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裡沒多久,齊秋霜就回過了神,心裡暗暗唾棄自己,只是這麼簡單的碰觸,怎麼自己就反應(yīng)這麼大。瞧瞧樑澈鈺,多麼淡定啊,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不過以後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能再發(fā)生纔對,年紀(jì)太小,而且正禮未辦,很是不適合。以後他們要管教手下,要爲(wèi)人父母,而自身首先就要行的正坐得端,否則如何服人?
又待了幾日,京城裡太子燒的這把火是越來越旺,一下子拉下了不少人,而其中,白侍郎更在其中,倒是王家,卻是沒什麼大的損失。
清姨以及兩個女兒,在失去侍郎夫人侍郎千金的頭銜後,那個落差叫一個大。白侍郎並不是被罷免這麼簡單,主要是他經(jīng)手的事中,除了貪污受賄,還弄出了幾條人命。
費了一番的力氣,白侍郎總算保下一條命來,家底卻是徹底沒了,只有女眷的嫁妝還留在手中。
щшш?ttκд n?℃O
一家人很是落魄地離開了京城。如今白侍郎一無所有,但清姨手中積攢的東西可是不少,如今在家中說話做事那是沒人敢說個不字,畢竟一家人還要靠清姨養(yǎng)呢。
被罷免,失去了官夫人的頭銜,清姨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失落感,她怕單人就拍定了全家去涼州府的決定,不容得其他人拒絕。
齊秋霜在知道白侍郎一家去的是涼州府的時候,神色並不怎麼好看,而樑澈鈺別看沒什麼表情變化,但是齊秋霜就是知道他肯定很不爽。
不過涼州府城可是程家的地盤,樑澈鈺背地裡掌握著,就是不知道清姨知道不知道這一點了。無論她明白不明白,都可以看得出,這是個非常大膽且狠心的女人。
即使手中掌握著不少官員的罪證,但是太子爺不可能真的把這些官員都給罷免了,如果一次性地處理太多官員,難免會有不好的後果,大家對太子也會留下個殘暴的印象。
所以太子的度是掌握得很好的,剛好震懾了其他官員,在陛下面前露了下臉,又清了不少蛀蟲,有利於百姓,又替自己贏得了不少的美名,可謂是一舉三得。
不過這一次白侍郎會被拿來開刀,這後面卻也是有樑澈鈺在作推手的,誰讓清姨及其女兒都惹了他呢。
本著京城如今事情多,一些事情不好辦地太過,不過清姨選擇去涼州府,自己送上門的,不虐怎麼行呢?
京城的風(fēng)波漸漸平息,樑澈鈺見太子的位置差不多穩(wěn)固了,許多事情都上手了,他便著手準(zhǔn)備要去西北部的東西。
他在那邊的綠楊州有一個牧場,就從這個牧場開始實驗吧。
而齊秋霜也沒閒著,就讓人先把自己買的各種各樣的東西給另外運回府城,暫時放在樑澈鈺的一個莊子上,等她回去後,再一起帶回家,這樣纔有驚喜啊!
此外,她主要在忙的就是去西北那邊的東西,種子啊之類的,之前她都沒考慮過去西北,許多東西都要另外作準(zhǔn)備。
從京城到西北部,那路程可是很遙遠(yuǎn),好在北邊的路途比南方的要好走許多,即使比去涼州府更遠(yuǎn)一點,但時間並不會差太多。
經(jīng)過拉好些天馬車上的顛簸,齊秋霜看著一路變換的風(fēng)景,從最開始的新奇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爲(wèi)常,只盼著能早日到達(dá)目的地。就算馬車再舒服,也比不上牀啊,現(xiàn)在,她無比地想念家中那張小木牀。
等站在地面上的時候,齊秋霜覺得自己還有些晃,地面在搖動的感覺,她連忙找了個位置坐下,而後觀察起這個牧場來。
這個牧場是位於兩座山的包圍處,一眼望過去,綠草茵茵,一望無際,讓人的感覺非常的好。
在牧場的外圍,用碗口粗的木柵欄弄了好長的一條圍欄,門口處,建著大約十幾棟屋子,不用猜想,最大的那棟肯定是樑澈鈺住的。
休息了一夜,齊秋霜又生龍活虎了,推著樑澈鈺愉悅地在草地上走著。不過她並不是漫無目的的,而是有選擇地挑選方向以及距離,這卻是觀察取樣了。
此時是三月中旬了,但對於西北這地方來說,春來纔到來不是特別久,所以牧草並不是那麼茂盛。
走了一路下來,齊秋霜的眉頭不由皺了皺,這裡的植物種類,牛羊馬匹喜歡吃的牧草大約只佔百分之四十左右,而最好的,則佔了百分之七十五,但是那片地方,卻是被啃得光禿禿的,露出底下的沙質(zhì)土壤。
樑澈鈺現(xiàn)在不用回頭看齊秋霜的臉,單憑她的一些小動作以及他的感覺,就能將她的情緒給猜個八|九不離十,“情況不好?”
“不怎麼好,我記得你有苜蓿的種子,可是有讓人種?”齊秋霜覺得,要把整個牧場給改造了,那可是個大工程。
“主要用在莊子上,肥地,餵豬。”樑澈鈺說得雲(yún)淡風(fēng)輕的,不過他敏銳地抓住了一點,齊秋霜的意思似乎是,牧場也要像農(nóng)場那樣精耕細(xì)作的。
大部分人,都是那些自己收集的草籽,隨意地撒在土地上,也未作任何的處理,更別說施肥澆水了。
“還好我心血來潮說要來看看,就這樣的地方,怎能養(yǎng)出好馬呢?”齊秋霜搖頭嘆氣,夷族還是分許多民族的,他們主要是遊牧,即使對於牲畜經(jīng)驗豐富,卻是對種植沒懂多少的。
“這個牧場,隨你要如何處置。”樑澈鈺知道齊秋霜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齊秋霜也不再問樑澈鈺怎麼放心自己這類的話,說多了也就沒意思了,兩人有默契就好,何必都表現(xiàn)在口頭的言語上呢?
“有些麻煩,我先弄些種子再說。”還好將玉茶樹給帶過來了,讓它給催生下,後面種的這些,也不會比自然生長的差多少。“老佟一家都住在牧場,這裡的事都是他們在負(fù)責(zé),對於培育好馬有一手,我想他會很高興你的到來的。”老佟可不止一次跟他抱怨,這裡的草質(zhì)量太差了。也許是人們根深蒂固的觀念,覺得種植主要是給人供口糧的,卻沒人想著要去給牛馬供口糧,又會有誰關(guān)注那些跟自己生活無關(guān)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