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筑選取的路線是沿京杭大運河往下再轉(zhuǎn)往揚州。與上次奔赴京城不同,有了個唐苜做伴,一路不知熱鬧了多少,依她的說法,那個唐門姥姥是有老年癡呆癥的,所以不大開口,無聊找她說半天,也跟對著墻壁講差不多,墻壁還能給點回聲,她卻充耳不聞,本就話多的唐門憋得像在水里呆了幾天,許多話不吐不快,折磨的是方凌筑的耳朵,就像現(xiàn)實里的領(lǐng)導(dǎo)開會,光聽還不行,還必須得強迫發(fā)表意見,銀霜奔馳了幾百里路,她才將話說完,打算休息下。
前邊就是金刀幫占領(lǐng)的金刀鎮(zhèn),對于附近幫派來說,這是塊肥肉,肥得流油,水路旱路都從鎮(zhèn)子里經(jīng)過,交易量非常大,跑漕運和跑鏢局的玩家在這都是必經(jīng)之地,金刀幫占領(lǐng)了這鎮(zhèn),光靠5%的交易稅收就能讓全幫的人一人一把金刀,雖然大多是鍍金的,不過與金字沾邊的都與值錢的字眼掛上邊。
刀非鐵這些天非常不爽,尤其是聽到得到消息說方凌筑在靠近金刀鎮(zhèn),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到了老子的地盤搞不過你,刀非鐵嘿嘿冷笑,一邊吩咐下邊的人去做準備,一邊去上頭叫人了。
他的師傅就是天津金刀門門主金刀無敵秦壽,手中一口金刀,重八十九斤,曾經(jīng)打遍京師無敵手,便被人封了金刀無敵這個綽號,當然刀非鐵是無法請動他的,門派貢獻度不夠,不過秦壽也很慷慨,給他派了金刀十三太保中的第四,第七,第九三位太保坐鎮(zhèn)。
方凌筑眼前極寬闊的街道上現(xiàn)在空蕩得很,離他百米外的正前方擺著四把太師椅,最前頭那把坐著刀非鐵,后邊依次坐三位太保,最后是將近三百多名幫中好手整齊的站著。
“朋友真是瀟灑,懷擁美女,騎著威風(fēng)的坐騎,到處秋游啊!”刀非鐵優(yōu)哉游哉的笑道。嚴
“呵呵,刀幫主擺出這架勢迎接我,真是非常榮幸!?”方凌筑笑道。
“不報上次一箭之仇,我可是寢食難安哪!”刀非鐵有恃無恐的道,上次被方凌筑占據(jù)地利優(yōu)勢射得他們?nèi)姼矝]就是他這些日子很不爽的主要原因。
“刀幫主不必與他廢話。等我上去會會這小子!”第九太保年紀最輕,秦壽是讓他來鍛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自然躍躍欲試。
“那就倚仗九師兄了!”刀非鐵起身抱拳道。
九太保走上前,將背上金刀解下,道:“小子,有種下來與我一戰(zhàn)!”
方凌筑正想試試血影訣的威力,一手摟著唐苜,一手持著槍,兩腿一夾,銀霜立馬到了九太保的面前。
“對付你,倒還用不著下地!”方凌筑經(jīng)過前幾天的幾次惡戰(zhàn),功力大是提高,霸王訣的威壓效果強了幾分,即使這番明顯表示輕視他九太保,九太保只覺得方凌筑說得理所當然,緊握刀把,全身劈啪做響,這是運功到了極至的表現(xiàn)!”
“接我一刀!”九太保隨著一聲大喝,劈向方凌筑摟著唐苜的左臂,刀招非常直接,一點也不轉(zhuǎn)彎抹角,是那種狠厲的打法,唐苜在凌厲的刀風(fēng)中沒有半點不適,,腦袋東張西望的打量眼前金刀幫的人。她跟著方凌筑開始,就沒有擔(dān)心過方凌筑會敗在別人手里的可能。
方凌筑身體左扭,右臂放在他的刀光下,平舉霸王槍架住了九太保引以為豪的七十六斤金刀。
當他的刀被架住時。九太保的腦海中甚至還在播放一副方凌筑臂斷槍飛的畫面。
真實的情況卻是方凌筑輕松的笑容,口中還贊道:“好刀法!”。這是明顯的抑郁。
“再吃我一刀!”九太保怒不可抑,高高跳起,借著落勢,猛劈在方凌筑的槍身中端。
金鐵交鳴聲震得全場人的耳朵汪汪做響。那把刀崩了一個很大口子,霸王槍安然無恙。
“難怪叫金刀,金重卻柔軟,這堅硬度也太差勁了,不如去換把那十兩銀子一把的新手鐵刀!”。方凌筑好心建議道。
九太保年輕嬌嫩的心靈怎么可能受得這打擊,氣得血脈逆轉(zhuǎn),眼眶欲裂,再度悶聲砍出第三刀。
方凌筑再沒有興趣去架他的缺口金刀,槍身在手里一轉(zhuǎn),槍尾旋轉(zhuǎn)著攔腰打在九太保的腰身,一聲悶哼,九太保的脊椎折了,躺在地上,變成了沒有腰身的死蛇。
位于刀非鐵后邊的太師椅猛的四腿齊折,七太保借力縱身跳入場中,身高足有八尺,兩臂渾圓如小水桶,眼如銅鈴,手中金刀重達百二十斤。大嘴一裂,對方凌筑道:“我喜歡有力氣的漢子!“
方凌筑仍是那般閑逸,誰叫這些人跟他比力氣?
當下對唐苜低頭道:“你自己抓穩(wěn)點,松開放在她腰間的左手,用槍指著七太保道:“你進招就是”
七太保沉腰坐馬,一刀劈向方凌筑,無聲無息的,刀若到了一定速度,與空氣劇烈摩擦后,就會帶起風(fēng)聲,如果超過這個速度一定范圍,氣勢沉重,那么刀身周圍的空氣也會刀走,就連空氣也成了刀,七太保這刀比之前邊的九太保來說不可同日而語,達到了舉重若輕的境界。
方凌筑外表雖然輕松,心中卻從不大意,見七太保這樣刀勢,除了比他更快外,還有一個破解的辦法,那就是比他的力量更大。
急轉(zhuǎn)槍身,周圍空氣被他攪成旋渦,猛的一刺,迎著七太保的刀尖而去。
槍頭直接刺穿七太保的寬厚金刀,槍氣一吐,七太保的眉心便綻開一奪血花。殺九太保用了三招,用了一招殺了七太保,刀非鐵的屁股已經(jīng)坐不安穩(wěn)。
“我去!“最后的四太保終于說話,抬腿走到方凌筑面前,腳步無聲,但秋風(fēng)吹過后,硬石地面灰塵飄揚,現(xiàn)出一個個腳印。
“朋友,我有沒有資格讓你下地一戰(zhàn)?”。四太保的身上沒有背著金刀,袖子一翻,手上出現(xiàn)了薄薄的刀,同樣金光耀眼。
方凌筑跳下銀霜的背,叫它和唐苜站開,道:“想必你已達到了外力內(nèi)收,舉輕若重的境界?”
四太保點點頭,道:“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