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聲輕笑說:
“你可以走,但是我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答應我幫我?
我雖然不能對你怎么樣?
但是我,可以用你身邊的人去折磨你,不信咱走著瞧。
我問:“有必要嗎?
女鬼笑著說:
“當然有必要,無極之巔兇死最厲,歷練七級的高級靈魂。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上任何人的身,邢睿,李俊不過是一個列子,當初你有煞氣之尊護體的時候,我不敢靠近你。
那時候的你是靈異之王,有煞氣之尊護著你,你可以有恃無恐的為所欲為。
殯儀館是人界和靈異的交接點,你卻把萬魂之地搞到烏煙瘴氣,原本群魂出沒的地方,竟然連一個魂魄都沒有了。
它們被迫離開,這個賴以生存的地方,游蕩在人間,是,,,你,,,,
是你破壞了靈異世界的規則。
所以你這種后果,要由你來承擔。
不過我還要感謝雨龍,如果不是雨龍,牽絆著你,讓你騰不出手,對付我們。
我相信,你早晚會把我們全部扼殺。
但是當你自毀煞身的時候,你卻沒有想過,萬世皆有因果,秋后算賬。
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煞氣之尊,令人夢寐以求力量,在你面前竟然成了無用的東西。
你以為滅了煞氣之尊,就單憑一個無限之巔的二級小鬼魂,就能妄想保護你。
你真太自以為是了。把靈異的世界想象的太簡單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和你繞灣子。完成我的夙愿,我會把自己的靈魂獻給你。只要有我在,任何鬼魂不敢靠近你。
但是李莉娜必須死。
紅衣女鬼對我說了這么多話,都我來說無疑是對牛彈琴,但是它的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我冷笑著問:“如果我不同意呢?
紅衣女鬼陰冷的盯著我說:
“不是我威脅你,我會用一萬種方式,讓你身邊的人家破人亡,你不信可以試試看。
我掐滅煙頭,對著女鬼吐出一口煙霧說:
“你當初上邢睿身的時候,完全可以選擇邢睿。她是警察,比我能辦事?
上李俊身的時候,也可以選擇李俊,為什么偏偏選擇我。
紅衣女鬼失望的說:
“因為他們是正常人,根本承受不住我身上的寒氣。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沒有必要傷害無辜。
但是你就不一樣了,韓冰,不是我夸你。
你就是個愣主,你堅韌。執著,有仇必報的性格真是上天賜給我的復仇工具,而且你膽識過人,容易被自己的情緒感染。腦子一熱,無所顧忌,做事沒有底線。無恥到極點。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對李莉娜的冷酷無情。你壓根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這種人容易走極端,在你心里沒有怕這個字。煞王果然眼光獨到。它玩了一輩子鷹,還是沒有玩過你。
所以我不會,走煞氣之尊的老路,妄想控制你。
我會讓你進入我的世界,感受我的痛苦,公道自在你心里,我相信在感受到我的痛苦后,你會有自己的抉擇。
今天和你攤牌,也就是希望你能幫我,完成我的夙愿。
女鬼說這話的口氣,視乎軟了許多,它看我的目光,也不再是那種弩拔劍張的凌厲,卻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飽含感情的懇求。
女鬼說完,我又點了一根煙,這女鬼顯然被我表情迷惑,它一點不了解我,從它的話里,我聽的出,它視乎也在憐憫李莉娜,它時候被李俊開始對我的印象所迷惑,它的這種看法,其實就是李俊開始的時候,對我了解。
我低頭吐了一口煙霧,說:
“把我帶進你生前的世界吧?
我此話一出,女鬼嘴角一撇,揚手手臂,一股黑彌漫過來。
斗轉星移,暴雨如斷線的珠子,呼呼啦啦的砸在窗戶上,碩大的房間內,擺滿著各種瓶瓶罐罐的調色顏料,整個屋子擺滿了油畫。
一個長相帥氣的男孩,時不時甩動著長發,那男孩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也許是太瘦,仿佛把身子拉長似的,顯得又高又消瘦。
他站在一副畫架上,聚精會神的在面板上,在給一個女孩作畫。
一個女孩穿著一件鮮紅色的旗袍,斜躺在一張沙發上,右手托著下巴,表情不自然的望著男孩。
隨后那男孩挺了挺脖子,說:
“珂珂,你的手臂能不能再高些。
那個叫珂珂的女孩,坐直身子揉了揉手腕說:
“青云,太拿捏了,下次再畫吧?我都躺了半個小時了。
男孩一臉不悅的把,畫筆仍在地上,隨手點了一根煙。
珂珂,把鞋子穿上,走了過來,她看到男孩的油畫后,視乎有些不滿意說:
“畫了這么久,怎么把我畫這么丑啊?
