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沉默不語,把帝駝涼了幾十秒,既然裝就要裝的逼真點。
帝駝似乎見我在猶豫說:
“韓冰,你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難道你慫了?
我笑著說:“我慫笑話,沒問題,下午五點我一定到。
帝駝笑著說:“這就對了,不見不散。
我掛上電話心想,這燒雞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tmd竟然拿自己的命,去驗證的我話。
想到這我似乎明白了,為什么燒雞能成為陽北市第一悍匪,我在車上一直在思考燒雞這個人,一個拿自己生命都不當一回事的人,他還能懼怕什么?
燒雞顯然已經(jīng)超越的自己的道德底線,在他眼里,似乎規(guī)則法律都不算是個事。
他沒有親人,當他妻子和女兒被活活燒死后,他似乎把一切都看的那樣清淡,沒有懼怕就沒有壓力和牽絆,所有他敢干,別人不敢干得事。
而我不同。
我從小生活在一個殯儀館世家,見慣了人間的悲歡離合,也經(jīng)歷過對死亡恐懼。
但是我有家庭,有愛我的父母,有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還有一群忠心跟著我兄弟,這一些我都沒有辦法和燒雞相提并論。
雨龍雖然陰險,但是從雨龍殺趙小丫,就能看出,雨龍最起碼還有些顧忌,要不然也不會握著愣四的手捅趙小丫第一刀。
單從雨龍的做事風格和燒雞比,燒雞壓根不是雨龍的對手,這個時代是一個用智商生存的時代。就憑燒雞想,輕而易舉的干掉雨龍。絕不會那么簡單。
一只在兇狠的獵豹,也吃不了一個拿著獵槍獵人。
狗頭見我一直在發(fā)呆。笑著說:
“想什么呢?
我抬頭望著他說:“我在想雨龍和燒雞。
狗頭把上次我搶燒雞手下第一悍將歐陽青山的手槍遞給我說:
“一會交給燒雞,這見面禮還是要給的,伸手不打笑臉人,燒雞明白什么意思。
我摸那個把黑色手槍,別在后腰上說:
“我明白,時間不早了,房辰,郭浩,我們趕過去吧!
狗頭說:“我已經(jīng)安排兄弟。跟著你們,有什么也好有個照應。
我嘿嘿笑著說:“不用了,人去多了反而讓燒雞認為我怕他。
狗頭盯著我說:“冰冰這不是怕不怕他的事,這種事,你就不要再考慮面子了,我不希望你在出什么事。
我抿了一口茶笑著說:“晚上掃雨龍的場子,才是重中之重。
狗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讓兄弟們跟著我,反而讓我分心。
狗頭表情復雜的盯著我說:“好吧!注意安全。
他話一說完,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那是一份彼此相信的信任。
隨后我?guī)е砍剑瞥隽司瓢桑?
在路上我盯著倒車鏡,見那輛白色切諾基緊跟著我們。
我們?nèi)齻€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話題說到邢睿身上。
房辰一手握著方向盤說:
“邢睿,剛才不知道出去接誰的電話。一回來就怒氣沖沖的,見人就發(fā)脾。逮著誰咬誰,也不知道年輕輕輕的火氣這么大。
房辰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用余光瞄我。
郭浩接過話說:“房辰你問她干什么?不是有句歌詞唱的叫什么,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房辰點燃一根煙說:“你懂個錘子,一定是,那個奶油小生的又纏著她,要不然會這樣,我說郭浩,你tmd能不能別那么自私,邢睿在這么說,這是咱地獄天使的執(zhí)事,七八個大老爺們,就這一個妹子,你就不能憐香惜玉,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
郭浩咬著手指甲,抬頭白了房辰一眼說:
“房辰,你嗎的我可警告你,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邢睿可是冰冰的前女友,人家現(xiàn)在和別的男的談對象,那是人家邢睿的自由。
那男人我見過,個字不高張的挺白凈,一看就象是個有知識文化的人,我勸你斷了這個念想。
房辰臉唰的一下紅了說:
“郭浩,你娘的比,你讓你白住我那,你tmd不幫我說話,還給我潑冷水,你小子有沒有良心。
郭浩嘿嘿笑了起來說:“我操,你小子一生氣,就提我白住家的事,我擦你辣個嗎。你怎么跟孩子似的,那么小心眼。
房辰見我也不接腔,一副試探的口氣說:
“邢睿,要么跟冰冰,跟別人我不爽。
我盯著房辰直言不諱地問:“房辰,你愛邢睿嗎?
