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聶然已經無心在去聽葉珍再說些什么了。
她的注意力早就已經在剛沖出的聶熠身上。
這臭小子看上去好像被打擊得不輕,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當即,聶然也懶得和葉珍再繼續耍嘴皮了,轉身也快步走了出去。
葉珍看她也要離開,馬上就又開始叫囂了起來,“你干什么,你要去哪里?我話還沒有說完,誰讓你走的!你給我回來!我不允許你走!你這個賤人!賤人!賤人!”
但聶然現在壓根聽不進去她任何一個字,直接在走出去后將門給關上了。
走廊外的李宗勇這時候看到她出來,也趕忙走了過來,詢問道:“怎么回事?那小子一出來就朝樓下沖去,發生什么事情了?”
“他從哪里下去的?”
聶然眉目沉沉,神色看上去有些著急,李宗勇也不好多問,立刻指著走廊盡頭的那個安全通道說道:“那個樓梯口下的?!?
“行,我去找他?!?
聶然說完就直接下了樓。
也不知道是不是聶熠這家伙在軍校里訓練的不錯,才這么轉眼間的功夫,一路跑下樓居然連個人影都沒有了。
聶然無奈只能從門口拿了一把傘走進了雨里,開始尋找起了聶熠。
這邊的地方聶然并不熟悉,在粗略地走了一圈之后,她實在是找不到人,無奈只能回到樓上找李宗勇幫忙,讓其他士兵幫忙一起找。
在轉悠尋找了將近半個小時后,聶然終于在一個后樓梯的一樓樓梯下找到了蹲在角落正低聲抽泣的聶熠。
只見他渾身濕透,還淌著雨水,蜷縮在角落里,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里,肩膀有節奏的輕輕抖動著。
聶然頓時松了一口氣,隨后轉身走到了樓道外,先是發了個短信給李宗勇,然后就靠在那里等待著。
此時的聶然也渾身濕透,她冒著如此大的雨在操場和各個地方輾轉,即使有傘,也根本抵不了那么滂沱的大雨。
走廊里,安靜得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見,因此角落里聶熠的每一次抽泣每一個咬牙梗咽的聲音聶然都聽得真真的。
在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后,聶然怕時間待太久,李宗勇不好向秦副書記交代,便走了進去,站在樓梯口,問了一句,“哭完了沒,哭完了該上車回去了?!?
作為男子漢,聶熠覺得這樣很是丟臉,狠狠地用袖子擦了一把,就站了起來,道:“誰哭了,我沒哭!是雨水進眼睛了!”
聶然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哭就趕緊出來,這里不是你隨便亂闖的地方!要是被人誤會抓起來,我可保不了你?!?
說完就徑直走了出去。
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停了下來。
看著聶熠垂著腦袋從樓梯下鉆了出來,然后失魂落魄了一般走出了大門口,聶然這才撐著傘,走了下去。
雖說聶然并不怎么搭理他,更不安撫他,就連兩者的距離都有些遠,看上去格外的疏離,但是那把傘總是能恰到好處的遮著聶熠的整個身體。
如果此時的聶熠抬頭看的話,就會發現聶然為了給他擋雨,幾乎半個身子都在傘外。
兩個人靜默無話的走回到了原來的那棟大樓門口。
李宗勇看到他們兩個人回來,這才長舒了口氣,接著走到了聶然的身邊,將她帶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那邊剛剛傳消息過來,聶誠勝氣暈過去,好像是……腦中風了。”
聶然不禁冷笑出聲,“哦,那正巧了,那邊腦中風,這邊的是心悸毛病,正好兩個人可以住同一個夫妻病房。”
她言語中透露出的是冰冷、譏諷和輕蔑。
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兒應有的態度,反而更像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要是在之前李宗勇可能還會再說幾句,但是在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后,李宗勇只是問了一句,“要不要告訴你弟一聲?”
聶然看了看不遠處正低垂著腦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聶熠,然后回答:“不用了,就算他知道也沒有什么用,還不如不說。”
她覺得,聶熠今天的情緒實在不太適合再繼續聽到這些事情,所以斷然拒絕。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時候竟然在為聶熠默默地著想了起來。
此時,李宗勇也遵照聶然的意思,點了點頭,“那好吧,我讓這邊的人給你們準備了干凈的衣服,你們先去廁所把衣服換了,免得感冒,我在車里等你們。”
“好。”
聶然拿著衣服就朝著走廊盡頭的女廁里把自己身上這套濕衣服給換了下來。
這里基本男兵為多,女廁所根本沒什么人,聶然找了個隔間將衣服全部換了下來。
她正紐著衣扣,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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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蠢夏身體原因,所以今天就三更。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