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利益在生命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所以此時的哥達動搖了,一下子動搖了。
我不知道老板許給了他什么條件能讓他背叛跟他合作了這么多年的吳宗盛,但是我能猜到,肯定是十分的豐厚,但是在怎么豐厚,他也沒把握在這么多人的唯獨下沖出去,況且這里的海域不是公海,也不是他的地胖,萬一在這里起了沖突,那么于他而言可謂是兇多吉少。
所以現在的哥達選擇了將轉在吳宗盛身上的手松開了,而他頂在吳宗盛頭頂上的槍也拿了下來。
我和盛銘一看,兩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看來哥達在經過一番心里掙扎之后還是選擇了妥協。
“哈哈,老弟,這才對嘛,你要是幫我把他們兩個給解決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我們該合作合作,就當我欠你個人情。”吳宗盛一見哥達開始妥協了,頓時有點得意忘形,又慫恿哥達將我們兩個解決掉。
哥達聽完之后臉‘色’一變,緊接著往前一湊,一把拽住吳宗盛,同時將另一只手里的槍再次頂在了吳宗盛的頭上。
吳宗盛被他這個舉動突然嚇了一跳。
我和盛銘也不解的對視了一眼。
我心里則暗暗感動,心想這個哥達原來這講義氣啊,不用得看著他暗暗點了點頭。
但是他此時眼光滿是警惕的看著前方,我才發現不對,便趕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剛才還停在海上的數艘汽艇此時一個個的發動了起來,站在外面的人也都下去了,緊接著他們都開始掉頭。
掉過頭之后這幾艘游艇竟然都開始往回開去,似乎不打算管吳宗盛和安寧兩個了。
好在剛才送我們來的那艘游艇沒有被開走,而開游艇的那個人剛才在我們上船的時候一并被哥達給控制了起來。
見他們這幫人就這么不動聲‘色’的走了,現在不光是吳宗盛愣住了,就連我、盛銘以及哥達也都愣住了,不知道這群人這是唱的哪出,剛才還浩浩‘蕩’‘蕩’的過來救人,現在竟然一點動靜沒有的就撤走了。
見他們是真的撤走了,哥達似乎松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松懈了下來。
吳宗盛澤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一個勁兒的搖著頭,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哥達沒有理會他,一把松開他,緊接著叫人把他和安寧兩人押回到貨倉里,我和盛銘兩個人便趕緊跟了進去。
進去之后哥達便叫人把他們倆綁了起來,然后把槍再次扔給我,同時開口道:“快點把他們結局掉吧,雖然不知道那幫人為什么走了,但是夜長夢多,等會兒把你們送走了我們就得開始往回趕了。”
我點了點頭,便把手槍塞給了盛銘,讓他親手把吳總盛解決掉。
不過就在盛銘把手槍接過去的這會兒功夫,不知道誰的手機突然的響了起來。
我們都一臉茫然的四下看了看,最后發現響聲竟然是吳宗盛身上傳來了。
緊接著我就上前去,將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機給掏了出來,一看手機屏幕上竟然顯示著“老膽”兩個字。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吳宗盛。
此時他也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注意到是老膽打來的之后,他的情緒顯得略微有點‘激’動。
我走到船艙外面去看了看,發現海面上十分的平靜,根本沒有船只,老膽的那幫人也根本沒有回來。
我這才放下心來,走到船艙里看了吳宗盛一眼便把手機接了起來,同時開了免提,放在被綁起來的吳宗盛跟前。
吳宗盛見電話撥通之后,頓時‘激’動了起來,幾乎聲嘶力竭的沖著電話大聲喊道:“老膽!老膽!快救我!快救我啊!我被這幫人給‘陰’了!”
等他吼完之后,那邊才傳來老膽沉重的聲音,“吳老弟,這次我恐怕是真幫不了你了。”
吳宗盛聽完這話之后一愣,頓時臉上的冷汗直流,顫聲道:“兄弟!兄弟!老膽哥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兄弟可是‘交’往了這么多年的啊!哥哥!現在也就只有你能救我了。”
看著吳宗盛近乎丑惡的嘴臉,我突然感覺到很可笑,可笑到我特別的想吐。
我記得在膽向生找他救命的時候他近乎沒有猶豫的就給拒絕了。
而現在他似乎根本沒有記住那件事情,只是一個勁兒的聲嘶力竭的喊著讓膽向生救他。
膽向生聽完他的嘶吼之后沒有搭理他,而是開口道:“陸遙兄弟在旁邊是吧?先別急著把電話掛了,我跟吳宗盛說完之后還有話要對你說。”
我‘摸’了‘摸’鼻子,沒有開口,為了讓吳宗盛聽到更清楚一點,我便把電話往他跟前湊了湊,因為我現在看出來膽向生是鐵了心不會救他的,那么我就要讓吳宗盛嘗一嘗這種絕望與被背叛的滋味。
吳宗盛就跟拿到一個救命稻草似的,顫聲開口道:“哥哥,老膽哥哥,我可是救過你一次的,老四那邊的事可是多虧了我啊。”
“吳老弟,這次你就認命吧,要怪只能怪你得罪的人來頭太大了,不是我不救你,是我發現我壓根救不了你,‘老板’這個人相比你已經知道了吧,他來頭你也有所耳聞吧,剛才我已經派出人去救你了,不過老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不讓我‘插’手陸遙兄弟的事情,而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之所以那么為難我,原來都是老板托他做的,為的就是‘逼’我就范,讓我不要出手救你。”說著他頓了頓,似乎在給吳宗盛反應的時間。
接著他又繼續開口道:“兄弟,我也有妻兒老小,我要是救了你的話,那么我恐怕也活不成了,老四的實力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那天他說還只是跟我們玩玩而已,要是動真格的話,我們一個都跑不掉,兄弟,這次算哥哥欠你的了……”
“我草你媽!膽向生,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兄弟義氣,草泥馬!”吳宗盛此時就如一頭暴怒的獅子般獸‘性’大發,一個勁兒的沖電話那頭的膽向生嘶吼著。
但是可惜的是,無論他現在氣勢有多么嚇人,都已經是一直沒有獠牙的獅子了。
我相信電話那頭的膽向生肯定不愿意聽吳宗盛的這番辱罵,所以便把電話拿開了,拿到自己跟前,開口道:“膽哥,你有什么話要對小弟說的啊。”
那頭的膽向生一聽是我的聲音,干笑了兩聲,開口道:“兄弟,沒啥事,就是說等你把事情辦完了回來之后記得來哥哥這里喝酒,哥哥好好招待招待你,順便跟你談談心。”
我心里冷笑了一聲,心想跟你這種人有什么好談心的,不過是隨風而倒的墻頭草而已。
雖然我心里這么想,但是嘴上還是答應了下來,“哎,好的膽哥,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過去。”
那頭的膽向生一聽我這么說,頓時樂了,歡笑了兩聲,接著開口道:“好,好,兄弟,我等著你凱旋歸來。”
“老子草擬媽!”|此時吳宗盛在聽到這番話之后整個人暴怒,兩只眼睛滿是血絲的往外突著,顯得十分的恐怖。
我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就將電話掛了,接著看了盛銘一眼,示意他該動手了。
盛銘沖我點了點頭,接著就往前走了一步,將槍直接頂在吳宗盛的頭上,看著他冷冷的開口道:“你已經多活了這么多年了,該知足了。”
吳宗盛大口的喘著粗氣,兩只眼睛死死的瞪著盛銘,嘴角近乎邪惡的笑了起來,開口道:“開槍吧,開吧,開槍之后你就永遠見不到梁雅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