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zhuǎn)回魂丹?”吳天聞言吃了一驚,此藥已經(jīng)達到次神級別,比九鼎分魂草還要整整高上半級,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丹藥界的頂級存在,有了它,就相當(dāng)于有了第二次生命,凈月師太將九轉(zhuǎn)回魂丹贈與杜雪瑤,足見師徒情深。
可杜雪瑤竟然連想都沒想邊將如此神藥給了吳天,其中代表了什么,吳天心中自然明白。
從這一刻起,吳天決定,無論前路有多么艱難,都要和杜雪瑤兩個人一起走下去。
孤魂斷腸沒有想到,吳天杜雪瑤竟然能從死局中脫身,幽綠的眼睛閃爍不斷,好像又在想什么鬼點子。
“看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既然如此,那就換我出招吧?!眳翘煨靶暗男α诵?,將墨冰劍祭出。
“哼,寶貝還不少,不過沒用,在這黑河中,我就是不敗的。”孤魂斷腸輕蔑的笑了笑。
“有沒有用,要試過才知道?!?
話罷,吳天不在多言,只見他手持墨冰劍,身體急轉(zhuǎn)直下,一頭扎向黑河之中。
此舉不僅讓杜雪瑤大吃一驚,就連孤魂斷腸都愣住了。
他在干什么?難道他在找死?孤魂斷腸腦海中本能的閃過這個念頭,黑河的威力吳天剛剛才嘗試過,被吸到里面,即便是大羅金仙,也得落得個骨化身死的下場。
杜雪瑤想要攔住吳天,但已經(jīng)來不及,可轉(zhuǎn)念一想,吳天并不是莽撞的人,既然他這樣做,那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吳天急速下降,就在即將接近黑河吸引的臨界點時,吳天忽然爆喝。
“冰封萬里!”
隨著吳天的爆喝,墨冰劍驟然爆發(fā)出淡藍(lán)的光芒,周圍溫度瞬間下降幾十度,原本波濤洶涌的黑河水,在一瞬間竟然完全凝固,仔細(xì)看去,黑河水結(jié)凍成冰,一眼望去,入眼處滿是冰原。
就連那孤魂斷腸,都被冰凍在原地,像是一座巨大的冰雕,傻傻的佇立在冰面上。
吳天做完這一切之后,急忙升騰入空,一把抓住杜雪瑤的玉手,然后不容分說的朝西方急速飛去。
吳天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左腳踩著墨冰劍,右腳踩著憾天,全速前進,電光火石之間,竟然已經(jīng)越過了黑河。
聽著背后震耳欲聾的冰渣掉落聲和孤魂斷腸的怒罵聲,吳天嘿嘿一笑。
“大塊頭,你就一輩子呆在臭水溝里吧,小爺可不陪你?!眳翘煲贿咃w,一邊沖著后面大聲喊叫。
看著吳天無賴的樣子,杜雪瑤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辦法?!倍叛┈幒貌蝗菀字棺×诵?,眨著美目認(rèn)真的說道。
“那怎么辦?打又打不過,只能想點旁門左道了,孤魂斷腸說的沒錯,他在黑河里是很難被打敗的,不過他也只能在黑河里生存,過了黑河,他就再也沒有辦法了。”吳天無奈的攤了攤手道。
“沒想到萬夫長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杜雪瑤心有余悸道。
“是厲害,不過在他之上,還有黑鬼城的鬼王,他的實力應(yīng)該要更加強橫。”吳天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杜雪瑤沉默了,她在思考什么。
良久之后,杜雪瑤開口了。
“孤魂斷腸是萬夫長,那他手下應(yīng)該有上萬鬼兵才對。”杜雪瑤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吳天聞言點了點頭。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剛才我試探過了,方圓幾百里內(nèi)都沒有如此強大的鬼氣,這就說明周圍不可能存在萬人以上的鬼兵,可能是因為進攻黑水澗的修真者最弱,所以孤魂斷腸把鬼兵調(diào)防了吧?!眳翘煜肓讼胫笳f道。
吳天所說不是沒有道理,除了黑水澗之外,其余地方都有四方閣的重兵圍攻,仇鬼生更是要直接面對四方閣掌門,相比之下,黑水澗的確是壓力最小的一方,如此布置,也沒有錯。
兩人一番分析,不知不覺中離黑河越來越遠(yuǎn),吳天敏銳的感覺到前方有個龐然大物的存在。
吳天和杜雪瑤放緩了速度點,慢慢的前行,漸漸的,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印入眼簾。
這就是黑鬼城!吳天回想起千夫長鬼將軍的話,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
黑鬼城籠罩在一片陰云之下,城中隱隱有幽幽綠光閃爍,城墻由黑漆漆的石頭筑成,宛如一座巨大的堡壘。
按理說黑鬼城是黑水澗的王城所在,其中應(yīng)該遍布重兵才對,但吳天用噬魂訣試探過了,黑鬼城內(nèi)異常安靜,并沒有龐大鬼氣聚集。
吳天皺著眉頭思索,這到底是為什么?難道是噬魂訣出錯了?
“怎么了?”杜雪瑤見吳天愁眉不展,忍不住問道。
吳天將情況跟杜雪瑤說了一遍,兩人一起陷入了沉思。
要是黑鬼城中遍布重兵,吳天倒是不懼,怎么也要闖上一闖,但其詭異異常,這倒是讓吳天犯了難。
貿(mào)然闖入吧,萬一正中埋伏,自己死了不要緊,連累了杜雪瑤,那吳天就是百死莫贖了,不闖吧,那又實在不甘心,況且這也不是吳天的做事風(fēng)格。
兩難之下,吳天一時沒了主意,只能暫時找個地方藏身,先觀察一下在做決定。
黑鬼城外,吳天和杜雪瑤隱身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下,靜靜的注視著黑鬼城的動靜。
等待是最難熬的,吳天最耐不住寂寞,忍不住想要找杜雪瑤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杜雪瑤盤膝而坐,美目緊閉,呼吸吐納之間盡是淡淡的幽香。
“呃......”吳天見被戳破了心思,尷尬的撓了撓頭。
“那啥,修煉的日子挺苦的吧?”吳天問完這一句之后,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石頭上,這么跟人聊天,還不把天聊死了?
杜雪瑤雙手合十,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隨后呼出一口濁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沒什么苦的,修真就是這樣,枯熬歲月,不過是等待一瞬間的突破,得者沾沾自喜,失者痛不欲生,不過是虛幻罷了?!倍叛┈帗u頭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