青云臉色一變說:
“這可是我一個月的心血,不好看嗎?
珂珂顯然沒有意識到,青云已經生氣了。
她站起身,扭了扭腰說:
“畫的一點都不像,我臉有這么尖嗎?
一只白色波斯貓,高傲的搖著尾巴走了過來。
珂珂,蹲在地上把它抱在懷里。
那貓一臉幸福舔了舔珂珂的手臂。
青云臉瞬間黑了下來,一腳踹翻畫架。
那波斯貓猛然間掙脫珂珂的懷抱,跑走了。
珂珂一臉迷惑的盯著青云說:
“你又發什么神經啊?誰又找你惹你了,你說你天天就知道,悶在畫室里。一句話不滿意,你就發脾氣。你到底這么了。
青云閉上眼,長舒一口氣。口氣冰冷的說:
“珂珂!你先回去吧?
青云說完,轉身走到窗前,望著如斷線珠子般雨珠,陷入了沉思。
珂珂,愣愣的站在那,隨后把青云踢翻油畫,扶了起來。
但是那張剛完成油畫,此時卻被紅色調料染的血紅血紅的,珂珂把調料瓶扶起后。走到青云身邊抱著青云的后腰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質疑的你作品。
但是被珂珂扶起的,那張畫架上的油畫,卻象被鮮紅的血漿清洗一般,那鮮紅像血液一樣的液體,順著畫上紅色女孩的脖子,慢慢的往下滴滴。
滴在乳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是那么的鮮艷刺眼。
青云的側臉很帥,菱角分明臉上。面無表情的盯著,樓下那川流不息的車輛。
他就那么安靜的站在窗前。
他視乎對珂珂有種,說不出來的冷漠。
天漸漸黑了,珂珂的手機響了起來。珂珂接通電話,捋了捋耳際散落額碎發撒嬌的說:
“老爸,有沒有想我了呀?嘿嘿!
我在寢室呢?明天呀?明天晚上我就不過去了。
爸。。你別在讓我為難了,好嗎?那小子整一個齷蹉敗家子。不,。,,,這個不可以有,真的老爸?
女兒自己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爸,你是不是做生意做迷惑了,你女兒不是你手里的商品。
那姓曹的小子,有什么好的呀!
不就有一個有錢的爹嗎?
現在什么年代了還講究門當戶對,好了!爸,我不說了。我一會還要上晚自習呢?
珂珂不等她父親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她一抬頭,看見青云冷酷的表情望著她。
青云見珂珂也在看他,有些自卑的低著頭,把煙頭扔在地上,用力踩滅說:“珂珂,其實我真的不適合你,我是來自大山里的窮小子,我無法給你一個幸福的未來。
其實曹宏圖,比我更適合你,那小子留學歸來,而且一表人才,過不了幾年就會,接替他父親的世科科技公司,而你父親又是坐電子晶片的,你們有錢人,講究的是門當戶對。
上次去你家,你母親對我態度,已經表明了她的意見。
珂珂,我們分手吧?
珂珂震驚的望著青云,沖上來揚手對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吼:
“我跟了你三年,當初你和我上床的時候,是怎么承諾的?
你發誓愛我一生一世,你現在要和我分手。
青云滿臉痛處的閉上眼,抓著長發吼:
“你以為我愿意這樣,還有半學期我就畢業了,你看我現在,畫的都是什么?都是什么呀?我怎么給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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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吼完,憤怒的沖到一排畫架,把畫家上的油畫撕個稀爛。
珂珂望著這個心愛的男人,那一刻她心如刀絞。
就那么無助的站在那,望著青云發瘋。
珂珂捂著臉,抓起沙發上的哭著跑出畫室。
在樓下,珂珂拉開自己的那輛紅色奧迪a4汽車,趴在方向盤上哭的令人心碎。
隨后汽車猛的躥了出去,在暴雨的晚上,呼嘯著消失在夜色中。
樓上的青云虛弱的卷在墻角,淚流滿面的望著狼藉的屋子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男孩走了青云的畫上。
那男孩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穿著一件哈韓的衛衣,下身穿著大腿馬蹄褲,腳上穿著一雙五顏六色的高幫板球鞋,斜戴一定棒球帽。
脖子紋著一副古巴革命領導人切.格瓦拉的頭像的刺青,胸前掛著一連串的骷髏頭項鏈。
雙手插口袋里,痞里痞氣叼著煙走了進來。
一進門,望著狼藉的屋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一見青云正躲在墻角發呆,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我的大畫家,你丫的咋了?這房間被砸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