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之前宋豪已經惹出兩個大麻煩,以防萬一,宋侯可不能讓他跟著一同前往齊國。
“華能大夫,考父,你們幫我向君父求求情,就讓我一同前去,待在家里實在是太悶了,也沒有小伙伴與我一道玩耍,此次衛揚與姬還進行比試,肯定很熱鬧,天下之人定會紛紛前往,讓我見見世面也好。”宋豪請求道。
華能與正考父互相望了一眼,紛紛搖頭,道:“小公子,并非我二人不想替您在君上面前求情,只是此事相當重要,小公子您就別去了,這也是為您好。”
但他們兩人心照不宣的,便是小公子宋豪若一同前去,定會惹出麻煩,到時再要補救可就來不及了,他們可不能冒著這樣的風險。
“豪兒,你回去。”
“君父。”宋豪還想最后再爭取一下。
“來人,將小公子帶回去。”
宋侯一聲令下,府外的侍衛紛紛跑入府內,對宋豪恭恭敬敬:“小公子,請。”
‘既然你們不讓我去,我偏要去。’宋豪心里這么思量著。
“罷了,既然君父與二位大人都不讓我去的話,那我還是好好地待在自己府里吧。”宋豪嘆了嘆氣,無奈地搖搖頭,便轉身離去。
宋豪的這番話讓宋侯只覺得奇怪,平時的他可是有些無理取鬧,怎么今天竟然這么乖,也沒有無理取鬧。
宋侯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捋著胡須道:“看來豪兒是懂事了。”
但正考父卻有些狐疑地望著宋豪,他清楚小公子的脾氣,他可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怎么今天突然變得這么好說話,讓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考父?”華能見正考父有些出神,問道。
“沒事。”正考父連忙回道。
“你是在為小公子突然變得這么乖感到奇怪吧,這也正常,畢竟兩次麻煩都是小公子引起的,他心有愧疚,因此變乖了,能夠體會到君上的不易。”華能說道。
“但愿如此。”正考父心里有些忐忑,但說不上來哪里覺得奇怪。
時間流逝,一轉眼宋侯也要出發前往齊國。
華能與正考父都隨宋侯一同前往。
大公子子司空與其他公子在宋國城門處送別宋侯。
宋侯望了一圈,獨獨不見小公子宋豪。
“司空。”宋侯喚道。
子司空應聲走上前,拱手一揖:“君父。”
“豪兒呢?他怎么沒來。”
“君父,五弟身體不適,正在府內休養,是兒臣跟他說,讓他不必來送。”子司空知道宋侯最疼愛這個小兒子,對他這個五弟也是頗為照顧。
“他沒事吧?”宋侯關心地問道。
“君父,大夫說五弟并無大礙,只是染了風寒,休養幾天便能痊愈。”子司空回道。
“那就好。”聽子司空這么一說,宋侯放下心來,囑托道:“司空,孤前往齊國的這段時日,宋國就交給你來治理,一有大事,就派人星夜趕來齊國,將事情告訴孤,還有,你身為大哥,你的兄弟姐妹你都要照顧好。
“是,兒臣謹遵父命。”子司空頗有才能,由他留在宋國,子白也能放心。
“君上,大公子德才兼備,有他在,定沒有問題。”華能與正考父對子司空也是相當認可。
...
而宋豪其實并不在自己府上,他起了一個大早,故意裝病,就是營造一個假象,讓大哥以為自己生病了,與大哥派來的大夫商量好,對大哥說他染了風寒,不便去城門處送父侯。
但實際上他已經偷偷摸摸溜出自己府邸,趕到宋侯一行裝物品的馬車這邊,偷偷摸摸藏在物品中。
他心中可是對欺騙他的豺狼兄弟恨得牙癢癢,若不是他們,他會至于不讓出門的地步嗎,一聽到豺狼兄弟皆被齊侯抓住,就感覺非常痛快。
最主要的,他還是想去外面溜達一圈,整天待在府里太悶,此次招婿比試,定會非常熱鬧,天子都會前來,如此好的機會,他堂堂宋國小公子宋豪,又怎么能夠錯過。
‘講完就該走了吧。’他心里嘀咕著。
“華能,出發吧。”宋侯吩咐道。
“是,君上。”
撲通,宋侯一行啟程,馬車顛簸,宋豪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重重的往旁邊撞了一下,傳出極響的聲音。
不過這個聲音被物品顛簸聲給覆蓋了,外面的人并沒有聽到。
正考父隱約聽見,但他只是望了一眼,并沒有多疑。
他們也完全想不到這小公子宋豪竟然對此事如此執著,還偷偷摸摸跟著他們一起出發了。
...
“不知豪兒待在宋國過得如何?”宋侯一行才走了半天時間,他便擔心起宋豪來。
所有兒子中,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兒子了。
“君上,您大可放心,有大公子在,小公子定不會有事的。”華能說道。
“嗯。”宋侯雖這么說著,但正考父看得出來,他甚是想念他的小兒子宋豪。
“早知道那時我就該勸君上將小公子一同帶著,君上也就不會這么擔心了。”正考父笑著說道。
“考父,豪兒讓人很不省心,孤也是擔心他惹麻煩,才不將他帶著。”知子莫若父,宋侯知道宋豪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
躲在物品堆中的宋豪聽的是一清二楚,他剛想出來的,可聽到宋侯這番話后,便打消了這個想法,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物品堆里,免得到時候被送回去,就沒地方可以玩了,等到了齊國,他再出來,到時候宋侯也就沒有辦法了。
...
楚君府。
楚國,在諸侯國中也有一席之地,自是受到齊侯的盛情邀請。
“這衛揚可真是自不量力,他難道不知道豺狼兄弟是姬還的手下嗎,將豺狼兄弟抓了,姬還會這么容易放過他?”熊儀看著齊侯寄來的書信,笑著說道,“此次可是有一出好戲可以看了。”
“君父,這衛揚身受重傷,為何齊侯還要如期舉行招婿比試,這對他可不公平。”
熊儀一聽完熊坎這么一講,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可不僅僅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較量,還是晉國與衛國之間的較量,你要是看的這么簡單,吾就對你太失望了。”
熊坎被瞪得頭皮發麻,不過他也習慣了,熊儀脾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