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兄弟情義,甚至要比愛情這東西來的更加刻骨銘心的多。
至少在盛銘這里是這樣的。
看著盛銘為辰逸的死悲痛萬分的神情,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好,或許他現(xiàn)在也壓根不需要什么安慰。
盛銘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將自己從這種悲痛中拉扯回來。
畢竟死去的人已經再也回不來了,而活著的人還需要繼續(xù)的走下去。
把自己在房間關了一天,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盛銘就衣衫整齊的走了出來,看不出一絲的異樣來。
他面‘色’平靜的看了何卓楓一眼,開口道:“我吩咐你的今晚上幫眾大會的事情你都準備好了嗎?”
何卓楓點點頭,說都準備好了,人也都叫好了,晚上七點準時開席。
盛銘點點頭,看了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過來招呼包括我和高個、矮墩子在內的在一旁喝茶聊天的幾人,說我們先過去。
我們一幫人趕過去的時候,酒店那邊就已經早早的準備好了,二樓的一個大廳全部清理了出來,擺滿了酒桌,酒桌上也擺滿了各‘色’名貴的煙酒。
沒多久外面的人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
盛銘讓高個和何卓楓他們在樓上招呼著,他則和我一起去樓下接待那些被邀請來的政商階層的上位者和領頭人。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人都是向著利益看齊的,所以在青幫統(tǒng)一sh之后,基本上sh本土各個階層的成功人士都不約而同的像青幫靠攏,就連以前屬于往來的一些人或者說是與城南‘交’好與青幫‘交’惡的人也都“不計前嫌”的主動貼了過來。
所以今天晚上的晚宴除了我們幫會里的骨感成員之外,就主要是一些政商界的大佬了,臺灣那邊只是象征‘性’的跟我們打過電話祝賀過,并沒有派人過來。
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人來的也差不多了,商界的一些龍頭企業(yè)基本上都悉數(shù)參加了,就連夏唐兩家也都派了人過來,就連公安局那邊也派了個別代表過來。
當然,我們這次聚會的主題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打著青幫的旗號,而是打著青幫旗下一家合法化公司青河置業(yè)的名號舉辦的‘交’流會,只要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就行了。
跟吳宗盛見識慣了各種場合的盛銘絲毫的不怯場,在宴會開始前鏗鏘有力的發(fā)表了一番講話,引來下面眾人的熱烈掌聲。
當然,他講話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旁敲側擊的言論,既可以說是引‘誘’,又可以說是威懾的跟這幫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展望了一下青幫的美好未來。
我不想聽這些東西,也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就走了出來,找了個安靜的陽臺,一個人靜靜的望著下面燈火璀璨的場景,心里說不出的五味雜陳,十分的想念某些人,同時心里也十分的不甘,讓孫崇文逃走了這么多天,卻始終搜尋不到他的下落,現(xiàn)在我媽的命他還沒有還,他卻又欠下了辰逸的這條命。
就在我怔怔出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背后有人走了過來,回頭看了一眼,是章曉。
他沖我笑了笑,走到我身旁,趴在欄桿上,微低著頭看著下面的景‘色’,好半晌才開口道:“遙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笑了笑,一把,攬住了他的脖子,開口道:“小子,跟我你還有什么不誰能說的,有什么話盡管說。”
章曉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遙哥,雖然我很佩服銘哥,但是我更佩服你,而且我覺得你是使得我們青幫吞并城南的頭號功臣,我覺得現(xiàn)在站在臺子上講話的人應該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接著我收斂起笑容,十分認真的跟他說道:“阿曉,以后我不希望再聽到你說這種話,要不是有盛銘幫我,我根本就沒有對抗孫崇文的能力,而且如果他不幫我的話,那么我也有可能已經死在了孫崇文的手中了,而且我對幫主之位這些名利功祿之類的東西壓根就不感興趣,我要的只是手刃孫崇文為我媽報仇,而盛銘要的是整個sh,我們各取所需,誰都不欠誰的,再說,兄弟之間本來就不應該將你我分的太清楚。”
章曉點點頭,感覺有點難為情,跟我解釋道:“遙哥,其實這也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意思,是手底下的一些兄弟老這么說,說的我也有點為你不甘心。”
我拍拍他肩膀,認真的開口道:“以后你再聽到這種話,就告誡一下底下的兄弟,以后讓兄弟們不許再說這種話了,違者幫規(guī)處置,聽到沒有。”
章曉趕緊連連點頭,說他知道了。
雖然章曉只是這么的一提,但是這件事還是讓我有了一絲忌憚,人言可畏大抵是如此,我有點擔心盛銘聽到這話之后的反應,希望他不要往心里去。
接著我和章曉兩個人在陽臺上一起閑聊了一會兒,同時隨意的望著下面,不過就在我隨意的往下面一看的時候,看到旁邊的小巷子里閃過一個紅點,時不時的閃爍一下,很明顯是有人站在那里吸煙。
我微微瞇了瞇眼,緊緊是因為好奇,所以仔細的往那邊看了看,隱約看到那里有個人影在晃動。
我觀察了一會兒,接著就見那個人影從小巷子里走了出來,穿著一身褐‘色’的套裝,因為他出來后直接順著街道往旁邊走去,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一個側臉,不過就是只看到了這個側臉,我也一下子人出來他,他就是當時我去拿東西換辰逸時站在孫崇文身旁的那兩個保鏢中的一個。
我趕緊一把推開章曉,往下面跑去,章曉一下子懵了,問我怎么了。
我沒來得及回答他,直接從旁邊的樓梯跑了下去,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我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下去。
當我跑到剛才他走的那條街之后,只見他剛走到前面的路口,往旁邊拐去。
我趕緊快步的跑過去,到了路口之后,我將速度減下來,但是沒有立刻往旁邊拐去,而是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他的身影,接著徑直的趁著綠燈的空當走到了街對面去。
到了街對面,我才往剛才他拐過去的那個方向拐過去,隔著一條街跟著他往前走著。
這個人的反跟蹤意識很強,走幾步之后就會回頭看上一兩眼,同時隔一會就會掃視一下旁邊的人。
因為他見過我,所以我雖然與他隔著一條街,但是我還是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當他扭過頭來掃向我這里的時候,我都會微微的側過頭去,或者在旁邊的店鋪停一下,避免被他看到。
但是有一點‘挺’令我懊惱的是我今天的著裝,因為今天的幫眾大會多少有寫正式,所以我穿的也比較正式,一身質地十分不錯的黑‘色’西裝,要是放在宴會上是十分的平常的,但是這身打扮要是走在大馬路上,就顯得十分的扎眼了,我只能在心里祈禱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
就這么跟了他一會兒,他又回過頭來掃視了一眼,我趕緊再次扭過頭去,裝作在看旁邊店里的衣服。
但是在我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前面沒了他的身影。
我頓時急了,看了看他剛才的位置,旁邊有條小巷,他應該是跑到了那條小巷里面去。
我沒有遲疑,看了看路兩邊的車,接著就急速的跑了過去,直接一頭扎進了小巷。
不過在進了小巷之后,一個人影一閃,接著一個黑影就往我頭上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