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讓肖蒙隱隱不安的到底是什么,我都會格外的小心。一般情況下,我也不會開肖蒙的車出去,而且,出門前我總是會習慣性的在附近溜達幾圈,下一步,我甚至想在樓梯間、天臺和電梯外面裝幾個攝像頭。當然,我肯定會公物私用。
天已經黑了,雪也停了,這個世界很安靜。走出小區的時候,我又多留意了一下附近的行人,雖然很多人貌似都很可疑,不過我也知道,我有些過份小心了。小區的安保物管都還是很強的,對付職業殺手當然不行,但是一般的危險分子也混不進去。
我準備打車去市局,這時候林森的電話來了。
“換地方了。”林森漫不經心的說:“到風華酒店27樓會議室。”
我說:“好,知道了。”
林森猥瑣的笑了笑,說:“你已經耽擱了兩個小時了,說實話,我很懷疑你能不能那么持久,我估計多數時間你都在熱身吧?”
靠,我超鄙視的說:“你說的是你吧?”說實在的,貌似林森現在也沒有女朋友,看起來他又不像那么專心工作的人,那么,他成天都在做些什么呢?他沒有女朋友,難道在談男朋友?看來,下一次我得離他遠一點。
要是在平時,我們一定會在電話里對罵下去的,一直會罵到見面為止。不過今天,大家都沒有什么心情,習慣性的開了一句玩笑,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左翔宇和李小杰的葬禮初步定在后天下午,墓地在方家泉的旁邊,他們之后,又會是誰呢?我不知道。
出租車里的廣播正在報道今天洗馬社區的游行事件。事情最后和平的。和諧地解決了。市里領導答應加大對社區的扶貧力度,廣播里當然沒有提到社區以后治理的具體問題。不過,要想他們不鬧事,一定程度的自治恐怕也是免不了的。要是能把這個前幾屆領導都搞不定地事情處理好了,大力哥的老爹說不定還會上一個臺階呢。
大力哥后來還約我去打過一次獵。就我們倆,也只是打獵,其他的事情一概都沒有談。只不過,坊間傳聞他和那個周梅君明年上半年就要結婚了。這些八卦。說真的,我并不是很關心。我只是很注意保持和大力哥地關系,對我來說,這是一條不能斷的線。
風華酒店在我們這里是一個準五星酒店。硬件服務都還是挺不錯地。但是我沒心情注意那些很惹眼地服務員。徑直上了2樓。會議室地門外有兩個面生地伙計。我不認識他們。不過。他們顯然是看過我地資料地。
不出所料。我在會議室里看到了楚局。我們地大BOSS。參加會議地人不算很多。前面一排是幾個警銜很高地BOSS。市局地楊局也在。另外幾個我不認識。林森坐在BOSS們后面地那一排。那一排地幾個警官也都是兩條杠地。星星不等。蘭若冰也在。我倒是也好久沒有看到她了。我在他們這一圈里面。還看到了老毛子別雷和他地搭檔張幽。張幽地肩牌是一杠三星。明顯比其他人低。最外面地一排。則是和我差不多地一些面孔。一個個長得沒有什么特色。肩牌也都是一條杠地。
這里面沒有高空。但是不知道有沒有高空地人。我想應該是會有地。不過。這種事我也不想去理會。因為像我這樣地人物。坐在不起眼地角落里。在別人看來。也就是炮灰吧。我覺得最外面這一排地人包括我在內。都是一臉地炮灰像。我已經習慣了。
我進去地時候會議還沒有正式開始。后來又進來了幾個級別不同地人。都面生得很。看他們互相對視地那種茫然地眼神。看起來互相也不熟。正式開會以后楚局講話。最要地內容是關于今天洗馬社區游行事件地。雖然事情和平解決。但是上面要求加強對社區地監控。一是不允許類似地事情再發生。二是盡早地想辦法瓦解這個社區相當自立地權力體系。三是幾個存在類似隱患地分局要加強轄區內街道、社區地工作。決不允許再出現類似地群體。四是加大全市地反黑、反毒地力度。
就以上四點。楚局和幾個BOSS輪流發言。滔滔不絕地講了兩個小時。基本上。另外幾個BOSS都只是解釋楚局地話而已。基本都沒有什么新鮮論調。楚局提到地幾個存在隱患地分局。除了現有地玄武區外。就是朝陽區和安平縣。
