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與你為敵
總裁在里面嗎?”
突然的聲音,把正專心辦公的梁奕如嚇了一跳(中醫揚名)。
誰會這么早來頂層見總裁?
抬頭一看,居然是沒想到的---司徒俊。
“三少爺!”她趕緊起身,“總裁已經來了。”懶
司徒俊微微點頭,轉身朝總裁辦公室走去(日不落大中華)。
走到門邊了,忽然又轉過頭來,稍顯嚴肅的看著梁奕如:“我現在是副總助理,以后在公司,別叫我三少爺了!”
梁奕如一愣,趕緊點點頭,而他的身影已經走入辦公室里去了。
奇怪了,她撇嘴,他這么早來公司找司總干嘛?
對這個問題,司徒瀚同樣疑惑。
這個三弟小他八歲,雖然在同一個宅子里長大,但二媽從來不準他們一起玩兒。
之后他漸漸長大,又一直在學畫畫和攝影。
經常世界各地跑,很少在家里,所以兩人比一般朋友的關系好不了多少。
“這么早?”司徒瀚挑眉問道。
雖然知道他擔任了副總助理,但印象里,他似對公司的事情沒這么熱心。
司徒俊深吸一口氣,才道:“大哥,你也很早。”
話說間,見司徒瀚示意他坐下說話。
他想了想,輕輕搖頭:“我有幾句話,說完就走了。”蟲
司徒瀚挑眉,示意他隨便。
只是,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要說的話大概很難啟齒。
他會說什么呢?
還是想要要求什么?
這個三弟極少對他有要求,司徒瀚倒是提起了些許興趣。
“大哥,”躊躇片刻,司徒俊終于說道:“可不可以請求你…收購孟氏?”
聞言,司徒瀚一愣,對他的話多少有些吃驚。
如果司徒明派他來當說客,顯然是個非常愚蠢的決定。
“不可能。”
饒是如此,司徒瀚還是給了他回答。
“大哥…”司徒俊捏緊了拳頭,按壓著內心的激動:“你是不想孟悅歌為難嗎?可是…孟氏在你的領導下,只會更好…”
“即便它的盈利翻了數十倍…”
司徒瀚打斷他的話,“只要冠上司徒集團的名號,它就不再是原本的孟氏。”
“為什么…”
司徒俊不明白,“開公司不就是為了賺錢嗎,只要能賺錢,孟氏何樂而不為?”
司徒瀚不想跟他爭辯這沒有意義的問題。
“你不用再說了,”
他大手一揮,“我不會收購孟氏的,你回去告訴老頭子,讓誰來勸我都是一樣的結果。”
他話里的堅決讓司徒俊微微變了臉色,滿心的期望落空,只剩下一臉的無可奈何。
“不是爸爸讓我來的,”
突然,他說,“是我自己想要你收購孟氏的。只要你愿意收購孟氏…”
他頓了頓,“事情就簡單多了。”
說著,他搖搖頭,重重的搖搖頭。
“大哥,我真!”
司徒瀚微怔。
只見他的臉上,出現了萬分矛盾的扭曲。
但片刻,矛盾的一方立即被戰勝,他的神色恢復了平靜。
“大哥,對不起,”
他緩緩說著:“其實我一直很敬重你,我一直為有一個你這樣的哥哥而感到驕傲…”
小時候,他們進入同一間貴族學校。
因為相差八歲,他進入的時候,大哥已經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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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知道他叫司徒俊的人,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老師們會說司徒瀚的學習成績是多么好;
男生們會說司徒瀚打籃球和打游戲機一樣厲害;
至于女生,幾乎都將帥氣英俊的司徒瀚做為夢中情人。
于是,沒有了司徒瀚的學校里,司徒俊成為了大家關注的對象。
那時候,經常還有老師說:哎呀,兩兄弟真的是相差八歲嗎?這模樣兒長得還真挺像呢!
對于這一點,他倒是不太相信。
他跟司徒瀚相差八歲不說,且是同父異母,外表怎么會太像?
但是,此時此刻,他這樣近距離的面對著司徒瀚,竟有一種熟悉的錯覺(洪荒全能人皇)。
是啊,那緊皺的眉眼之間,怎么似有他的影子?
