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給雞拜年!
瞬間,我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想法。
沒錯,如果來追殺白衣妖男的人真的是姓範的一夥人的話,現(xiàn)在廖明豪來探望白衣妖男,那就是裸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了。或者說,他是來試探的,試探白衣妖男傷得怎麼樣,試探白衣妖男到底知道不知道是他一夥人做的,然後再做出對策……
我一直注意著廖明豪的表情,清楚地看到,當他看到白衣妖男沒啥事地躺在病牀上的時候,他眼神閃了一下,很隱晦,如果不是我故意仔細觀察他的話,估計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異樣了。
這下不離十了,就算這批打手不是廖明豪一夥人招來的,那也和他有關係,起碼一個,他知道這件事。
然後我馬上又看了下白衣妖男,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冷冷的,雖然是無動於衷,但他明顯就是不歡喜了。
白衣妖男,對廖明豪有了敵意!
陳德明這個老大對白衣妖男還是挺不錯的,他進門就快步走過來,頗是關心地問道:“美堅你沒事吧?”
這句話聽起來很多餘,但卻明明白白地表達了陳德明對白衣妖男的關心。
一直冷著臉的白衣妖男露出了一點微笑,是的,他笑了,在我印象中,他是第一次笑,雖然是很淡,但他的的確確是笑了。看來他對陳德明這個老大也還是很尊敬的。
白衣妖男搖搖頭,“沒事。”
一番寒暄之後,陳德明直接切入主題,沉聲問道:“美堅,你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
整體來了,所有人都看著白衣妖男,包括是廖明豪這個黃鼠狼。
白衣妖男緩緩地講起昨晚他被人追殺,然後如果逃過一劫的經(jīng)歷。
原來是他昨晚開車經(jīng)過九街,然後在一處比較偏僻陰暗的地方,忽然前方出來了路障,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發(fā)現(xiàn)不對,剛一下車,就衝出來幾個提著刀的大漢,兇勢滔滔,明顯就是要拿他命的樣子,他當機立斷轉身棄車就跑。
但是這時候從他左右兩面,也衝出來幾個打手,速度太快了,而且動作老練,饒是他有所準備了,都還是被砍了兩刀,就砍在後背上。也幸好他反應夠快,及時地把頭垂下,向前衝了一步的話,那麼這兩刀就砍在了他的頭上了。
接著他就狂奔,想通過速度甩掉後面的追兵,剛開始他跑得確實比後面的追兵要快,可他後背捱了兩刀,發(fā)揮不出巔峰的體力,加上不斷地滴血,一路留下血跡,根本就不可能甩得開他們……
後來,就是遇到我了,他不偏不倚,很客觀地闡述了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只是讓我覺得偷樂的是,他隱瞞自己爬過被狗尿尿過的乾草堆的事情,也沒有說我們在坑裡這些的細節(jié)。
白衣妖男還真是個冷血動物,他說這番經(jīng)歷的時候,一直用的都是同一種語氣,很冷淡的語氣,一點都不精彩,好像小學生背誦課文似的,枯燥到死。
如果是我來說的話,肯定會說得精彩萬分,激情澎湃,盡最大程度地挑起聽衆(zhòng)的熱情。非得把陳德明他們說得恨不得馬上就報仇砍了那幾個混蛋似的。
然而白衣妖男剛說完,陳德明都還沒發(fā)話,廖明豪就同仇敵愾地說,“可惡!是哪個王八蛋這麼缺德,居然敢找堅少麻煩,這分明就是和我們狼山過不去!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不然我非要弄死他!”
尼瑪,好他媽虛僞,果然廖明豪就不是什麼好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如果不是知道他脫不了干係的話,還真會讓他給忽悠過去了。
不過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開心,因爲這樣白衣妖男就會越恨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廖明豪是我的死敵,以前我孤軍奮戰(zhàn)拿他沒奈何,如果多了一個白衣妖男和他身後的飛車黨,那麼我報仇的機會就會更大了……
白衣妖男是個悶油瓶,我看到他明明是不爽,但也沒有反駁廖明豪,就依舊是一臉的冰冷。
陳德明說話了,居然是專門對我說的:“阿文兄弟,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那麼美堅可能就沒這麼大命活下來了。”
聽他這麼道謝,我心裡暖暖的,無所謂地擺擺手,笑道:“客氣什麼,我們是友幫,德明哥你和看哥是朋友,而我和堅少也是相識,互相幫助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哈哈,哈哈哈……”
陳德明不是個囉嗦的人,他點點頭,笑意中帶著認真說道:“嗯,我們飛車不是有恩不報的人,下次你有事,來找我,能幫得上的,我絕對不會拒絕的。”
我心裡一喜,有他這句話,那我昨晚的冒險就值了啊。事到如今,我頗有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
然後我想到了什麼,擡頭一望,發(fā)現(xiàn)廖明豪眼神挺冷的看著我,當見到我看著他,馬上又恢復正常,對我友善地微微一笑。
果然,他記恨上我了,如果昨晚不是我多管閒事,白衣妖男已經(jīng)被砍死了。
嘿嘿,記恨就記恨吧,反正我可沒指望著你會喜歡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狗頭都擰下來,看你還怎麼記恨!
