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回搬出白衣帝師來,在場的所有人還真得怵他幾分。
誰愿意被一個能一掌逼退鎮(zhèn)北王的圣境強者惦記上?今天你脫了人家徒弟的褲子,明天人家就能摘了你的頭。在其他人眼里,這些所謂位高權(quán)重的達官顯貴,在修行者眼中與平常百姓一般無二,說殺也就殺了。
不要說隨意屠殺大臣會讓國家動蕩,在中原,只要有圣境強者在背后支持著皇室,那這個國家便會一直存在,唯一算得上威脅的只有北方那群不怕死的蠻族。
林回很滿意大殿上這群人的反應(yīng),他料定了沒有人敢脫他褲子看他的小兄弟。
“的確,帝師身份尊貴,乃是圣境高人,其弟子自然也不能隨便叫人褻瀆了......”太后又開口了,她每次開口,都讓林回有種不妙的預(yù)感,就像是小白領(lǐng)聽領(lǐng)導(dǎo)訓(xùn)話時一樣,哪怕她前面將話說得再好聽,都不能當(dāng)真,因為后面還會有“但是、然而、不過”這樣的轉(zhuǎn)折......
“不過,帝師既然身位先皇好友,為先皇照看后人,想必肆意破壞皇家的規(guī)矩也不是先皇所愿?!惫黄淙?,太后說著說著,便話鋒一轉(zhuǎn),意思很明顯,今天這褲子林回不脫也得脫。
一個能當(dāng)上后宮之主的女人,玩話術(shù)的本事自然不在話下,林回那天扮成白衣帝師的模樣在朝堂上說的話都被一字不差的傳到了她的耳中,這會兒便被她抓住了漏洞搬出來反將了林回一軍。
王法壓不住你,那道德總能壓住。你白衣帝師身為先皇好友,不作榜樣,難不成還帶頭破壞宮里的規(guī)矩?那你到底是來照拂友人之后還是來搗亂?
太后一席話,頓時便讓林回啞口無言。
那些大臣怕白衣帝師,可太后不怕啊!不管怎么說,林回將白衣帝師設(shè)定為了火鳳國先皇摯友,就存在著這么一個漏洞——既然是先皇摯友,除了皇帝后人風(fēng)華需要照看之外,太后怎么說也算是摯友發(fā)妻,不說要怕她,但至少也該敬她。
所以說,太后并不害怕帝師找自己的麻煩,凡正派修行者都看重名聲,總不能欺負(fù)她一個寡婦。
“驗身這件事,便由哀家親自來驗?!碧笳Z出驚人。
風(fēng)華差點站起來大喊不可以,不過用不著她喊,下面這些大臣首先就坐不住了——
“太后不可!男女大防不可忽視?。 ?
“太后三思!”
堂堂火鳳國太后,東宮之主,豈能做這種事?
“那你們誰來?”太后沒有怒斥他們閉嘴,更沒有生氣,只是笑著問道。
大臣們又鴉雀無聲了......
“雖說此舉確實不合禮法,但本宮身為太后,親自為帝師之徒驗身乃是皇室對帝師的尊重。而帝師作為先皇的好友,那帝師的徒弟于本宮來說也如同子侄,諸位愛卿不用多想?!碧筝p描淡寫的幾句話,讓她為林回驗身的這個決定變得名正言順了起來。
林回是徹底蒙了。
系統(tǒng)終極大禮包給了他很多功決、法寶、丹藥和神獸蛋,這其中沒有任何一個功決或是丹藥有著縮陽入腹的效果......
風(fēng)華冷著臉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fā),事態(tài)發(fā)展成這樣有些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慶功宴生生變成了鴻門宴,好在林回扯到了白衣帝師的虎皮,就算被驗出沒有凈身,下場也就是送出宮去罷了。這種時候她反而不能急,也不能表態(tài),只要盡可能的將自己和林回割離開,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低估林回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他便是安全的。
司徒浩瀚喝著悶酒,本來慶功宴上的主角應(yīng)該是他,可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個號稱帝師之徒的小太監(jiān)身上。自己把兒子帶來,一是對兒子的容貌有著相當(dāng)?shù)淖孕?,二是兒子本身文采斐然,如果能在接下來的宴會上顯露一手,說不定還能得女帝青睞讓她改變成見。
現(xiàn)在看女帝那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表情......司徒浩瀚在心中暗嘆一聲罷了罷了,明天還是回北疆去吧。
在鎮(zhèn)北王心中郁悶的時候,林回也被請到了乾坤殿后殿。
太后讓所有人都退下,偌大的后殿便只剩她與林回兩人。
“太后娘娘,沒必要做到這一步吧?”林回苦笑道。
“當(dāng)然有必要?!碧笪⑿Φ馈?
她頭頂鳳冠,衣著華貴。母儀天下的身份配上那還帶有幼氣的少女臉龐有種說不出的美麗。青澀與成熟在她的身上碰撞,最終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造就了眼前風(fēng)情萬種的年輕太后。
她緩緩上前,抬頭直視著林回的雙眼:“難道要本宮給你脫嗎?”一雙撩人的桃花眼有些俏皮的眨了眨。
林回別過頭去不看她,心臟已是砰砰亂跳——和這樣的太后獨處一室,簡直就是對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
“那看來是需要本宮幫忙了?!碧笞灶欁缘恼f著,同時竟直接伸手就要解林回的衣帶!
林回嚇得直接用出了神階身法一念逍遙,身形直接原地消失,然后出現(xiàn)在幾米外:“太后請自重!”
誰知太后只是稍稍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林回,接著竟同樣運起了身法追了過來!
林回頓時便感應(yīng)到了來自太后的源力波動——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也有天源境圓滿的修為!
二人雖然在后殿你追我趕,但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兩人所使用的身法功決都不是凡品,只可惜太后的身法還是比林回要差那么幾個檔次,追了一會兒后她便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鳳袍,如少女一般嬌嗔道:“小林公公真是好身法,看來帝師之徒的身份果然不假,就憑這身法便足以看出不凡,追得本宮都累壞了?!?
“太后娘娘藏得也很深啊,沒想到深居宮中竟能修到天源境圓滿......”林回拱了拱手。
太后微微一笑,心里卻是吃驚不小,雖說自己解開了禁制,但還是有意的壓制著修為,可還是被眼前的小太監(jiān)一語道破,說明對方的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
“小林公公應(yīng)該不是近期才被帝師收入門下的吧?”太后問道。
“呃......”林回發(fā)覺自己失言已經(jīng)有些晚了。
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修到天源境的變態(tài)少年天才不是沒有,但也都經(jīng)歷了至少十五年的苦修,就算林回是天才中的天才,太后覺得再怎么說也不會在十年內(nèi)修到天源境,既然如此就只能說明她在幼兒時期便已經(jīng)成為了帝師的徒弟,誰會在幼兒時期為了未來十幾年后的布局而提前自己凈身?
別的不說,就算帝師本人也不會愿意看到如此驚才絕艷的弟子自損元陽吧?
林回這一接話,幾乎是等于承認(rèn)了自己沒有凈身的事實…
他不想離開皇宮,可眼前的太后顯然并不打算將這件事輕輕放下,她甚至為此還暴露了自己的修為,如果自己沒有帝師之徒這個身份,她剛才那一波試探自己如果沒有接下來,肯定就直接下殺手滅口了。
可他同樣不想脫褲子,這該怎么辦?
糾結(jié)了老半天,他看著眼前笑而不語的太后,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做出了決定——只見他搖身一變,身上的太監(jiān)服飾便消失不見,換成了雪白的羽神紗。
“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就是白衣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