一定是他的錯覺罷了。
“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收購孟氏的話…”
他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我也難違母命,大哥…對不起了。”
說完,他后退幾步。
確定司徒瀚不可能再為自己的決定反悔,便毅然轉身走了出去。
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商場上的事情。
很小的時候,他跟在媽媽身邊,就看到太多的爾虞我詐。
每當和身邊親近的人提起錢、提起公司,媽媽那張美麗的臉就不復存在。
久而久之,對美麗媽媽的孺慕就變成了對商場的厭惡,他總是認為,是錢財毀掉了他心中美麗的媽媽。
雖然漸漸長大,明白這兩者并沒有太多聯系,但心里那種排斥感卻再也難以改變。
所以,前幾天爸爸讓他去了書房之后,若不是媽媽親自“監視”他直到公司報道,他早就想辦法溜出國去了。
沒辦法,既然媽媽親自“陪”他到了公司,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接受爸爸的安排。
原本他想,副總助理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職位。
加上他是三少爺,公司里的人也不會太為難他,他混混日子也就算了。
然而,昨天媽媽特意等他回家,竟然跟他說了收購孟氏的事情。
收購孟氏是爸爸一直以來的心愿,媽媽非常有把握的告訴他,只要他能把這件事做成功了,爸爸一定會考慮讓他做一段時間的總裁試試。
開玩笑!
讓他拿起畫筆仿制畢加索的真跡,或許還更容易一點。
讓他擔任司徒集團的總裁,不等于叫他慢性自殺嗎?
他想也沒想,便否決了媽媽的提議。
不料,媽媽的態度非常堅決。
在罵了他一通沒有結果后,媽媽開始掩面哭泣。
一邊哭一邊哀嘆自己身為小老婆的命運,大房在的時候就偷偷摸摸;
大房不在了,終于嫁進來了,全家上下包括傭人都是用小老婆的眼光看她;
好容易生了一個兒子吧,兒子又不聽話,不給她爭氣、爭臉。
說到最后,連倦生貪死的想法都有了。
身為人子,他還能怎么樣呢?
只好答應了媽媽,自己會試試看。
媽媽離開后,他反復思索了一整晚。
孟悅歌是大哥的女人,他若一心想要收購孟氏,就是與大哥為敵。
他一點也不想這樣,所以他才會這么早來到公司,希望能與大哥談一談。
不是沒料到這樣的談話結果,所以他也顯得很平靜。
只是,想到不但要費心去收購孟氏,還要頂抗大哥的壓力,他就有些頭痛了。
“早啊!”
沒想到,二哥正站在門口,閑閑的看著他。
剛才他進來時沒有關門,如果二哥來得早,他們說的話應該都聽到了吧。
“三弟,你沒進過一天商學院,真知道該怎么收購別家公司嗎?”
看這話,他果然聽到了。
司徒俊淡淡一笑,“大哥是商業奇才,二哥你從小被人看成神童,難道我會差到哪里去嗎?”
司徒言勾唇,本來想諷刺一句---那可以說不定,畢竟哺育他們的女人不同--,抬頭看見他那雙明朗的清目,這話還是頓住了。
他何嘗不知道,司徒俊從來不喜歡商場。
一切都是那個二媽給逼的!
“那我拭目以待!”司徒言挑眉。
司徒俊伸臂拍拍他的肩膀,走出去了。
他離開后,司徒言呆呆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像是思索著什么,并沒有馬上進去。
直到余光瞟見司徒瀚起身,好像準備出去,才邁步走進來。
“你不是要去孟氏吧?”
看這個時間,孟氏的股東大會還有一個多小時就開始了(特工無悔)。
司徒瀚點頭,示意他猜得沒錯。
司徒言皺眉,“這好歹也是孟氏公司自己的事情,你出面好嗎?”
不好!
而且他毫無立場參加。
他唯一趕去那邊的理由,是非常放心不下。
雖然有穆律師在場,他只擔心孟靜襄如果發瘋,局面會難以控制。
悅歌她…還是太善良了。
“哥!”
司徒言拉住他的胳膊:“老頭子的態度現在很明顯了,你…不想想辦法?”
“辦法?”
司徒瀚低笑:“這里的每一張紙,每一支筆都是他的,他想給誰,就給誰。”
聞言,司徒言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沒有司徒集團總裁的位置,他又拿什么來幫孟悅歌保住孟氏?!
“放心,”司徒瀚明白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不會有事的。”
司徒言點頭,哥哥的話,他當然相信。
他心里最大的擔憂是:“我不希望無憂無慮受到牽連。”
不希望他們像他一樣,有一個…那樣的童年(洪荒龍門陣)。
“不會,誰都不會有事的。”
就算拼了他這條性命,也不會讓他最親的人受累。
說完,司徒瀚淡淡一笑,才轉身走出去了。
他來到孟氏的時候,股東大會已經開始了。
剛把車子停好,居然看到了拓跋熠慣常用的商務車。
這種車車身長,裝得人多,看來他今天也派人過來了。
而且藏得很隱秘---他一路走過公司的前廳,居然沒瞧出拓跋熠的人守在哪里。
拓跋熠做事以出其不意為名,也許,股東大會的會場里,也藏著他的人呢。
這樣也好,不用擔心孟靜襄如果發瘋,難免傷到悅歌。
孟氏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和孟悅歌的關系,一路上來,自然沒有人攔他。
來到孟悅歌的辦公室一看,穆律師正坐在一旁忙文件,她則跟預料中的一樣,正緊張得來回踱步。
大概她的動作實在影響到了穆律師,他忍不住抬頭笑道:“孟小姐,沒事的,不如你坐下來喝杯咖啡。”
孟悅歌點頭,又搖頭,反正就是坐不下來。
“隨她吧。”
司徒瀚輕聲說了一句,一邊走了進來(青云小道)。
“司徒先生!”穆律師并不奇怪他會來。
孟悅歌倒是微微紅了臉,問道:“你來干嘛?”
