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是在中途停下的,出門就是樓梯間,沈青圖攬著葉嬋,就走了進去。
葉嬋身子略微緊繃著,手伸進衣服口袋中,想要摸其中的手機,但還沒等她解鎖,就感覺到沈青圖一只手已經搭在了她的那條胳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葉嬋只覺得這男人敏銳地可怕,讓她脊背一涼。
沈青圖還是在笑著,仿佛從最開始見到他就是如此。他的臉色要偏蒼白一些,明明是張很素凈的臉,笑起來卻格外邪肆。
葉嬋感覺到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臉上,嘴角勾起,說出的話卻帶著絲絲威脅地味道:“寶貝聽話,把手機關了,不然我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來?!?
在葉嬋心中,這男人就是個瘋子。她不清楚林家和沈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沈青圖都能對林月眸下那么重的手,難保他不會同樣對自己。
無奈之下,她只得緩緩地松開了握住手機的手。沈青圖贊許地看了她一眼,夸贊著:“乖女孩兒?!?
說著,他還想來摸一摸葉嬋的臉,卻被她閃過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做過分的事情。”葉嬋也是有脾氣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眼中并沒有倉皇。
和這個男人離開,不過是緩兵之計,或者說,她心中隱隱有期待,會有人救自己出去。
沈青圖對于葉嬋這么烈的性子顯然也沒想到,但是他盯著葉嬋,眼中的玩味反而更深了。
慢慢地靠過去,樓梯間還回蕩著兩人下樓時不斷的踩踏聲,沈青圖邪肆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怎么辦,小東西,你真想讓我就這么珍藏起來?!?
葉嬋又往一邊躲了躲,抬頭,有些嘲諷地看著沈青圖:“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了變態分尸狂?!?
沈青圖先是一愣,隨后就這么哈哈笑了起來:“這個比喻不錯。但是寶貝,我怎么舍得把你分尸了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葉嬋扭過頭,并不看他,只是在想,樓上現在是什么情況。
在剛剛電梯門關閉的時候,楚秋辭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
那應該是這層的客人,穿著很高檔,打扮得也很得體,見到楚秋辭后,一眼就認出了他,隨即一直激動地想要和他搭話。
但是楚秋辭現在哪里有心情應付這些女人,只是拜托她幫忙,看看葉嬋在不在。
那女人原本就在想,怎么有個這么高大俊朗的男人始終像是變態一樣盯著女洗手間瞧,原來是在等女伴。
可是她進去幾秒就出來了,之后才笑著回著:“你的女伴應該早就離開了吧,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楚秋辭的心咯噔一聲,皺緊了眉頭:“真的沒有?”
“沒有?!蹦莻€女人搖了搖頭,之后有些激動地問著楚秋辭,能不能和他合個影。
一向對粉絲都很溫和有禮的楚秋辭卻拒絕了她。
“對不起,我的女伴不見了,我現在要去找她。”說罷,楚秋辭也沒耽擱,就這樣轉身走出了回廊。
也就是他剛出去,搭載著葉嬋和沈青圖的電梯門,就這樣緩緩地關閉了。
他只是瞥到了一個人影,并沒有看清楚那個葉嬋。
楚秋辭心中不由得不安起來,葉嬋沒有到衛生間來,難道真的是已經回去了?
可是他才剛繞過電梯那一塊,就見到有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甚至都沒注意到和他擦身而過。這個人,正是林月眸。
楚秋辭注意到了林月眸臉上的傷,想到林月眸和葉嬋的關系,心直接就冷了下來。
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往太壞的方向想,生怕葉嬋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于是他猛地就抓住了林月眸的手腕,在她反應過來想給自己一個過肩摔的時候先一步給她摁在了墻上:“冷靜!是我!發生什么事了?”
林月眸剛剛就回包廂看了一眼,楚秋辭并不在,但是她的手機在剛剛就已經被沈青圖的手下給摔碎了,她又著急找葉嬋,不想讓劇組的其他人注意到她,所以她就跑了出來。
現在看到楚秋辭,她也什么都顧不得了,馬上就抓著他的衣服,著急地說著:“小嬋被沈青圖給帶走了!你帶手機了么?快點給我!”
林月眸說完,又急匆匆道:“不成,現在不能耽擱,我要馬上去找小嬋!”
在沈青圖走了之后,他的那些手下也陸續就離開了,林月眸剛好在電梯這里,就使勁兒地摁著向下的按鍵。
楚秋辭也愣住了,馬上抓著林月眸問著:“沈青圖是誰?葉嬋怎么會被抓走的?”
林月眸知道楚秋辭不是這個圈子中的人,沒聽過這個名字也很正常,只是急匆匆的解釋了一句:“他家中是混的,在蘇州很吃得開,看我的傷就知道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楚秋辭此刻已經將手機遞到了林月眸的手中,林月眸想都沒想,就摁下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喂,您好?!蹦腥颂赜械穆暰€在那邊響起。
林月眸著急地叫著:“三哥是我,月眸!”
燕回樓原本還在開會,私人手機響了起來,還不依不饒的,他就接了起來,一聽到林月眸急促的聲音,他直接就站了起來,示意會議暫停,隨即低沉地問著:“是不是小嬋出了什么事情?”
林月眸平?;静缓妥约捍螂娫?,聽說她最近在蘇州玩的很開心,連葉嬋都不怎么聯系,現在怎么竟然用陌生的手機聯系了自己。
林月眸見到電梯來了,對燕回樓語速很快地說著:“三哥,怎么辦啊,小嬋被沈青圖帶走了?!?
燕回樓瞳孔縮了一下:“你是說沈家的那個瘋子?”
他也是和沈家人有過交集的,畢竟當年和林月眸都是一起長大的。
但是林月眸的身份太敏感,他們后來就沒什么聯系了。現在他從部隊回來,專業接手家中的產業,知道林月眸并沒有參與到她家中的那些事情中,反而是當起了武術指導。
加上他也并不是軍人了,這才重新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