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璐是村子里的巫女,負責幫村子祈福、占卜、祭祀……她心腸很好,村民們都很敬愛她。她與圣軒相識是在十年前,那個時侯颯劍封繼位,許多老臣支持圣軒,于是對圣軒一派打壓排擠。圣軒帶著母親離開王宮,四處游歷,后來遇到了紫璐,兩人整天斗嘴卻成了最好的朋友,他也在村子里定居下來,幫村民做事。他跟著村子里的武夫學習,一方面可以保護紫璐,直到再遇見劍封,平靜的生活打亂了。
颯劍封身子好些便回龍族去了,我與圣軒許久未見,自然留下來。
窗外起風了,屋外的銀杏葉隨風吹下,連窗戶也被風推開,看著窗外蠢蠢欲動并且詭異的風,圣軒拿著龍刃出去了。
“殺氣!”紫璐說完跟著出去了。
圣軒走到殿前的空地,他手里的龍刃左右發出一波一波的震動,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千層梯上端的牌坊上,他四周的空氣不時發出“嘶嘶”的聲音,還閃出紫色的電流。
“他沖破了結界!”紫璐唏噓,自己設下的結界從未出過紕漏。
“颯圣軒把龍刃交出來!”那人認識圣軒。
“你……是誰?”圣軒神色凝重,看著他。
男人把斗篷的帽子翻開,居然是英索,他略帶微笑的說:“二王爺,好久不見!”
“你來做什么?”圣軒把眼光撇向一邊。
“來吧!試試你的龍刃。”英索說完從腰間拔出佩劍。
“切!”圣軒拔出劍與他打斗起來。
英索出手快、狠、準,而圣軒憑借自己年少氣旺,一股子沖勁,看似兩人相差不大,可是他對龍刃的掌握未到火候,根本做不到人劍合一的效果。每一招都有紕漏,忽然間英索的速度加快了,身手比圣軒敏捷,看來他也是一個高手,這場較量早已注定了輸贏。
圣軒一直強忍著,死要面子活受罪,汗水浸濕了衣衫,看得紫璐十分著急。
英索笑了起來,他贏定了。
“小心!
”眼看英索要打中圣軒,紫璐用手腕上的銀鈴做武器,食指一彈打中英索的手。
“龍刃在你手里還真是浪費!”
英索躲開圣軒的攻擊,說道。
“紫璐,你不要插手。”
他的話激怒了圣軒,圣軒認真起來。
也不知道英索是故意激怒圣軒,將圣軒的潛能激發出來,可是他的速度依舊跟不上英索,那根變化多端的劍術讓他防不勝防。這時,一張結界在圣軒前方張開,關鍵時刻紫璐沖了過去,她皺著眉頭,擋在圣軒前方。兩邊一點一點消耗時間,紫璐咬了咬嘴唇,快要支持不住了。
我著急的看著,一邊是颯劍封的人,一邊是哥哥,太為難了。玉之魂好像明白主人的心意,院中儲水的水缸開始動搖,水化作一條水龍,飛到他們中間,然后變成一個盾擋住了英索的雙截棍,大大的屏障將他們分開來。
“哼!”英索笑著冷哼,收回佩劍,“玉之魂嗎?”
水幕一點點的降下來,一邊是我他們緊張的神情,一邊是英索迷人的微笑。
“希小姐!不用動怒,其實我是來尋颯圣軒王爺的。”他竟然單膝跪下,看得我一愣一愣。
“他不在這兒。”圣軒將龍刃放回劍鞘。
“我也沒見過這個人。”紫璐配合的說。
“呵呵……既然王爺不在這兒,英索告辭了!”
他收回笑容,有禮貌的鞠了一躬,消失在夜色之中。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消失的地方,暗想難道不是颯劍封授意的?
紫璐受了輕傷,全身瑟瑟發抖,我和圣軒將她扶回屋里。圣軒的手臂也有皮外傷,安頓好紫璐,我找出藥箱幫他上藥。
“為何紫璐會怕成這樣?”我輕聲的問。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有幾次聽她講,英索身上有死亡的味道。”圣軒抿了抿嘴,在他看來英索也就是颯劍封的爪牙。
“這樣啊!”我思索起來,按理來說女巫不應害怕妖物。
“呀~!”圣軒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賠禮道歉。
“妹子你,下手也忒狠了!”圣軒一邊說一邊吹傷口。
“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心翼翼的接著上藥,“哥~,沒有下次了,讓我看看。”
“嗯。”
圣軒看著我,曾幾何時,稚嫩的面孔,也是這般替他上藥。打小他就被颯劍封羞辱,欺負,因為他是庶出,加之母親并非龍族女子,所以他的血統不夠純正。
他以為,他已經失去母親,是上天在憐憫他嗎?
圣軒不敢想下去,他怕提到龍族,他怕唯一有血緣的哥哥與他刀劍相向。
夜深了,我獨子走出神殿,飛上神殿的牌坊。
四周寂靜,神秘的讓人琢磨不透,窗口,圣軒看著月下我寂寞的背影......
幾天后,在我們的細心照料下,紫璐的傷好了。
陪同她去村子的時候,有侍衛前來尋紫璐幫忙,原來另一個城中發生了一件怪事。城主每娶一個新夫人,都接二連三的失蹤。迄今已經失蹤了十幾個人,城主是個孝子,他的母親一直想抱孫子,所以又打算續弦。城中女子紛紛外嫁,導致男丁興旺,萬不得已,聽聞紫璐是附近有名的巫女,特派人前來。
紫璐心腸很好,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我與圣軒陪同前去。
當他們趕去白城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一位將軍,看來尋紫璐幫忙的人是他,或許城主并不知道。
將軍府邸十分威嚴,門前石獅霸氣十足,不是有軍隊巡邏走過。府內擺設簡單**,一看就是出身軍營的人的房子。將軍正坐在內堂之上,他旁邊站著一位背著藥箱的女子,我們坐下的時候她已經退下了。
“本將軍幾個月未見城主。”他開口,處在自己的回憶中,“城主以前是個脾氣溫和,受城民愛戴,后來他病了,變了個人似的,最近聽聞侍奉他的婢女說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昨日才處死幾個下人,僅僅為了一杯灑在他袖子上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