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兜著心事晚上就睡的晚,但惦記著上班的事,仍舊醒的很早,一覺醒來已經(jīng)八點二十分,心中呼叫完蛋了,連忙起身洗簌,待妝容整齊,形象到位的時候,赫然想起昨天已經(jīng)辭職了。
強撐著的精神一下沒了精神骨,放下拿在手上的鑰匙,怔怔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這段日子就像在做夢一樣,過的都不真實,就象現(xiàn)在猛地被打回原地,竟然呆呆的一下子不知道做什麼。
怔仲間,電話倒是響個不停,接過來是店長放下身段的求她回去上班。口氣是有史以來的低下,她想店長這個電話應該也是做了很多的建設(shè)心理纔打的,否則以她那麼高傲的性子怎會多次低三下四?
她嗯了兩聲,沒答應也沒有拒絕,電話掛了,她還是有些怔愣。
這個電話能夠讓她聯(lián)想到很多,不知是哪一位好心的“富二代”替她說了好話,李經(jīng)緯或許是姚一亮。
想到姚一亮,她眼睛一暗,本來就不精神變得更加萎靡。在聯(lián)想到昨晚,心情就更加鬱結(jié),用她和李經(jīng)緯在一起的假象去和姚一亮分手這種做法真真是剪不斷的亂麻。
煩躁的揉了揉頭髮,看來真的斬斷這段關(guān)係,只有從他們的眼前消失,從這座城市消失。
打定了注意,心情也就不慌了。好在打了這些年的工,手頭還是有些積蓄,回家陪陪家人,再找工作也是沒有問題的。
母親在農(nóng)村,而她在千里之外的城市,一年也見不了兩次面,所以每個月便有一通長長的電話給母親機會好好的嘮叨,注意身體啦,吃好喝好等等........每每聽到這些總會讓眼眶微微溼潤。
她自十六歲便沒了爸爸,小妹妹才十歲,她那個農(nóng)村的媽媽硬是靠著自己的毅力養(yǎng)大兩個女兒,她成年之後便沒有在讀高中,出去打工賺錢。一開始的時候母親不同意,兀自在房間裡抹眼淚,她自強自立就是在那個時候滋生猛增,但是那個村子裡那個年紀打工的女孩實在太多了,見怪不怪。
那時候與別人一起出去的時候,母親千叮萬囑的樣子彷彿還在眼前,小時候親情的缺失總是讓自己更加珍惜。
現(xiàn)在她二十二歲,而她的妹妹已經(jīng)十六歲,一年多不見見面禮竟然不知道買什麼好,只給母親買了條心儀很久的金項鍊。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汽車纔看到熟悉的家鄉(xiāng),拖著行禮下車的時候老遠看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在張望著什麼,鼻子一酸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突然回來,母親什麼都沒有問,只是笑著接過她的行禮,回到家之後便進了廚房張羅著她愛吃的菜。
回到家一切都是舒服的,妹妹也很高興,拉著她看去年剛剛精裝修的很漂亮的房間,看著家的變化,她瞬間就覺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家人在家總是有許多話說,三個人女人躺在一張牀上說著貼己的話幾乎說到天亮。
她剛回來沒幾天,事媽就找上門來,其目的是想給她介紹對象,村子裡向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基本上都結(jié)了婚,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也難怪別人著急上門了。其實自從她二十歲以後,母親也有意無意的提過,只是都被她忘之腦後。只覺得不著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別人都在急。
母親笑著婉拒了,事媽不甘心的瞅了一眼,然後讓母親在考慮一下。從母親的眼中,她看出了淡淡的苦澀。
她明白家裡待不得了,只能告別。幸好給母親說的是放年假探親,抽身很快,等她回去之後收拾好瑣碎的東西去那讓她嚮往的城市就好了。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她匆匆的坐車回去,途中發(fā)睏稍稍瞇了一會,剛下汽車站就發(fā)現(xiàn)包包裡不對勁,除了手裡拿著的手機,包包空無一物。開車的師傅讓補票,她欲哭無淚的訴說實情,卻被師傅當成了騙子扭送到了警務(wù)室。
在警務(wù)室登記,警務(wù)人員讓她的親朋好友來保釋的時候,她翻了翻手機,竟然發(fā)現(xiàn)每個人都不能熟悉到來做這種事情。
這樣的情況只能在拘留室呆一夜了,她無所謂。警務(wù)人員卻瞪著她像看鬼一樣,她只能笑笑不做理會。
他來的讓她始料未及,推開警務(wù)室的門,只看見他身後圍著的一些人堆著的笑臉點頭哈腰,意思到是來接她的時候,竟然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她呆呆的看著他,竟然說不出話來。這樣的舉動遭到他冷冷的一眼掃過來;“還不走?”
厲色的聲音竟然讓沒有讓她生氣,臉還不爭氣的紅了。
被人兇神惡煞的推進來關(guān)著,然後在被人千寵萬捧的送出來,這種差異下意識的就讓人不知不覺的擡高了下巴,虛榮心上漲到爆棚的趨勢。
不過她很清楚,這種氛圍只源於前面走的那個人,只因爲他看了她一眼,所以纔會有這種衆(zhòng)星捧月的感覺。
她走著突然撞了上一堵肉牆,差點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被人一把拉住,然後是他的低吼聲;
“你走路長點心行不行!”
被他這麼一說,難免有些尷尬,因爲他的語氣就像教訓小孩子一樣。
凝固氛圍一向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只站在那裡低著頭不說話,他就只能吃癟,只因爲適應不了牙尖嘴利的她突然就不說話了。
他氣惱的拽著脖子上有些系的緊了的領(lǐng)帶,大口大口的喘氣,心中總有種憋悶說不出口。
有種東西在慢慢變質(zhì),控制不了走向,只能讓自己越來越氣惱。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終歸底氣不足,但還是開口問了,其實這就這麼大點地方要想知道她在哪也容易,只是速度這麼快,還是讓她很錯愕的。
他冷著臉像看白癡的一樣看著她,他會告訴她從她回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嗎?只是沒想這個女人只是看著精明,坐個汽車還能將自己坐的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