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樹節,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開始不注重這個傳統節日,種一顆樹啊之類的,只有在小學初中組織活動的時候才能看到。但是,商家還是會看到這個商機,搞很多優惠活動,街市上面,熙來攘往。
雖然不算是熱鬧非凡,但相比平常人已經很多了,霍天清和陸滄宸走在一起,來逛街并不是一時興起,對她來說之后要駐扎劇組幾個月,買一些生活用品是很必要的。
這一次,盛長安竟然沒有吵著要過來。說什么像他這樣的大帥哥就得憋在家里,悶的白白的,這樣才會有女生喜歡。
“陸妖孽,你要買什么。”霍天清詢問道,她是不太知道陸滄宸為什么要來逛街的,自從那一吻之后,她覺得這家伙越來越神經病了。
比如,沒事做老盯著她的唇看。
眼睛都能冒出綠光來。
咳嗽了一聲,陸滄宸才回過了神。你們可要體諒他,畢竟多年沒有開過葷,一開葷就一發不可收拾。可惜是自己選擇的細水長流,哭著都要忍下來。
可惜他不知道,忍那么久,日后可是會化身為狼的。
“霍姑娘需要買些什么。”他不缺東西,來逛街,不過是因為在羌國,逛街是男女之間促進感情最重要的手段之一。
男人為心愛的女子買一只簪花或是其他的小玩意兒,作為定情信物。這種事情他看了多了去,然而尷尬的是,他沒有現代的錢。
走進一家賣生活用品的店里。陸滄宸推著小車,霍天清放了一些牙膏牙刷,抬頭的疏忽間,似乎是看見了誰。
穿著款式老舊的衣服,洗的有些泛白,往日里一絲不茍的劉靜此刻蹲在地上,好像是在躲藏,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能看到對面賣名牌包的店里,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貴婦劉雅。
男的不知道是誰,衣冠楚楚的,年齡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不停地對劉雅露出笑顏,一只手不規矩地摸上她的屁股。
霍天清對這事沒興趣,剛準備去結賬,沒想到劉靜驚訝地后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突然轉身看到了霍天清。
“霍天清你站住,哈,你怎么也來買生活用品啊?不是說你家養的寵物生病了嗎?”劉靜理了理有些亂了的衣服,恢復了那個嚴謹的輔導員的模樣,只是眼里藏著的慌亂出賣了她。
陸滄宸聽此,不禁挑眉,面容染上絲絲奇異,寵物,說的是他嗎?
他倒還真的不知,普天之下,廣闊國土。竟然有人敢把他當寵物養。他可是貴為國師,掌管國家命脈。當然了,以前那些人都喊他什么欽天監,那多難聽啊。他要是自稱自己為本欽天監、本監,跟太監似的。
只是,若把他當寵物養的那個人是霍姑娘,倒還別有一番樂趣。忍不住的瞧了她一眼。順手拿了一本《美食烹飪》放到推車里面。
那色胚雖然經常不靠譜,有些話還是很實用的。
他說,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陸滄宸覺得說的特別對,已經把這句話當做至理名言放在心里。
“老師,寵物受傷,不影響我出來買東西吧?”
“呵呵,那你買吧,我先走了。”劉靜本想批評霍天清,卻放棄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離開這個地方,落荒而逃。
霍天清看著她速速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她沒有看錯的話,對面店里的男人,正是放在劉靜辦公桌上的相片里的男人,劉靜的老公。
除此以外……她還是覺得劉靜有點奇怪。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心念一動,放出幾只疾呅,指示它們跟著劉靜。
隨著她的晉階,實力增強以外,這疾呅好像也得到了進化,翅膀上隱隱透出白色的小點兒,她現在,已經能感受到疾呅的狀態了。
疾呅,似乎跟一般的嘫蟲不太一樣。難怪當初在水楊橋,那只人形的嘫蟲,只覺得疾呅能增加它的力量,而沒有發現它是它的同類。
“霍姑娘,你這老師,今日有大劫。”
“什么?”
陸滄宸絕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作為國師,風水命理,算卦卜運,他若是說了,那便一定不會有錯!
……
劉靜幾乎是逃回住所的,她腳步踉蹌,扶著欄桿,抹著清淚。做夢都沒有想到,劉雅不過來家里做了一次客,就把自己的老公勾了魂……
她的老公,為何要如此待她!
這些年她省吃儉用,學校的工資大半都給了他創業,結果屢屢失敗,這些她都不怪他,夫妻患難與共,他們,他們可是已經在一起十幾年了啊……
終于爬到了自家所在的樓層。
門外面,竟然蜷縮著一人,渾身的傷疤,新舊交替。
“令伊?”劉靜擦干了淚水,疑惑地問道。
那人緩緩抬頭,往日驕傲的美麗面容已經全非,只能從眉眼辨別出曾經的模樣,一身的衣物也是破爛不堪,裹了薄薄的一條毯子,諾諾地輕聲道:“姑媽……”
“令伊!真的是你啊!來!”劉靜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起她,打開房門。
兩人走進去。
劉靜扶著她坐在沙發上,碎碎念道:“你這孩子到底是經歷了些什么啊,我去給你倒杯水。”隨后便去了廚房。
留下劉令伊一個人。
只見她露出驚悚的微笑,滿是臟物灰塵的手顫巍巍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
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