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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么一件可謂是價值連城的靈器,怎么會被丟在了此處呢?難道是它的主人就隕落于此了?
看了看遍地的塵埃,龍天也實在無法判斷,這其中是否有人類的骨骼所化。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煉化這件有可能是靈器的煉丹爐?
因為靈器在北域本就是幾近于傳說中的東西,對于如何煉化、使用靈器的方法,北域自然也是沒有的,至少,沒人聽說過。
或許有人知道,但也絕對不會對外宣揚的,反正龍天在元武學府的典籍上就從未見過這方面的記錄。
以元武學府的底蘊,都對這些不甚了解的話,想從別的地方了解到靈器的知識,機會也是非常渺茫的。
這一刻,龍天無比的思念起逍遙子,如果他還在,這煉化靈器的方法,一定不在話下,曾經聽他說過,修真者的法寶,似乎都是需要經過煉化的。
就在龍天思念逍遙子,哀嘆沒有煉化靈器法門的時候,他突然發覺到,小世界中的九轉玉玲瓏,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一般,微微的一個震顫,旋即改變了旋轉的規律。
然后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九轉玉玲瓏又是一個輕輕的震顫,恢復了它平時正常的旋轉規律。
就在九轉玉玲瓏第二次震顫的瞬間,龍天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套心法,正是如何煉化法寶的法門。
“老道,是你么?”龍天的神識進入到小世界,怔怔的望著穩定旋轉的九轉玉玲瓏,輕聲呢喃道:“你還在,只是出不來了,是么?你聽到了我的心聲,所以特地給了我煉化法寶的法門,對么?”
九轉玉玲瓏不疾不徐的旋轉著,靜默無聲,龍天也沒有再出聲,靜靜地看了半晌之后,也將神識退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所說的,只是一種心中的期望,并不太可能是真的。
別的不說,就算當初逍遙子還可以隨意出入九轉玉玲瓏和龍天的精神海的時候,也無法隨意的窺探到龍天的想法,現在又怎么可能聽得到他的心聲?
一切,都只是一種美好的愿望罷了!
只不過經過這件事后,龍天卻又增加了不少的信心,九轉玉玲瓏曾經傳出過“故人尚在”“未來可期”的信息,逍遙子,有朝一日一定會回來的!
搖搖頭,甩掉有些惆悵的情緒,龍天認真地學習修煉起腦海中的心法。
心法并不長,嚴格說起來,真的不能稱之為心法,只是一個法門而已,所以龍天沒用多少時間,就已經基本掌握了這個煉化法寶的法門。
面對著三足丹爐盤膝坐下,龍天運轉功法,逼出了一滴心頭精血。
精血并沒有直接滴落在丹爐之上,而是懸浮在丹爐的上方,龍天的雙手開始捏動起一個個晦澀的印訣。
隨著印訣的變化,那滴精血開始變化形狀,而龍天的神識,也與此時滲透了一縷到精血之中。
融合了龍天一縷神識的那滴精血,在印訣的變化下,漸漸的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符號,符號繁復晦澀,釋放出古樸的氣息。
“敕!”
龍天一聲輕喝,心頭精血所畫的符號迅速的落下,落到了三足丹爐上面。
一直紋絲不動的三足丹爐,突然劇烈的一陣顫動,發出清澈的嗡鳴之聲,但是隨著血色符號沒入到丹爐之中,很快便又沒有了動靜。
微微閉上雙眼,龍天手上的印訣再變,全力運轉起法門,煉化法寶,此刻才算是剛剛開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間竟已是半天過去,龍天仍是閉目盤膝而坐,手捏法訣,一動不動,他面前的三足丹爐也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龍天卻似乎渾然沒有焦急的跡象,依然面色平靜,也不知是對此早有準備,還是沉浸其中,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又是半天過去,龍天和丹爐仍舊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那個天然的陣法,卻竟是自動的再次啟動,運轉了起來。
看來這個天然陣法每次開啟,都只有一天一夜的時間,現在時間已到,陣法便再次將這個地方封印了起來。
只是那顆血紅色的珠子卻沒有再次出現,就算龍天最后能煉化了那個可能是靈器的丹爐,也不知道他要如何才能離開這個天然陣法。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三天三夜,龍天在這三天之中紋絲未動,就仿佛是變成了一座石雕一樣,只有那輕微的呼吸聲,才能證明他還是活著的。
直到第四天來臨的剎那,龍天終于有了動靜,他猛地張開了眼睛,一道精光從眼神中閃過,手上三日未動的印訣也終于一變。
“起!”
在龍天的輕喝聲中,那個只有西瓜大小的三足丹爐,陡然間發生了驚人了變化。
丹爐開始變大、變高……
半米、一米、五米、十米……
龍天沒有任何其它的動作,仍然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身體卻平平的向后滑去,移動的幅度剛剛好與丹爐變大的速度相吻合,看上去無比的和諧。
在很短的時間內,三足丹爐竟然漲到了幾十丈高,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山,莊嚴巍峨。
丹爐表面也有著波光流轉,流光溢彩中,愈發顯示出丹爐的不凡之處。
然而隨著丹爐的變化,龍天的臉色迅速的蒼白了下去,在丹爐漲到幾十丈的時候,他的神識與真元再也難以為繼,竟然直接便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隨即那龐大如山的丹爐迅速的縮小,很快便恢復了原來的大小,但是卻還沒有結束,仍然在繼續變小。
同時,三足丹爐還自主漂浮了起來,在迅速變小的過程中,向著龍天的丹田靠攏了過去,最后流光一閃,徹底的消失在龍天的眼前。
龍天立刻轉為內視狀態,果然發現,三足丹爐正靜靜地懸浮在他的丹田之中,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
但是龍天能夠感覺到,自己與這個青色的丹爐,已經有了一種密不可分的聯系,恍若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