,那個地方的人以日爲父,以月爲母,終日與毒蛇猛獸爲伴,性格乖張暴戾,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修習功法都與中原地帶完全不同。
現(xiàn)如今的日月教傳承到戰(zhàn)無雙的手中,行事則變的更加詭異,甚至跟鬼界都暗中坐起了交易,上次的表老,正是戰(zhàn)無雙請來對付吳天的。
進入十萬大山以後,吳天俯瞰下方重巒疊嶂的山脈,心中略有感慨,三萬年前,吳天正是從這裡走出來,一步一步壯大,最後成爲人人敬畏的邪尊。
故地重遊,只是物不是,人也非,吳天感慨之餘收攬心神,心中盤算著如何將戰(zhàn)無雙引出來。
吳天並不想也沒有必要全殲日月教,他只不過是想幹掉戰(zhàn)無雙,可戰(zhàn)無雙自從上次龍城之戰(zhàn)後便悄聲匿跡,終日躲在這十萬大山之中不見蹤影,想要找到他,並非易事。
一天的功夫,吳天幾乎尋遍了十萬大山,可別說戰(zhàn)無雙了,就連一個普通的日月教衆(zhòng)都難覓蹤跡,當真十分奇怪。
轉(zhuǎn)了一天仍然一無所獲,吳天只得找到一處相對繁華的地帶落下,此時天色已晚,吳天定睛看去,前方光亮處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門口還有依稀可見的人影。
“站住,幹什麼的?”守門士兵見吳天面生,便將他攔住詢問。
“進城探親。”吳天隨意的回答。
“探親?怎麼沒見過你?第一次來?你親戚叫什麼名字?”守城士兵很是警惕,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吳天本是一個急性子的人,換做平常,恐怕早就將守門士兵打暈,然後大搖大擺的進城了,但見士兵盡責值守,便耐下性子。
“吳大人!”吳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隨便編了一個名字,如果不過關,吳天也有一萬個辦法進城。
那知吳天只是隨口一說,守門士兵卻忽然恭敬,對著吳天施了一禮。
“原來是吳大人的貴客,剛纔使我們失禮了,希望先生不要怪罪,我們也是職責所在。”守門士兵禮罷,便將城門打開。
“嗯。”吳天隨意應了一聲,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看到城牆上的牌匾,吳天方纔知道此城名爲蔣城,雖然不如中原腹地的城市那樣繁榮,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可奇怪的是,街上雖然有各式各樣的小商鋪,但卻沒有人營業(yè),整個街道空空如也,看起來甚是詭異。
就在吳天疑惑之時,不遠處的街拐角出現(xiàn)一箇中年男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行色匆匆的往東南方向而去。
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人,吳天趕緊衝上去將其攔住。
“敢問這位大哥,您是要往哪裡去?這街上爲什麼一個人也沒有?”吳天抱了抱拳,笑著問道。
“什麼叫一個人也沒有,我和我女兒不是人嗎?”男子將女兒放下,好奇的打量著吳天。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街上的人都去哪了,大哥不要誤會。”吳天解釋道。
“看你的樣子不是姜城人吧?今天吳大人嫁女,宴請全城的老少爺們,你雖不是本地人,但也可以去湊個熱鬧,我跟你說,吳大人可是......”男子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的給吳天介紹起來。
吳天可沒有耐心聽,人影一晃,便原地消失。
男子見慣了修真道士,對於吳天的忽然消失並不吃驚,而是趕緊抱起女兒徑直往吳大人家走,生怕錯過了一頓好飯。
而吳天佇立在半空之中,目力所及之處,只見城東南方向有一處大宅院燈火通明,內(nèi)里人影攢動,大紅燈籠掛滿,整個府院內(nèi)一片喜慶。
有白吃的飯不吃,那就是傻子。吳天笑了笑,再次消失,出現(xiàn)時已身在吳大人家中。
偌大的府院已經(jīng)被圍擠的水泄不通,數(shù)百桌酒席早已擺好,人山人海的聒噪的很,吳天皺了皺眉頭,一溜煙便來到了後面。
前院人山人海,後院卻是異常安靜,吳天隨意的逛了逛,發(fā)現(xiàn)沒什麼人,便打算離去。
就在此時,吳天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說話,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吳天摸上房頂,掀開一片磚瓦,窺視其中。
房屋中坐著七八個男人,本是喜慶的日子,他們卻都愁眉不展,語氣中也充滿了怨恨。
“此事就不要在議了,爲了吳家的生存,君如只能委屈了。”衆(zhòng)人議論紛紛卻沒有結(jié)果,吳大人只得做出最後決定。
看的出來,吳大人也很爲難。
“老哥啊,他日月教就這樣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今天是逼婚,咱們答應了,明天要是更過分呢?一直退讓不是辦法,依我看,拼了吧,總比窩窩囊囊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