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忠義被謀殺時只有26歲。他原本是華夏前往倭國的自費留學生,專修法律和社會學。就在畢業(yè)前夕,華夏和倭國正式宣戰(zhàn),華夏所有的在倭留學生均被軟禁,禁止回國。在倭國人看來,這些留學生都是人才,現(xiàn)在送他們回國,無異于資助敵國。
憑心而論,除了限制人身自由這一條外,對這些留學生的其余供應(yīng)還是相當優(yōu)厚的,倭國甚至專門成立了以個機構(gòu),整天就是軟硬兼施地勸說這些留學生加入倭國國籍,也還真的勸說成功了不少人;從重視人才這以角度來說,倭國算是做的不錯。
謝忠義沒有加入倭國國籍,他一直期盼著能有回國的一天。后來這個機會終于來了,倭國對一些不愿意加入倭國國籍但是愿意為倭國或傀儡政府工作的華夏留學生簽護照。謝忠義一開始不為其所動,在他看來愿意為倭國或者起扶持的傀儡政府工作,本質(zhì)上比加入倭國國籍還不如,至少從純粹的法理上講變換國籍就改變的公民的權(quán)利義務(wù)對象,而為倭國或者傀儡政府工作而不改變國籍就是徹頭徹尾的漢奸了。
隨著時間的一天天的過去,他身邊的同學也漸漸稀少,而且還有幾個同學失蹤了,據(jù)說是因為參與了反倭活動被憲兵隊抓了去,總之肯定不是去享福了。最后以前帝都大學的以為教授找上門來親自勸說,說有個職位很適合他,又說即使是為倭國人工作,也可以為自己的同胞做點事情的,兩者之間可以找一個平衡點,這個職位就是在石頭城警備司令部下屬的特別警視廳。
謝忠義原本就有點被倭國人的軟硬兼施折騰的支持不住了,這下有個臺階送到面前,只得順著下了。
謝忠義到達石頭城時,特別警視廳只是個名字人員機構(gòu)都沒有落時,后來名動一時的偵緝課長程子強還在紅磨坊監(jiān)獄里住著。
盡管謝忠義回來時離屠城日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但很多痕跡還沒有消除,他就立刻明白這個特別警視廳不是是個擺設(shè),給別人看的,要不然這要是追究其責任來整個中港派遣軍還能剩下幾個不進監(jiān)獄的?他原本打算撂挑子不干了,可有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若是不干了,換上來個更不做事的且不是更糟糕,最后也就打定了盡人事聽天命的主意。
又過了一段時間,特別警視廳的框架基本搭建起來了,倭軍這段時間也頒布了很多不得擾民的諸多訓令,也在漸漸的起效果,社會秩序也慢慢的得以恢復,謝忠義也就越的覺得自己的現(xiàn)則是正確的。
當程子強要來擔任偵緝課長的職務(wù)時,謝忠義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因為程子強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是陌生的。不過他見倭軍很推崇這個人,也認為此人應(yīng)該是有兩把刷子的,因此也暗暗的松下一口氣,給自己放了個假,去鄉(xiāng)下探望親戚。
相對城里的大屠殺,鄉(xiāng)下要安全一些,一則鄉(xiāng)下地域?qū)掗?,逃跑容易,二來鄉(xiāng)民無論如何都比城里人要彪悍些,在屠殺后期,單個的倭軍是不敢四處追殺華夏人的,因為已經(jīng)陸續(xù)生了,單個倭軍被兇悍的鄉(xiāng)民殺死的案例。因此在鄉(xiāng)下,倭軍都是以班組為單位行動的。
特別警視廳的制服還沒有設(shè)計好,謝忠義又討厭穿倭軍軍裝,依然是西裝革履的,又依仗著自己身份,獨自一人開車就出了城。
有時候人不得不相信命運的安排。
在城外十五六里的地方有倭軍設(shè)立了一個臨時檢查站,對返回石頭城的華夏人進行檢查。一般的說這時只要是回城的華夏居民,都不會怎么受刁難,壞就壞在了一個漢奸身上。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未經(jīng)同意不得轉(zhuǎn)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jié),請訪問.!這個漢奸也算是死里逃生的人,名叫馬兒狗,原本是個城里的混混,倭軍在屠城的時候沒殺他,把他編入了抬尸隊,這個家伙會幾句倭語,又變著法兒討好倭人,等最后封刀后,某個無聊的倭軍隨手賞了他一頂戰(zhàn)斗帽兒。這個可不得了了,他像是撿了寶一樣,睡覺都頂在頭上,然后就狐假虎威起來,又兼得是本地人,有時候誰好誰壞,誰死誰活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而倭國人也知道他是個滿嘴跑舌頭的主兒,不過既然已經(jīng)封刀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的亂殺人,要殺人總得有個借口。如今有了馬兒狗這個人,借口就好找多了,如果以后出了什么問題也好辦,直接推倒馬兒狗身上就是,好解決的很。
在返程的人中,有一家四口人,父母都是石頭城中學的教師,兩個孩子都是女兒。石頭城被倭軍攻破之前,他們逃到了鄉(xiāng)下。最近倭軍號召大家回城,特別說是要優(yōu)待教師,醫(yī)生等專業(yè)人士。在聽說了城里的大屠殺之后,他們原本心里也是拿不穩(wěn)的,但是長期躲在鄉(xiāng)下衣食住行都成問題,也總不能老這么熬下去啊,思前想后為了穩(wěn)妥起見,做教師的父親先冒險回城探探風聲,倭軍軍管組的軍管果然熱情招待,并安排好了工作和住處。這個老師一看沒有什么風險了,便返回鄉(xiāng)下去接妻子女兒。
她的妻子是個心細的女人,臨行前找了幾把灶灰把自己和女兒的臉涂得臟兮兮的,以免生意外??墒撬睦镏?,那些倭軍干壞事都成了精了,而且往臉上涂灶灰也不是什么新鮮招數(shù)了。再說即使涂了臉,她們的身材和說話的嗓音卻藏不住,到底是書香門第,一張嘴就露了餡。
倭軍封刀后不能自由的殺人強*奸,心里早就憋出火來,可是這個教師持有警備司令部頒的通行證,為難不得,見著眼前的美味吃不到嘴里,眼睛都熬的通紅。
馬兒狗恰巧認識這個教師,又見倭軍哨長那副德行,立刻心知肚明了大半,便悄聲對哨長說:“那個教師是抗倭分子?!?
哨長眼睛一亮:“你的?肯定?”
馬兒狗拍著胸脯說:“當然肯定,他以前帶學生上街游行過,還打著標語呢。”
“呦嘻。”哨長贊許地拍了拍馬兒狗的肩膀,卻也沒忘了讓文書寫下一條來,讓馬兒狗在證人后面簽了字。然后哨長對教師說:“你的,過來一下。”
可憐的教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賣了,陪著笑臉過來,隨機就被兩個士兵拖到路邊對著教師的后腦勺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