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n世紀(jì),西部黑白兩道狼狽為奸,警察沒有作為犯罪大于正義的時代,根本沒有人同情受害者,世態(tài)炎涼冷漠的態(tài)度人人自危;東部雖然沒有幫派勢力,卻是一個血族與人類共存的社會,東部政權(quán)基本上掌握在血族手里;西部和東部同處一塊大陸,然而西部與東部隔著一堵厚厚的圍墻作為分界線,宛如兩個世界,黑夜將要吞噬白晝,讓人無可奈何。
我叫冰翊希,居住在東部某市,哥哥名叫冰翊司,他是法律定義上的哥哥,阿司和我都是孤兒,分別被同一對養(yǎng)父母收養(yǎng)。高中我們居住的城市遭到血族攻擊,養(yǎng)父母死在血族手下,哥哥考到西部S市上大學(xué),而我則在東部念警校。然而在大學(xué)最后一學(xué)期,哥哥離奇失蹤。畢業(yè)后我順利進(jìn)入本市警局,想利用手里的資源找出哥哥,可是西部的警力系統(tǒng)和東部沒有互通,毫無線索。
如今哥哥失蹤超過一年,我沒有放棄尋找。根據(jù)他日記里記載的最后一個地方,位于西部的一個城,我請了長假,動身來到這座小城。
五年前東部和西部互通,增加了雙方往來貿(mào)易交流的機(jī)會,警察的身份更加方便我進(jìn)出西部。西部滿是歐式建筑,小城地處要塞,往來貿(mào)易途徑此地,帶動發(fā)展,所以多我一個外人,沒人會注意。相比西部的隨性,東部顯得十分嚴(yán)謹(jǐn),不僅僅是民眾的生活方式和節(jié)奏,精神上的東西也不一樣,東部比西部法律約束力更大,人人平等遵紀(jì)守法生活舒適安逸,西部相反,幫派當(dāng)?shù)溃虼驓@而易見,窮人的命根本不值錢。
酒館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我要了一壺小酒,坐在酒館角落側(cè)耳傾聽來,看著來往往的人群,小酒微醺,我不勝酒力不敢多喝。
大多數(shù)人討論的是整個西部最近流行的比武大賽,優(yōu)勝者能得到豐厚的報酬,另外參加者都簽了生死協(xié)議,在比賽中打死對手也沒有法律制裁。又有消息傳聞參加比賽的人莫名失蹤,我聽到這里來了興趣。為首的車夫一壺酒下去,話匣子打開了,他也是聽朋友講的,朋友的兒子參加了比賽,為期一個月特訓(xùn),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如何失蹤怎么失蹤成為了迷。
“你朋友呢?”其他圍觀的人問道。
“還能怎么,生死協(xié)議已簽,由不得他們,可憐白發(fā)人。”老車夫又抿了一口,嘆息道。
看看窗外街邊小店的時鐘,天色不早了,我留下錢,往外走去準(zhǔn)備回酒店。剛走出門口碰到一行人上車,行色匆匆,直覺告訴我并非善類,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救......唔!”
遠(yuǎn)處小巷子傳來女孩微弱的呼救,還沒喊出來被人捂住嘴。可是四周過路的人竟然當(dāng)做沒聽見,各走各的,即使聽見了也不會理會那么多。
我停下腳步,心想不能多管閑事,可雙腿不聽使喚邁著步子往里走。
小巷昏暗,視野模糊,依稀可以兩個人影。
“換我了,好不容易找到這個上等貨。”
一個人叼著煙壓在一個女孩身上,巷子里除了他還有一個青年男人,牽制著女孩的手。
我本站在巷子口,見狀雙手握拳沖了上去。
“不要!”
另一邊女孩嚇得發(fā)不出聲,蜷縮在墻角,地上散落著她包里的東西,一臉痛苦的看著他們。
男人上下其手,我忍不住一個飛腿將他踢飛,緊接著一只腳踩在另外一個男人肩上,那個男人背對著被踢飛的人,看到同伴飛出去剛要轉(zhuǎn)頭,我的拳頭已經(jīng)落在他身上,將他打倒,男人痛的躺在一旁起不了身。
我隨手撿起女孩的包,拉起她往外跑,跑了幾條街,在一處人多的酒樓門口停下。
“你安全了。”我說完把包扔給她,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可女孩沒有離開的意思,背上包包跟在我身后繼續(xù)往前走。
“要送你去醫(yī)院還是警察局?”
看了她幾眼,我本想冷冷的處理,見她搖搖頭猶猶豫豫的樣子,于心不忍了。
不一會兒,她指了指不遠(yuǎn)處,說到:“他們是一起的,報警沒用。”
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燈火通明的大樓上標(biāo)示的正是警察局。
“這里的治安不好嗎?”我又柔聲問道。
“非常不好。”她別開臉,淚水涌了出來,雙手捏著衣角,“我去朋友家躲幾天。”
說完她揉了揉胳膊,是剛剛那群歹徒捏的太用力,她的皮膚已經(jīng)發(fā)青。
“既然知道不好,大晚上的別一個人往外跑!”我不太擅長安慰別人,又忍不住關(guān)心她,說完將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送她走到車站,女孩別扭的看著我。
“車來了。”她依依不舍的“啄”了一下我的臉頰,紅著臉跑上公交車。
剩下我一個人愣住了,回過神車已漸漸走遠(yuǎn),街道兩旁靜得厲害,路燈逐漸滅了一半,我看了一眼時間,臨近午夜了。
其實(shí)并非所有警察都是壞人,看著已經(jīng)消失的車輛,心理說到:比如我!
突然身后傳來危險的氣息,不容小覷!那是一種帶著殺意的氣場。我低下頭轉(zhuǎn)身欲走,與迎面而來的黑衣男子擦身而過。男子走出沒幾步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他帶著黑色口罩,一雙冰冷的眼睛打量著我。
不!他并非看我,而是看向我身后的人。夾在兩道視野中間的滋味,說不出的復(fù)雜。我握著藏在腰間的手槍正要轉(zhuǎn)頭,卻被那人提前捂住眼睛,他在我手心打暗號“別動”。
“阿司?”我不確定,可是此時他給人的感覺像極了哥哥。
“黑琰,讓你手下看清楚了,是她?”
這個聲音不是阿司,原本燃起的希望滅了。感到身后人沒有惡意,我按照他的要求站好,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檀香,不是刻意噴上去的,聞起來一層一層熏進(jìn)去的。他的手指碰到脖子上的項鏈,立馬縮了回去。
叫黑琰的男人示意手下上前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