對我來說。前面兩個小時地會議跟我沒有什么直接地聯系。主要是我也沒有那個資格。在這期間。我做了一件很牛逼地事情。那就是睜著眼睛睡覺。真地。我睡著了。在楚局地一二三四出來之后就睡著了。還做了夢。在夢里面。我一直在和人交火。可是我地槍老是卡彈。結果我身邊地兄弟都死了。兩個小時過去。會議結束。沒有誰叫我。我竟然也很及時地醒來。
回想起這個夢,我的全身都是汗,冷汗,虛汗。
散會以后,林森叫住了我,帶我到另外一間會議室里又開了一個會。這個會上的人就少多了。楚局還在,林森在,還有一個一杠三星的家伙。此外,就是別雷和張幽了。林森給我和別雷、張幽做了介紹,其實不用介紹,我們都已經認識了。另外那個家伙也是一個特殊小隊的指揮官,這家伙叫北歌,他的小隊叫“雷霆部隊”,直接對楚局負責,比我牛逼,因為我上面還有林森。
北歌長得不是很魁梧的那種,看上去甚至有點白凈和文秀,很像棒子國的那些奶油小生,當然,我承認他長得比我帥。但是比我帥的人多了去,我也沒工夫嫉妒他。我一直沒有聽林森提起過這支小隊,但是它既然存在。而且看起來存在的時間也不算短,那我就承認他們可能是要牛逼一些。我的想法是,只要我這個小隊不是獨一無二的就好,因為獨一無二一般都意味著短命。
楚局問別雷,現在。我有兩支精英部隊給你挑,你可以從中選擇一支小隊作為合作伙伴。現在道路、機場、碼頭都已經加強監控,鬼山組的成員雖然已經完成了交易,但是短時間內他們休想把貨物運出去。我希望在這個時間內。你們能協助我們地精英,把這些家伙繩之以法。
市局里主管刑偵的副局是高空,緝毒科也掛靠在高空那里,林森在高空的手下又是主管反黑的。我現在的感覺是,楚局不信任高空,另起爐灶,并且和國際刑警合作這樣地事情也繞開了高空。我想,林森在高空的手下。肯定也逃不過這樣的命運。事實上就是這樣,林森現在的反黑工作進展得一直很緩慢,他手下大多都是高空地人。有事也不怎么聽他的。
我希望別雷不要找我的麻煩,別雷我,我現在夠頭大了。北歌的小隊已經比我的小隊更強,找他們吧。可是世界上的事總是出人意料,別雷看著我說,我已經和古隊長合作過,中國有句老話,做生不如做熟。
楚局點點頭。問我:“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可以盡最大限度的滿足你。”
我沒什么興奮的感覺,BOS越是大方。事情就越是費力。但是,既然都這樣了。我只能打起精神來說,第一,我地小隊已經戰斗減員了3人,必須得到強有力的補充;第二,我需要更多更先進的裝備,第三……楚局沒有等我說出第三來,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林森。大BOSS地時間是很寶貴的,他只需要表態就行了,別的事情,自然有林森這樣的下屬來做。
楚局上一次見我,聽到陳述小隊的狀況的時候我就提過類似的要求,只不過還沒有落實,就遇到了這一次的意外事情,損失了兩個兄弟。他沒有時間和耐心聽我詳細地講下去,像上次那樣,匆匆忙忙地走了。北歌當然也就走了,他大概對別雷沒有雷他而選擇了雷我有些意外吧,天地良心,我比他更郁悶。
剩下我和林森、別雷、張幽四個人。別雷主動向我伸出手來說,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我一想到雪冰魂在我們互相用槍指著的時候那種冷淡地表現,我就怎么都不可能愉快起來。
別雷見我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笑著,堅持把手伸向我,說:“中國有句老話,不打不相識。我選擇你和你地小隊,就是因為我覺得你們更有潛力。”
林森看著我,我只好和這個老毛子握了手,說:“事實上,我只不過是一個派出所長而已,你太看得起我了。不過楚局也說了,是希望你們國際刑警協助我們把那些販毒組織繩之以法,所以,我認為,在我們的合作框架內,要以我為主。”
我看見林森笑了一下,看得出,他對我這句話很欣賞。其實我說這種話并沒有充足的底氣,所以坦率的說,我是在裝逼。但是,該裝的時候一定要裝,我就算挫,也要挫得有志氣一點對不對?這可是為我們中國人爭臉面的事情。
