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凌熙倩原本就蕩漾著笑容,一聽流云瀟這話,直接激動的從軟椅上站起來。
她的目光堪稱灼熱,猶如兩簇燃燒的小火苗,那熠熠生輝的光芒當(dāng)即讓流云瀟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正,正是如此。”
眼瞧著流云瀟忽然開啟美男自我保護(hù)意識,凌熙倩非常愉快的忽略,只繼續(xù)雙眼發(fā)光道。
“流太醫(yī)若還需要什么,一定不要大意的講出來!本侯定會竭盡所能滿足你。”
一說到藥浴,流云瀟緊張的神色漸漸放松,清秀的臉上滿是自信與傲然。
“下臣將這些藥材的藥性與藥理反復(fù)查閱資料,發(fā)現(xiàn)除了這些藥材外在加上一些下臣已知的藥材后,調(diào)配在一起有去水腫的效果。不過這只是下臣理論上的認(rèn)知,實(shí)際上這些藥材的配料比例還需要進(jìn)一步的實(shí)驗(yàn)。”
“好,好!流太醫(yī)你繼續(xù)下去調(diào)配,若是能調(diào)配成功,本侯重重有賞!”
想象著自己能恢復(fù)漂亮的身材,凌熙倩一雙眼睛頓時快笑瞇了。
而常樂則張著大嘴,有些癡呆的愣在原地。
半晌,他猛然回過神,竟是激動的一把上前握住流云瀟的手。不斷晃動的同時,蘭花指還大力拍著對方的背,語無倫次的尖聲道。
“流太醫(yī),您若是能讓雜家侯爺恢復(fù)美麗的容貌。雜家感謝你一輩子,雜家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你,就是做了鬼雜家也會時常來看你!”
面對常樂這一聲比一聲高的感謝,清純的流太醫(yī)卻是整張臉憋得通紅。
凌熙倩見此,毫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常樂,你在這么感謝下去,流太醫(yī)只怕不敢消受了。”
“侯爺說得對,雜家這就是太高興了。”
常樂用蘭花指抹了下眼角,卻是一臉燦爛笑容的為流云瀟撫平微皺的衣角,滿臉諂媚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流太醫(yī)安心去做這件事就好,若凌侯府有任何不長眼的給您添堵。您盡管告訴雜家,雜家非將他們的皮揭下來給您做燈籠不可。”
在常樂那殷切的目光下,流云瀟逃也似得離開,很顯然他那小心肝有些無法接受常樂的熱情。
下午,凌熙倩繼續(xù)呆在她臨時的‘實(shí)驗(yàn)中’中制造硫化氫。直到整整兩個時辰過去,這才帶著特質(zhì)的口罩出來。
傍晚,宗政夜軒并未回凌侯府,而是在五皇子府住下。這也讓今晚要享受美男沐浴的凌熙倩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氣。
“莫非夜軒是因?yàn)樽蛲砗π叩模俊?
嘴中喃喃自語著,但凌熙倩卻是有些不太相信。
夜軒就算一時羞澀,也絕不可能是如此小男人心態(tài)的人。
“侯爺,您還真是不關(guān)心您和五皇子殿下的婚期!”
常樂見他家侯爺如此糾結(jié),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五皇子殿下住回五皇子府,定是因?yàn)榛槠趯⒅粒愣耸且乇軐Ψ降摹!?
“啊?”凌熙倩傻眼。
這要回避的話,她還怎么和夜軒來一場浪漫的水中共舞?
“啊什么啊!”常樂蘭花指翹起,眼白狂丟,“但是雜家侯爺并非常人,自然可以不走像尋常路。”
“對對,本侯怎么可能走尋常路?
嗯……明晚就讓五皇子住回來。本侯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亂說!”
一想到自己要多天見不到夜軒,凌熙倩渾身的煞氣當(dāng)即彌漫而開。
而身旁的常樂憂心的看向自家侯爺那滿身的贅肉,雙眼中流露著淡淡的憂桑。
侯爺臉上的橫肉經(jīng)過這些天的鍛煉的確少了一圈,但相比起尋常女子,那也絕對是豐腴的過了頭。
以前他不希望侯爺減肥,那是因?yàn)楹顮斏俨欢拢偸且驓埍┑淖鍪路绞綖樽约赫衼淼準(zhǔn)隆?
而這肥丑的身形不僅能讓所有人放松對侯爺?shù)年P(guān)注,也能讓眾人看在老凌侯的份上,對這樣肥丑扶不上臺面的侯爺給予些許的‘施舍’與‘寬恕’。
可如今的侯爺足以獨(dú)自面對一切,他常樂自然是希望侯爺能光芒四射,如當(dāng)年的侯爺夫人那般絕艷一方,閃瞎所有人的狗眼。
更何況如今他家侯爺心儀五皇子殿下,對于一個女人一生而言唯一的一場婚宴,他常樂自然也希望自家侯爺以最完美的形象艷壓群芳。
夜涼如水,星月當(dāng)空。京城的夜晚吹來一陣調(diào)皮的涼風(fēng),讓人不覺神清氣爽。
凌侯府的大廳內(nèi),精致的香爐正散發(fā)著裊裊香煙。左側(cè)的碩大屏風(fēng)乃是一幅大師的山水畫,右側(cè)有一人之高的巨大華美瓷器,至于地面,全部鋪設(shè)著昂貴的漆紅木板。
對于整個凌侯府而言,一切的擺設(shè)不求簡約而不簡單,只求奢華而張揚(yáng)。
同樣長形的漆紅木桌上,此刻凌熙倩正坐東方,左側(cè)各是幾位男寵依次排列而開。
今夜的晚膳有些詭異,大家都沉默不語。就連一向喜歡給凌熙倩夾菜的千面,面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
而從始至終保持呆萌的玉游更是收起了往日的茫然無知,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時不時怪異的瞅一眼凌熙倩。
那張紅艷艷的小嘴貝齒輕咬啥,閃亮亮的小眼神欲語含羞的,直接將凌熙倩的骨頭都快看酥了。
“咳咳。”吃到一半,凌熙倩是在受不住如此具有‘殺傷力’的眼神。
她一抹嘴,大餅?zāi)槤M是嚴(yán)肅,“你們今日有什么事滿著本侯?”
