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弟雙眼泛著淚,略微顫抖的接過文件夾,鄭重的點了點頭,“郝所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他絕不會原諒那對狗男女,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雖說他大哥還活著,可那對狗男女這二十幾年跟在吃人血饅頭有何區別?
他大哥每月寄二百來塊錢回去,他們不僅騙他父母大哥沒了,還每月只給十塊去換他們全家對他們的感恩待德。
用他大哥的錢,去搏賢德美名。
想到得知大哥死後傷心難過的父母,父親因爲大哥的‘去逝’精神恍惚,有一天半夜跑去大哥曾經喜歡去的後山,不小心腳下打滑摔下來,臥牀臥了一年多的時間,從此人都沒了精氣神。
母親她太過思念大哥,幾乎眼淚從來沒幹過,在大哥‘去逝’後不到一年便跟著去了。
越想越恨,如果現在那倆狗男女在他面前,他一定會立刻要了他們的命。
這些郝所還不知情,看他這樣一時有些尷尬,雖說劉家的事不能怪到研究所身上,但,怎麼說呢,身爲所長,自己所裡的人被欺負了自己卻不知道,還是有丟丟虧心的感覺。
有心想緩和下氣氛,便問道:“家中父母可還安好?”
“我爹瞎了,娘在二十幾年前已經走了。”
呃···
郝所差點給自己一比兜,他這轉的是啥話題呢,找欠呢不是。
劉老弟卻收復心緒,將文件夾放好,擠出個笑容反勸他,“這些事和你們沒有關係,我分得清真正害了他們的是誰。還有,麻煩郝所別將我父母的事告訴我大哥,他一心都想爲國做貢獻,想憑自己的本事讓國家變強大,我們沒啥本事,幫不上他的忙,只能希望不拖他後腿。”
郝所聽著很是觸動,握住劉老弟的手重重的上下晃了晃,“感激你們的理解和支持。”
如果每個科研人員的家人都有這樣的覺悟,何愁國家不強大?
視線再轉到東北兵團。
霍寒一回來便到寧遠羣這報到,彼時寵文振【參謀】也正在寧遠羣的辦公室裡。
“小霍回來了?”
寵文振抱著搪瓷缸小口小口的喝著,看到霍寒進來,擡頭吝嗇的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又繼續專注的喝著。
寧遠羣簡直沒眼看,埋汰道:“不就是麥乳精,當誰沒喝過,瞅你那寶貝樣兒,丟不丟人。”
寵文振一點不在意他的奚落,甚至吸溜得更大聲了。
寧遠羣突然眼一瞪,那手快得跟按上了電一樣,只個轉眼,寵文振手裡的搪瓷缸就到了他手裡。
然後沒個幾口,原本還剩一大半的麥乳精便見了底。
寵文振立馬上手去奪,可無奈身手不如寧遠羣,被寧遠羣單手單腳給壓在椅子上,只能氣沖沖的衝寧遠羣吼道:
“你個老傢伙,不是不稀罕,不是丟人嗎,你咋還上手搶了?”
把最後一口喝完,寧遠羣手回手腳,一本正經的將搪瓷缸還給他,“給,這回太淡了,下回泡濃點。”
“你做夢去吧你,還下回,你還想有下回?下回我再拿你面前喝我就是狗。”
“嘿,這話你已經說過了,這不還好好的當著人嘛。”
寵文振將已經空了的搪瓷缸往桌上重重一放,臉紅肚子粗的瞪他。
“姓寧的,別以爲你身手好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你個純純莽夫,三十六計隨便拿一計就能把你給埋嘍。”
“那你最好使出美人計,就是不知道你這老皮老臉的換上女裝像不像個美人。”
寧遠羣說著話,還視線上下掃視的一副挑剔樣兒。
別說當事人的寵文振了,就旁邊已經被兩人給忽視的霍寒,都覺得這會兒的寧遠羣賊欠打。
這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誰能想到他們倆竟然會是管著近十萬人的大&/領&/導?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咳咳,霍寒主要是擔心寵文振會再被寧遠羣給單手單腳壓制住,不得不輕咳聲提醒他們他的存在。
兩人聽到咳嗽聲兩兩身體一怔,立刻秒變正經,一絲看不出尷尬,就像剛纔啥也沒發生過一樣。
霍寒對此已經習以爲常,第一次碰到類似的場面時他還驚詫過,現在嘛,只能說見過太多已經習慣。
寧遠羣邁步到辦公桌後坐好,指了指靠牆的沙發,“坐,說說這次任務。”
寵文振也隨意找了椅子坐下,朝霍寒露出個標準的笑容。
就算已經看到過再多次,霍寒還是沒忍住眉頭跳了跳。
吸了口氣過去坐好,先彙報了前面一次任務,然後才說到半路接送的護送任務。
霍寒第一個任務.紅星大隊地震那天半夜的第一次巨響,便是霍寒他們造成的。
他們早接到線報,紅星大隊的後山疑似有當年本子們留下的實驗室。
但是不確定在山上的哪個位置,霍寒帶隊在山裡摸查了許久才終於找到。
沒想到那裡竟然還有人守著,不巧的是,他們在行動前,有個村民意外的闖入看守人員的視線中,不得以,他們只能提前行動。
提前行動的結果,
最後,那些小本子發現逃不掉,引&/爆了埋在實驗室裡的地&/雷。
好在地&/雷沒有將整個實驗室炸燬,他們從裡面還是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那個實驗室很大,也許是覺得實驗室不容易被發現,從裡面他們找到許多有價值的線索,
所以在救災結束後,霍寒又帶著人馬不停蹄的前往沛市。
因爲來的快,消息沒有走漏,沛市的抓捕行動非常成功,去救林月曦的那天,霍寒他們原本是已經準備歸隊回東北的。
這不趕了巧,
寧遠羣面色不虞的重重一拍桌子,
寵文振這話說得直白,可不是嘛,愛國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