司徒瀚走近她,“我來看看,某個嘴硬心慌的人,有沒有按我昨天說的來做啊!”
什么嘴硬心慌?
不就是昨晚他離開的時候,再次囑咐她一定要按他說的做。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說了一句:“不要你管。”
好吧,雖然她現在確實挺心慌的,但她也可以說一句:“不要你管。”
司徒瀚微微一笑,伸手捏了一把她泛紅的雙頰。
又柔聲道:“別怕,等會兒我陪著你進去。”
她一愣,不由看了穆律師一眼。
穆律師也有些詫異:“司徒先生,你要進去嗎?”
他必須給出專業的建議:“從法律角度來說,你沒有立場進入孟氏公司的股東大會。”
“我有!”
司徒瀚肯定的回答,目光一直柔軟卻堅定的看著孟悅歌:“我是…無憂無慮的生父。你是我的女人!”
孟悅歌呆了一下,才意識他說什么,旁邊的穆律師已經忍不住笑起來。
“你胡說什么!”
她捏拳在他肩膀捶了一下,目光低垂,卻是不敢再看他(唯一真道)。
白皙的小臉,紅透到似要滴出血來,那是因為心跳加速的緣故。
“二小姐,”這時,門口響起一個輕細的聲音,是公司負責會議咖啡的人來了。
“怎么樣了?”穆律師倒起身先問。
來人順了口氣,立即道:“已經開始投票了,應該馬上就有結果。”
這個人就是孟悅歌按照司徒瀚交代的,趁給參會人員添補咖啡時,幫忙關注情況的。
“真…真的呀!”
孟悅歌聽著,臉色卻開始發白。
心跳依舊是加速的,但這次不是羞澀,而是異常的緊張。
“這…那…”她甚至有些舉足無措了,看看穆律師,又看看司徒瀚。
柔美的大眼睛里,目光沒有焦點。
穆律師拿起文件:“孟小姐,那我們準備進去吧。”
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多了,一點也不緊張,還微笑著調侃:“司徒先生,你也一起吧。”
司徒瀚點頭,轉而抓過孟悅歌的手:“沒事的,我們走吧。”
孟悅歌點點頭,不想讓人看出她的緊張。
但走了兩步,她還是…還是放緩了腳步。
她不行!她不行!
層層壓力讓她的步子如有千金,她根本無法喘氣(地藏演義)。
“你行的,悅歌!”
司徒瀚捧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要記住,伯母非常想要看到這一天,看到你敢于承擔一切的這一天!”
“孟氏是伯父的心血,他當初創立這間公司,就是為了讓你、讓伯母得到更好的生活。現在,是你回報他們的時候了,你知道嗎?”
孟悅歌點點頭,她知道。
她只是抑制不住,滾落眼眶的淚水。
“別怕,”他用指腹為她輕輕拭去淚水,“我就在你身邊…”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拓跋熠呢,他安排了很多人藏在公司里,你一點也不需要害怕,知道嗎?”
她微微一愣。
迷茫的心思,漸漸落回原地。
穆律師的文件是真實的,孟氏是真實的,樓下的各個部門里,還有那么多員工為了公司和自己的發展正在拼搏努力。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不能再躲在自己的殼里,做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我知道了!”她沖司徒瀚點點頭。
“很好!”
他的手往上,再次為她抹了一下已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盤發,“孟悅歌,我們走!”
三人慢慢的走到會議室門口,那個負責會議咖啡的人正站在門口,沖孟悅歌暗中遞了一個眼色。
該進去了,孟悅歌深吸了一口氣。
“砰”的一聲,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度連續的流程陡然被打斷。
大家都扭頭朝這邊看來。
二小姐?司徒瀚?還有一個…
有人還是認得的,那是孟總的私人律師。
孟悅歌微微頓了一下腳步,環視四周。
然后按照司徒瀚昨天教的,往會議室的某一處走去。
“二…二小姐?”
見她徑直走到自己面前,負責統計票數的工作人員愣了一下。
孟悅歌看著他問:“新一個進入董事會的人統計出來了嗎?”
“統…統計出來了!”
沒見過二小姐這樣的表情,工作人員愣愣的,竟然將剛寫好的結果雙手奉上。
見狀,孟靜襄陡然回過神來,立即起身叫道:“孟悅歌,你干什么?你憑什么看那個!”
說著,她便要上前阻止。
孟悅歌動作更快一步,在她搶過來之前,已將結果拿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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