千面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搖搖頭。但玉游卻當(dāng)即放下筷子,瞪著懵懂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向凌熙倩。
“凌侯,你……”
旁邊的火飛揚(yáng)一把捂住玉游的嘴,那璀璨的大眼惡狠狠的瞪著他,這才轉(zhuǎn)頭朝凌熙倩低吼一句。
“今晚本公子來陪你!”
說完,拽著玉游便離開了餐桌,走的那叫一個干脆。
餐桌上安靜一片,緊接著便是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不僅是在場的奴仆,就是幾位正在吃晚膳的男寵都立即放下筷子,直接朝著凌熙倩跪下。
“還請侯爺贖罪!”
空氣在剎那間凝滯,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心頭染上一抹烏云。
這些天凌侯雖并未想從前那般時不時來一場血腥的助興表演,但今夜火飛揚(yáng)的行為無疑是在觸犯凌侯的威嚴(yán)。
眾人憂心忡忡的同時,凌熙倩卻在驚訝他們這一系列的動作,那叫一個流暢。
這些人以前沒少這么跪下吧!
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這個念頭,凌熙倩滿臉茫然
,綠豆眼看向常樂。
“這都是怎么了?”
她凌熙倩就這么可怕?
三兩天不抽一頓,這是皮癢了?
面對自家侯爺那略微茫然又無奈的眼神,常樂卻是捂嘴幸災(zāi)樂禍的偷笑,臉上的白粉頓時數(shù)數(shù)落下。
他家侯爺喏,真是越來越善良了,看這樣子是根本沒想過要懲罰這群人。
侯爺難得如此善良,他常樂又怎么可以壞了侯爺?shù)呐d致?
眼珠一轉(zhuǎn),常樂頓時不耐煩的朝眾人揮揮手,難得仁慈的開口。
“雜家侯爺仁慈,這次就算了。都趕緊下去,別在這礙雜家侯爺?shù)难邸!?
嘴中尖聲尖氣的說著,常樂那狹長的眼睛卻是微微瞇著,企圖看出誰不知感恩戴德的話,他定要好好教訓(xùn)一頓。
果然便見眾人不負(fù)所望,皆長舒口氣,一番叩拜之下這才在凌熙倩目瞪口呆下,閃人的速度一個比一個快。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
無所謂的聳聳肩,凌熙倩穿越以來也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眾人那畏懼而膽怯的目光。
因此她淡定的用完膳,淡定的在眾人恐懼的目光下繞著后花園逛了一圈消消食。
順便抬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擺足了古人睹月思人的姿勢,準(zhǔn)備詩興大發(fā)思念下她家夜軒。
只是映入綠豆眼的那月亮,長得白白胖胖,一下子就讓凌熙倩想到了天月酒樓的烙餅和包子。
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
凌熙倩見四下無人,這才猥瑣的擦了擦嘴角,繼續(xù)淡定的飄然離去。
賞花賞月賞夜軒神馬的果然不適合她,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想到今晚千面還要伺候自己沐浴,凌熙倩頓時精神頭十足,帶上常樂便開始渾身肉肉亂顫的走向她專用的‘云香閣’。
只是,當(dāng)走到云香閣門口時,常樂止住腳步。
那狹長的眸子左右亂眨,艷紅的唇瓣高高上翹,猥瑣的讓凌熙倩都想抽他。
“雜家就在這外面候著,侯爺您今夜可別錯失良宵哦。”
說到這里,常樂看了眼四周有兩排侍衛(wèi)在巡邏。
頓時提著衣角上前湊近凌熙倩,那張面粉臉不管拍了多少粉脂,都無法掩蓋出那從骨子里透出的猥瑣氣息。
“侯爺,今晚雜家還給侯爺準(zhǔn)備了意外的驚喜哦。”
小聲的說完這句,常樂又忍不住朝他家侯爺拋了個媚眼,這才哦呵呵的奸笑的退遠(yuǎn)。
可憐那毫無心里防備的凌熙倩,小小的綠豆眼剎那強(qiáng)勢映入一張面粉臉,這突然的猥瑣沖擊,直接讓她喉頭滾動,險(xiǎn)些將晚膳就浪費(fèi)了出來。
“這常樂……”站在原地拍了拍胸口,凌熙倩后怕的抽抽嘴,“用他來壓制毒性果然極具說服力。”
可一想到房間內(nèi)的美男在等待自己,凌熙倩不免又有些心神蕩漾。
她凌熙倩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就讓她親身犯險(xiǎn),好好感受下千面連番向她暗示的沐浴到底有何用意!
大義凜然的為自己找到借口,凌熙倩走起路來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伴隨著“吱”的一聲,云香閣的大門被打開。內(nèi)里,飄蕩出一絲誘人的芬香,聞的人如癡如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