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當心!”歐陽亮見狀,趕忙擋在衛揚面前,他清楚,虢公翰最為主要的目標,便是衛揚,若是衛揚在此地出了什么差錯,他回去,可沒法向君上與夷風先生交代。
只是歐陽亮剛剛舉起劍,攔在虢公翰面前,他只覺得氣力有些不佳,他可是受了重傷,現在能站穩都已經極為勉強,更不用說攔住一個實力還不弱的高手了。
砰!
清脆的一聲,歐陽亮手中的劍柄向后一擲,他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一般,徑直向后滑步,這虢公翰的實力,果然不俗。
“衛世子,當心了!”虢公翰還特意提醒了句,當然,在他心里,即便提醒了衛揚,他也定逃不過他這一劍,而下一招,便是定下最終勝負的一招。
倏然,姬仇朗然一聲,道:“呂祿甫,這還隱藏自己的實力,可就說不過去了。”
一聽到這句話,虢公翰壓根就沒回頭,冷笑,心中思忖道:‘這位齊國大公子是名聲大,本事倒是非常弱,與魯國世子姬弗湟打成平手而已,又怎會是我的對手呢。’
‘再說了,距離這么遠,即便他現在想趕過來,也完全來不及了,更何況他在魯國世子姬弗湟面前,完全沒必要放水,畢竟魯國與齊國素來便有矛盾。’
當然,這只是虢公翰自己的想法罷了,事實雖然也正是如此,在迷宮山各位諸侯公子比試的時候,齊侯呂購的確對大公子呂祿甫提過一個要求,讓他當著天下諸侯的面,讓身為魯國世子的姬弗湟丟盡顏面。
可誰曾想到,這位魯國世子姬弗湟的本事還真有些不賴,竟然能與聞名天下的齊國大公子呂祿甫打成一個平手,可這番較量下來,齊侯呂購的臉色卻頗為凝重,畢竟,齊國與魯國向來便有恩怨,因為紀國之事更是加劇了矛盾。
只是這位齊國大公子呂祿甫擅作主張,故意與魯國世子姬弗湟打成一個平手,一方面,是因為他認為現在二王并立的局面尤為嚴峻,雖說齊國與紀國有世仇,而紀國又依附于魯國,可現在的局面,并不能讓兩個諸侯國的矛盾更加嚴重。
另一方面,魯國君主生著重病,身為魯國世子的姬弗湟能夠前來齊國,已經實屬不易,沒必要在天下諸侯面前讓他出了洋相。
知子莫若父,身為父親的齊侯呂購,又怎會不知道大公子呂祿甫的本事,所以呂祿甫這么做,他也并沒有多責怪他。
只是,呂祿甫很巧妙地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就連盛名天下的荀成將軍都完全沒有看出來,晉侯姬仇也是之后才知道,原來這位齊國大公子呂祿甫有這樣不俗的實力。
至于虢公翰,他自然是不知道呂祿甫的實力究竟為何,而這,正是會導致他失敗的真正原因。
卻見虢公翰一劍刺向衛揚,正在危急關頭,倏然,一劍劃過,虢公翰感覺得到,此劍速度之快,他趕緊縱身一躍,躲開了這一劍。
攔在衛揚面前的,便是齊國大公子呂祿甫,只見他冷冷地一瞥虢公翰,道:“虢司徒,您可不要太小瞧了我,衛世子是齊國的乘龍快婿,可不能讓你這么輕易地帶走他。”
“虢司徒,今天孤不打算為難你,你還是速速離去,現在若讓晉國與攜地交戰,傳出去,天下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這個攜地司徒。”姬仇朗然一聲,喝道。
“哼,我們走!”虢公翰知道齊國大公子呂祿甫定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否則,他也絕不可能在這種危急關頭,能夠及時出手相救。
所以,虢公翰也不打算繼續在此地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好好思考之后的對策。
“晉侯,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放他們一條生路,若下次再落入我手,定不會輕饒!”說完,虢公翰一揮衣袖,便向攜地的方向走去。
...
“呼。”見虢公翰離開,衛揚舒了口氣,剛剛劍拔弩張的場景,他是非常緊張,沒想到,二王并立的兩位重要角色,此時竟然都出現在此地,不過,最讓衛揚覺得奇怪的,便是為何晉侯姬仇會出現在此地。
要知道,招婿之試才剛剛結束,晉侯姬仇對衛揚定是耿耿于懷,可他不計前嫌,既然還前來此地救他離開,衛揚著實有些想不明白。
“多謝晉侯。”只見呂祿甫拱手一揖,朗聲道。
“哼。”姬仇一揮衣袖,頗為不屑地走過,只留下一句:“今非昔比,身為齊侯的乘龍快婿,該有些自知之明了。”
他并沒有多言,畢竟招婿之試一事,讓他在天下諸侯面前丟盡了顏面,若非齊侯呂購替他求情,姬仇才不會前來此地,更不用說現在還會理睬衛揚了。
...
而另一邊,虢公翰因為一無所獲,氣沖沖地回到攜城,徑直向王府走去,他此次前去王府的目的,便是前去詢問為何姬余臣不來阻止衛揚與歐陽亮等人的離開。
王府,一名侍衛匆匆忙忙從府外趕回來,道:“報,王上,虢司徒回來了。”
姬余臣正慢慢地品著茶,閱覽著大臣上書的奏折,好不自在,雖說他在閱覽,但卻是一目十行,心不在焉,說實話,他雖看起來淡定,但心中卻在盤旋著什么,畢竟,虢公翰剛剛讓他出去安撫軍心,他直接無視了。
現在虢公翰定是吃了閉門羹,回來興師問罪了。
噠噠。
姬余臣聽得清清楚楚,這腳步聲很是焦急,虢公翰腳下宛若生風一般,徑直走向王府,也全然沒有平日里的客氣,朗然一聲:“王上好氣魄,攜地大亂,王上竟還有閑情逸致待在王府,臣可是派人將這件事稟告了王上,王上您為何無動于衷。”
姬余臣緩緩端過茶杯,放置在桌上,笑著說道:“虢司徒,有您在,孤便可高枕無憂,區區一個衛世子,何必讓孤親自出面,您去處理即可。”
“對了,虢司徒,不知衛世子與歐陽將軍,您抓住了沒?”姬余臣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他清楚,虢公翰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更不用說能抓住衛揚與歐陽亮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