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強在中島的司令部接受了命令,要求盡快查明謝忠義被謀殺一案,并許諾不管兇手是誰都決不姑息。但是又特別的提出,野戰部隊向來和警備部隊不和,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
程子強笑道:“我自然是有方法的。”說完就告辭走了出去。
等程子強走了,中島對內田悠仁說道:“和這個家伙說話當真的麻煩,好多話都不能說,才一張口他那邊連諷刺帶挖苦的就來了,內田君,你說他父親怎么就不這樣?”
內田悠仁說:“中島閣下,其實這兩父子都是很特別的人。現在有很多的華夏人為我們做事,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但是像這兩父子一樣的確實不多,并且這兩父子又是截然相反的。”
中島道:“你們搞情報的向來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搞的和復雜,不過今天我恰巧沒什么事情,你就給我說說有什么不同啊。”
內田悠仁說:“一般的華夏人為我們做事無非是出于兩個原因,一是保命或者為了謀生,這些人做事得過且過難堪大任,就算是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也是決計做不好的,這種人占了大多數。”
中島點頭道:“是了,懦夫和沒有理想的人是注定不能成大氣候的。那還有一種呢?”
內田悠仁說:“還有一種都是些地痞流氓,無非想借助我們的勢力為己謀利,如果是在混亂的情況下,我們無人可用,這些人也算是亡命之徒,興許還有些作為。可是如果想長治久安,這些人確實大大的禍患,通過我手上的資料看,這些害起他們的同胞來簡直……唉……不說也罷。”
中島笑道:“那內田君的意思是華夏人都不可用咯?”
內田悠仁微笑了一下,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那到也不是,華夏人當中還是有很多精英分子的。”
聽到內田悠仁說華夏人中還是有很多精英分子的時候,中島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顯然是不贊同這番話。
內田悠仁知道中島是個典型的民族主義者,只相信自己所在的民族是最好的,其他的均不值一提。要說這人嘛,沒點民族精神還真的不行,但是一旦自信過了頭就會變成自負,說是夜郎自大還算是客氣的,說是井底之蛙也不過分。內田悠仁作為中野情報學校的高材生,自然弄得一般的軍人所不懂的道理,要知道歷史上的許多優秀民族并不是被外族消滅的,卻是毀在本民族內的極端民族主義者身上的。不過要想把這些理念灌輸到像中島這樣的軍人腦子里去可不太容易,并且內田悠仁也不屑于這樣做,在他看來很多軍官打打仗還勉強可以,要是想做其他的事情,也就是塊“朽木”了。既然是朽木,還是讓他們在戰場上發光發熱,為國盡忠吧。
但是現下,內田還是得把一些理念加以通俗化,讓中島能聽懂和能接受,畢竟中島是警備司令官,要做事在很多時候還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呢。于是內田悠仁耐著性子解釋道:“程子強的父親程亞元,也就是現在石頭城臨時政府的市長,確實是個精英人物。他早年留學咱們倭國,在十年時間里換了三家大學,拿了四個學位……”
中島插嘴說:“這我到聽說一些,不過能讀書也不算什么大本事,當年華夏的讀書人多的很呢,結果秦始皇還不是說埋就都埋了,哈哈……”
內田悠仁笑道:“確實如此啊,不過那些都是寫迂腐無用的儒生,有句話說的好啊,讀書不會用,就如同馱著書箱的驢子。可程亞元不是這樣的人,他當年的很多同學,如今都是軍政界的要員,并且對程亞元都稱贊有佳,就是咱們軍部的總參謀長閣下,和程亞元先生也是至交啊,這些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他們看中的人,哪里可能是泛泛之輩呢?聽說總參謀長閣下時常惋惜地說,亞元只可惜是個華夏人,如是倭國人,那一定是會有一翻作為的。”
中島沉吟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想起了,程亞元即將來上任之初,派遣軍大將閣下倒是和我提起過,這個程亞元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在臨海市就做的不錯,可以說來石頭城有點來收拾攤子的意思。要我多多配合。不過這個程亞元是你剛才說的那兩種人里的那一種啊……他既然出自名校,那地痞流氓自然是不是的了,可第一種也不像啊。”
內田悠仁道:“他自然兩種都不是了,程亞元先生是個有理想的人,之所以選擇和咱們合作是因為他對大東亞共榮深信不疑。”
在當時,大東亞共榮是個頗為流行的名詞兒,在后世也廣為人知,只可惜是臭名昭著,但是具體含意是指的什么,知道的人卻不多。其實所謂的大東亞共榮,是指的是擺脫西方的控制,讓亞洲人在自己土地上避免類似北美原住民的命運,并且建立自己經濟共同實體,很多人還以歐盟國家之間不斷加強的合作來作為成功的例子。但是這話抽象地看起來,字面上意思真不錯。作為一個地域政經概念,東亞各國人民聯合起來,反對西方殖民者的奴役及掠奪是好事。但是倭國具體落實下來可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了。倭國武士揮動著戰刀跑到華夏來做什么呢?要知道自從華夏推翻了歷史上最后一個帝王政治后,已經逐步從歐羅巴殖民者的手里掙脫出來,建立了自己的經濟體系,而且華夏地大物博,完全具備依靠自身資源發展經濟的能力,反觀倭國就沒法兒說了。不過也有那么一部分人,看重倭國的科技和軍事能力,希望能和倭國聯合起來,共同崛起在亞細亞,可卻沒想過倭國骨子的里的強盜精髓卻是很難改的掉的啊。所以可以說,所謂《大東亞共榮圈》不過是倭國扛起的一面遮羞大旗而已。就是說歐盟和這個〈大東亞共榮圈〉,雖然從字面上理解都是區域性的政治經濟體系,但其實質是大不相同的。刺刀下的產物不可能與前二者相似,因為它無平等、自愿可言。
本書??。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__^*)??,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