飛車的人來了,我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和白衣妖男道了個別,只是在臨別之前,他又對我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很反常地問了我的電話……
累死了,拖著疲憊的身軀,我回到了公寓,澡也不洗了,直接就矇頭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了傍晚六點,才幽幽地醒過來。
九街這鬼天氣,居然又下起了下雨,空氣溼溼的黏黏的,讓人感覺十分地不舒服。
隨便吃飯?zhí)铒柫硕亲樱揖腿シ鄢橇恕?
我去找李連勝了,把以前和他借的十萬大洋還給他,又客套了幾句,我就說,“李大哥,陶老闆是廣東人吧?”
李連勝笑著點頭,“對的,老闆是廣東人,廣東廣州人。”
“哦……廣州是個好地方……”我又問,“不知道陶老闆這段時間回廣東,是爲了什麼事?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隨便這麼一問。”
李連勝道:“老闆在廣州還有其他的產(chǎn)業(yè),她會隔一段時間回去打理一下的。”
靠,看來這陶遠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富美啊,而且還是靠自己雙手拼搏出來的白富美,夠牛叉!尼瑪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陶遠最多也就三十二三的樣子,身家起碼也有個上千萬了!
很快,我又想到一個問題,桃桃和陶遠的關係似乎不錯,那爲什麼桃桃就這麼窮?上次她拿給我的十萬塊,差不多是所有的積蓄了,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大爺?shù)模以絹碓矫院耍姨宜降走€有多少秘密我是不知道的?!
我心裡想一套,表面做一套,生活把鍛鍊地越來越油滑了。豎起一個大拇指,我讚歎道:“厲害!陶老闆真是巾幗不讓鬚眉,難道能找到李大哥你這樣的管理人才。”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連勝雖然老油條,但他也喜歡聽人拍馬屁,特別是給身份不低於他的人拍馬屁,他更加喜歡。
“哪裡哪裡,文哥太看得起李某了。”
我爽朗一笑,再接著問出最想知道的一句話,“不知道陶老闆的第二產(chǎn)業(yè)在廣州什麼地址?過段時間我會去廣東一趟,順便地我去拜訪拜訪,呵呵!”
李連勝不知道我這話的真正目的,想都沒想地說出了一個地址……
賊嗎?狡猾嗎?有點吧,反正李連勝也被我利用了一把。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利用,頂多算騙,不傷人的套話而已。
有了這個地址,我心情輕鬆了許多,反正桃桃是跟在陶遠旁邊的,到時候我把這邊的事忙完了,親自去廣州上門找,我就不信桃桃還能逃得了第二次。
有了希望,心情放鬆之後,感覺這雨下得也不怎麼討厭了。
“可愛的小雅同學,文哥回來了,給你買了一盒德芙……”
“啊,是文哥你回來了……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復仇這條路上,我多了白衣妖男一個潛在盟友,機會大了一些,加上有了陶遠的地址,我心情舒暢。
我哼著小曲地推門走進辦公室,人還沒見到,就先笑著喊了一聲。馬上聽到小雅的一聲尖叫,趕緊擡頭望去,嚇得我趕緊把德芙扔到一邊,向小雅衝了過去。
原來是中間的那個光管壞了,小雅搬了兩張椅子疊在一起,湊成高度,在艱難地換著光管,看到我回來,一下子身體失衡,斜斜地摔倒下來!
我想都沒想,直接衝過去,伸手抱住了失重掉下來的小雅。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我跑得太急,下盤不穩(wěn),抱住她的時候,自己也摔倒了。
於是小雅就壓在了的身上,我屁股差點摔成了兩半,擦,痛死我!
然而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我覺得蛋疼的是,我的左手居然抓住了小雅的小白兔!
下意識地揉捏了一下,軟軟的,富有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