別雷點頭說:“沒問題,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以協作為主,但是,需要我們出力的時候,我們也絕對不會退縮的。先簡單的介紹一下吧,我們現在也有一個小團隊,成員有8個人,現在有一人受傷。但是我們的目標是日本黑社會組織鬼山組,所以,北條小姐雖然受傷了,但是她還是會積極的參與到我們的行動中。古隊長似乎有些民族主義情結,希望在這一點上能放開一些,畢竟,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國際性的犯罪分子。”
我很想說,用不著你來給我上課,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看在林森的面子上算了。
別雷又說:“張幽小姐是我們的副組長,她主要負責和你們聯系協調工作。”
張幽抱著手冷冷的看著我,沒有和我握手的意思,這樣更好,省得我麻煩。別雷也真是沒事找事,我們這樣互相不爽的態度,能合作得好嗎?說什么不打不相識那是虛的,他選我的原因是孤兒院事件。很多事情相互都是有聯系的,蜥蜴教和鬼山組就是我和別雷他們合作的聯系。互相不爽也不要緊,只要能破案完成任務就行了。從這一點上,我不會排斥他們。
“我知道你很自責。”最后剩下我和林森兩個人的時候,林森又習慣性的散煙給我,我跟他要了兩支,點燃了,放在眼前的煙灰缸上。林森就安慰我說:“可是,你也是老兵了,應該知道有戰斗,必然就有犧牲。”
我嘆口氣說:“理智歸理智,感情歸感情。我們一起相處有一段時間了。就那么看著剛剛還在跟你要煙抽的兄弟說沒就沒了,不自責,不難受那是假的。你說的話跟雪冰魂說的一樣,一直有點八卦,你和她到底什么關系啊?我記得她叫你是叫林森哥哥,好肉麻的說。”
林森說:“我們在一個軍區大院里長大,兩家長輩是生死之交。”
這倒是我意料之中的,我隨口問:“那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了,怎么沒有發展下去呢?”
林森說:“小丫頭太接近完美了,這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看你在感情上可不是省油的燈,別連雪MM也不想放過吧。”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你也太抬舉我了。”
林森說:“后天葬禮上我就給你領幾個兄弟,你現在確實很需要人手。這本來是我準備留著在反黑組打開局面的。先給你四個,裝備什么的,楚局都表態盡量滿足的,你不用擔
我點頭,問:“那個美國老太太安置好了嗎?說了什么沒有?”
林森說:“在醫院里養著,年紀大體弱了,這一折騰,看起來夠嗆。她什么也沒說,估計等你呢,這沒想到你小子有這么強的王八之氣,只要是女的,老少不論,美丑不論,一概通殺。”
靠,我心里說,我要是那么牛逼就好了。那我一定不會放過雪M的。
我對林森說:“老太太那里,別出差錯,只要她還活著,就算不肯說什么,我敢肯定,也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林森嘿嘿一笑,說:“你現在越來越像那么回事了。”
在左翔宇和李小杰的葬禮上,林森很守信的帶來了四個新的弟兄,清一色的正規警校畢業,有實戰經驗的精英,和他以前給我拉的歪瓜裂棗截然不同。而且清一色的裝酷的雄性生物,我看到他們的時候,說實在的,其實不是很喜歡。我更喜歡的是以前那些毛病多多,但是也各有特色的家伙。
張一飛、關飛、李天昊、李韜,這是這四個新入伙的伙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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