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原來的衣服出來后,凝雪和凝月就發(fā)現(xiàn)宋安然已經(jīng)調(diào)好泳裝了。
是和凝雪那一款比較相似的連體式泳裝。
安然果然是個保守的好孩子,凝雪和凝月暗暗點頭。
等宋安然也試完之后,程韻就領著她們?nèi)ス衽_結賬。
就在凝雪和凝月準備取錢的時候,程韻已經(jīng)先她們一步刷卡了。
“就當做是讓凝月摔了一跤的補償,我要向你們道歉,不會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吧,還是說你們打算讓我用身體來償還。”
程韻這番話說出來,凝雪和凝月立刻就不堅持了。
順帶著程韻也幫宋安然付了款,宋安然想要拒絕,程韻就說這是回贈她上次來玩時送的點心的禮物。
最后推脫了好幾次,宋安然也只能乖乖的接受了。
從泳裝店里走出來的程韻儼然是帶頭的大姐頭,對提著袋子的凝雪和凝月說道:“先去吃晚飯,然后我們就去今天的最后一站,星空塔!”
聳立在在大江入海口附近東方星空塔,是一座高達六百米的電視塔。作為海城的地標建筑,在全世界都是大名遠揚。
高聳入云,三角形的塔基隨著向上延伸最終變成原型,中間設立了兩個巨大的展望臺,互相之間由三個看起來盤根節(jié)錯的巨大“柱子”聯(lián)系起來,分別距離地面350米與450米。
星空塔的塔基附近經(jīng)過一番規(guī)劃之后,現(xiàn)在就如同一座一應俱全的現(xiàn)代化小鎮(zhèn),餐飲美食匯聚成街,各種精品店也是隨處可見,作為海城最熱鬧的觀光經(jīng)典之一,每年的營業(yè)收入有數(shù)百億。
凝雪和凝月她們就是在星空塔附近的小吃攤上解決掉晚餐的,不得不說占據(jù)了旅游景點地利的小吃攤不僅味道一般,收費比起其他地方還要貴上很多,真是可惡。
隨后購買了四張全票之后,四人就老老實實的排在進入星空塔的隊伍后邊。
她們來玩的時機選的非常不錯,無論是學生還是上班族都不會對她們產(chǎn)生任何威脅,平時要排上一兩個小時的隊伍,這次只用了二十分鐘不到,她們就成功的走近了電梯里。
第一站,從地面一直上升到350米的第一層展望臺。踩著玻璃電梯,看著眼前的建筑在視野里飛快的縮小,而自己則是飛速上升,凝雪和凝月的心神開始變得有些惴惴不安,實在是太高了,只是往下一看,就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想想這嚴重的后果,凝雪和凝月心里就是一陣發(fā)虛。
尤其是當她們從電梯里走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一層展望臺的地面居然都是由特殊玻璃鋪成的。
看著自己如同懸浮在350米高的虛空上,凝雪和凝月就悶得發(fā)慌,最后只能死死的抱住一家茶吧的椅子,盡量不讓自己去看腳下。
這期間免不了被程韻姐一陣調(diào)笑。
不過心里不安的凝雪和凝月也只能認慫,早知道就不來里了。她們倒是想起自己平時站在四五層樓的樓頂就心虛的樣子,這星空塔,比起普通樓房可是完全不同的節(jié)奏。
雖然遠眺燈火輝煌的海城夜景別有一番滋味,禁不住心惶惶啊,就看了一下,凝雪和凝月就沒有興趣了。
再往上,是450米處的二層展望臺以及展望臺上方的星空閣樓。
半圓玻璃罩著的房間里,抬頭45度后的視角就能看到廣袤無垠的天空,如果是在夏夜的晴天,就能看見點點碎星在夜幕中撲閃,不過今天來的不巧,雨后的夜空依舊烏云層層。
“真是遺憾啊!”
抬頭看了看,凝雪和凝月有些可惜的說道,玻璃上可以投影出虛擬的星空,然而依然沒有,讓她們僅存的一點動力也都消散了。
還是回去睡覺吧!
“哈欠——”
“明天我們?nèi)ヒ粋€比較偏僻的海灘玩,這個季節(jié)人很少,而且我也有認識的人在那里,就是要早起了。”程韻說道。
“早起倒是沒問題啦,海灘邊人能少一點就最好了。”凝雪和凝月聽到這個消息就有些興奮。
“不過既然是偏僻的地方,我們要怎么過去。”
“這個不用擔心,剛才我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租了一輛車了,過會兒他們就會把車送到青河道那里。”程韻說。
“這樣啊,自駕的話就沒有任何問題。”小蘿莉們點點頭。
外出旅游的時候能夠帶上程韻姐其實也是很不錯的嗎,無論是住所還是行程,她都能很輕松的解決,而自己就只要考慮怎樣玩的盡興就好了。
就是程韻姐再正經(jīng)點就好了。
……
海城的某處居所里,思路文學大賽的評委們正一個個埋頭苦干,每年的復賽都會持續(xù)四天時間,其中第一天是比賽,而從第一天晚上,到第三天就都是評比的時間了。
因為要趕在第四天下午舉辦頒獎典禮,實際上時間還是很緊湊的,畢竟有差不多400篇文章要看。
這些評委大部分來自七校聯(lián)盟,極少數(shù)是一些特邀作家,而身為主辦方的《時光》雜志社和《文藝》雜志社為了避嫌,都沒有派出評委。
并且為了防止作弊,每一篇文章的信息欄那里都會密封起來,只有等統(tǒng)一評完之后再拆封。
來自南都大學的金琦扶了扶眼睛,然后從旁邊抽出一份稿件,他已經(jīng)接連看了十幾份,這一天忙碌下來,一眾評委也差不多審核了三分之二的文章,累的夠嗆。
細聲討論不絕于耳。
“鴛鴦眼?”
金琦小聲念著題目,這簡短有力的標題與之前一大堆類似“我在漫長的時光里漂流”的截然不同,不由得讓他升起了幾分興趣,尤其是作者寫的一手秀氣的楷體字,紙面干凈工整,令人賞心悅目。
“倒是個與眾不同的名字。”
金琦這么想著,就耐心的看了下去。
這是一篇武俠小說,開篇便從關外大漠講起,文字流暢,文筆洗練,其間的大氣蒼涼完全不似高中生能夠?qū)懗鰜淼摹?
不過同齡人中總是有那么幾個天才,與眾不同。
這個后生或許就是。
金琦一邊讀著,一邊感慨。
江湖情仇,恩怨難了,而《鴛鴦眼》就將此間道理說的分外透徹,那萬般無奈,千般難舍,最后只化作一句“滄海茫茫,這一生卻不知能否再見船頭的飄飄白衣了。”
“難得,難得啊。”
這不經(jīng)意間,金琦說話的聲音就大了些。
立刻就將他旁邊一個來自橘城香洲大學的評委給驚動了。
那評委放下茶杯,笑著說道:“老金啊,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文章。”
金琦說道:“一篇武俠小說,格局雖然小了點,但內(nèi)容之豐富、文筆之老練,確實讓人驚訝,老胡你也看看。”
那評委點點頭,就從金琦手中接過了《鴛鴦眼》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