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人家來接她,感動歸感動,飯還是要請的。平常的小飯館看不上,大館子她又請不起,幾番思量倒給自己逗笑了。
他什麼沒見過,什麼沒吃過,山珍海味她視如珍寶,他棄如蔽履。
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兒,她想了想還是不做了。
這件事兒被不了了之了,她回了自己的小窩還沒休息一天,就四處奔走補辦自己丟失的證件以及銀行卡,好在她平常有個非常好的習慣,就是身份證與錢包的卡從不放在一起。如此一來算了算,也只是丟失了幾百塊的現(xiàn)金而已。
弄完了就開始大包小包的整理自己的物品,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有些東西丟又捨不得丟,拿著又佔地方,包著包著來了脾氣,除了自己的衣服以及貴重物品,其他全部丟棄。
歸置好自己的東西,空蕩蕩的屋子竟然落寞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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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自己自始自終一個人,走在喧囂的城市裡,一轉(zhuǎn)眼就被塵埃掩埋個乾淨。
出門的時候,意外的看見姚一亮,他立在那輛黑色的卡宴邊上抽著煙,一米八的個子明明很養(yǎng)眼,卻無端的看出一種落寞。
看見她走來,臉上有點笑意,再看見她的行禮箱子時,那點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這是要去哪?”
她有些錯愕甚至是尷尬,做出了那種事竟然還看得見他?
當眼神觸及到副駕上坐著的美女時,那份不自在又釋然了。她笑著說;
“出去走走!”
他愣住好一會兒,然後纔開口;“有空嗎?坐坐..”
她看了一眼車上,淡笑著搖搖頭。他的車上已經(jīng)滿座了,她又何必上去插足?
其實他知道的答案的,只是不甘心而已,她只是一個打工族,什麼都沒有,但是她有一點就是從來不拖泥帶水。
“我要訂婚了,父母安排的,你說的對,我做不到.......”說著,自己竟然笑了起來,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時過境遷了,想想那幾天追著她說不可能答應分手的時候,自己也想笑了。
那天他看見李經(jīng)緯擁著她走進小區(qū),心情低落的回到家,父母將女孩的照片已經(jīng)資料一起遞給他,綜合利弊,他答應的毫不猶豫。
第二天清醒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再去店鋪找她的時候,才被告知她已辭職。再後來遇見李經(jīng)緯,才知道她已經(jīng)回了老家。
他沒有告訴她,那天遇見李經(jīng)緯,兩個人差點打起來,但李經(jīng)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敗下陣來,頹廢的毫無半點精神可言。
他說;“如果不能結婚,就別去招惹她!”
能結婚嗎?好像不能,他是家中的獨子,所有的一切都要他去承擔,父母的動作很快,安排的女孩三天後就從法國飛了回來。
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已成了定局,順理成章快的可怕!
但他知道從這一刻她就只能是他回憶裡的一朵紅玫瑰,時間越久沉澱的就越美!
意料之內(nèi),她從容的離去,沒有半分心痛。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所以抽身的及時,也就不會有所謂的傷害。
一直以來她擇偶的標準不是喜不喜歡,而是合不合適!
當初姚一亮剛剛開始追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說過的話。明明白白,透透徹徹的告訴他,他太有錢了,不是她能把控的。
看著她轉(zhuǎn)身,姚一亮默默的給李經(jīng)緯去了一個電話。
“她走了!”
這次不是回老家了,是要徹底的從他們眼中消失。她猜準了,他們這一羣理智的富二代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從一個城市大老遠的飛到另一個城市的。
所以走的乾脆,走的毫無牽掛!
車窗裡的風景一閃而逝,她頗爲開心的用手指隔著玻璃蓋上去摸。看著在指尖不斷流逝的一草一木,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偏愛孤寂,一個人坐在公園裡聽著歌也能打發(fā)半天時間,曾經(jīng)唯一的閨蜜說她有孤獨癥,被她一笑置之。
直到後來閨蜜揹著她做了一些讓她反感的事情,她就更孤寂了。
她堅信沒有信任,就沒有傷害。
早幾年她來過廈門,對這裡談不上熟悉,也不陌生。她是一個性急的人,找好了住處,便開始四處奔波工作。
幾年的導購生涯把她的脾氣磨得沒有了菱角,爲了逃脫那種無邊無際的吹捧日子,一年前已經(jīng)報讀了夜大,更在一個月前拿到了會計資格證。
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去大公司應聘,卻沒想到結果出人意料。相比那些沒有工作經(jīng)驗卻有著高學歷的求職者,她無疑有很大的優(yōu)勢。
她也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從來到廈門開始她開始了以往最讓人豔羨的朝九晚五的工作狀態(tài)。
下午的時候,公關組和業(yè)務組臨時接到通知晚上會有重要客戶到來,很不幸他們要加班,而且全程作陪。這命令猶如噩耗,辦公室一下子哀聲怨道起來,雖然她在也在業(yè)務組,但她做出納,整理完資料就可以下班。相比之下,同事個個豔羨到不行,她笑笑不說話。
但很快笑不出來了,公關組有人請假,缺了一人,而她做了替補!
本來也不該她,但來的客戶是北京人,她之前又在北京有過工作史,主管大筆一揮就讓她去了。
只是她做夢也沒想到,這樣也能遇見李經(jīng)緯。
她藏在公關組的最後,閃閃躲躲的希望他沒注意到她,卻總是無意中會撞見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總覺得是個不好的預兆。
業(yè)務言談甚歡,接下來就是高管安排的慶功宴,在一傢俱有廈門特色的酒店。
廈門哪裡都好,就是吃食方面實在難爲,她吃不慣海鮮,尤其是輕淡口味的海鮮。
本來想躲,卻好死不死的被主管推到了最前方,還美名其曰老鄉(xiāng)來套近乎。
她頗爲尷尬的舉杯對上去,他笑著,看著她的眼神卻含諷帶刺,害她的心跳又開始“凸凸”的跳,手脖子一歪,杯中的白酒就撒了一小半去了。
他什麼也沒說,對上她的酒杯,一下子喝個乾淨。她緊皺了眉頭,手中的杯子好歹裝著小二兩呢,雖然她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一旦喝急了就容易醉。
主管眼巴巴的看著,她初來咋到的也不想得罪人,一揚脖子也給喝了一個乾淨。
主管笑吟吟的暗自對她豎大拇指,她勉強笑笑不做應答,同事給她夾了點菜,本是讓她緩緩酒勁的,誰知道菜一入口,淡淡的腥味就讓胃裡翻江倒海起來。
勉強坐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了就起身去了洗手間,將胃裡難受的穢物吐了一個乾淨,出來的時候才感覺頭有些暈。
剛走出拐角,不經(jīng)意被人拽住了手臂甩在了牆上,但因爲後背上墊了一條手臂,倒也不覺得疼,只是頭暈的更加厲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