車廂里的氣氛驟然緊張,短暫的沉默后,房辰象鼓起勇氣似的說:
“我愛她。
郭浩咬著手指甲,愣愣地望著我們。
我笑著望著窗外意境的說:
“我和邢睿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如果你真愛邢睿的話,就不要顧及我的感受,我不希望邢睿影響我們的關(guān)系。
郭浩回過神,插話說:
“這事真tmd仙!邢睿是可以送人的嗎?
我瞪了郭浩一眼說:“你啃的手指頭,你插不上話。
房辰有些激動望著我,我指著擋風玻璃說:“別看我,看路。
房辰樂呵呵說:“就沖你這句話,我放心了。
我問:“你剛才說的,那個來找邢睿的人,張什么樣!
房辰笑著說:“長相還算過的去,穿的真tmd俗套,那天在酒吧見他,穿著一見白色t恤,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個頭有1米75左右,挺瘦的,一副弱不禁風的鳥樣子,我聽邢睿喊他叫什么俊。
我說:“是不是叫李俊。
房辰一愣說:“好像就是,你怎么知道他?
我說:“那人和邢睿是高中同學,在警校又是同班同學,追邢睿好多年了,他是陽北市局的警察。
房辰迷惑的望著說:“那小子也是警察,我怎么沒看出來。
我笑說:“警察臉上寫的有字嗎?
房辰說:“這小子怪有恒心的,追了邢睿那么多年。我怎么感覺突然甩掉了一只虎,后面又跟著你一只狼呢!
我笑著沒有接話,沉默幾分鐘后。
房辰又問:“冰冰,那天你和邢睿在車上,難道真的什么都沒有干嗎?我有些窩火地說:“房辰是不是,你特別希望我和邢睿發(fā)生過什么,我和你說心里話,我張這么大,只上過你一個女人,那女人就是陳妮娜!我和邢睿只限于拉手,擁抱就這么多。
房辰和郭浩象看怪物似的,望著我,一提到和女人干那事。
郭浩似乎也來興致。
房辰雖然沒在接著問,但是我能看的出,他很興奮,那種興奮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我和他認識這么長時間,還沒有見過房辰這么高興過。
他給我的印象是那種多愁善感的,有些富二代的張揚,但是有些卻很冷酷。穿衣服屬于那種英倫風格的,小腿褲,緊身外套大頭皮鞋,頭發(fā)梳理的筆直,非常注重外表。
皮鞋衣服總是一塵不染。郭浩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人,皮膚黝黑身材壯實,喜歡挺著腰要走,走路的樣子有些唐老鴨,一橫一橫的。
郭浩一臉好奇的盯著我問:“冰冰,我就不相信,你張這么大,就碰過陳妮娜一個女人。
我有些憋屈的說:“信不信由你,我出生的環(huán)境不同,那時候我們殯儀館大院的孩子,基本人正常家庭的小孩,都不愿意和我們說話,怕沾晦氣。
我小學的時候,喜歡上我們班里的一個女孩,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那女孩張的很漂亮,扎個馬尾辮,總喜歡穿一件粉色的連衣裙,和一雙白色的小皮鞋。
那時候我們班里的男同學,都喜歡圍在她身邊,她對每個人都很客氣,tmd唯獨不和我說話,我想也許是因為我是殯儀館的小孩吧!
有一次我為了引起她的注意,瞎編殯儀館的鬼事故,給自己惹一身的麻煩,最后被迫轉(zhuǎn)學。
到武校后,在學校學了幾年的散打,我們那武校,tmd清一色的帶把的,唯一幾個女孩還是練舉重的,一個二個壯的跟牛似的,一百多斤的杠鈴,半蹲,挺腰,起,就tmd抓起來了,這樣的女漢子,你有心情搞她嗎?
畢業(yè)后,就出了事,在看守所里蹲了三個月,就直接被送到陽北市第一監(jiān)獄,一呆就是二年。
出來后,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就是邢睿,我和邢睿之間的故事,有些像傳奇。
邢睿的父親為了救我因公殉職,邢睿執(zhí)意要看他父親,救的到底是什么人,在監(jiān)獄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對她沒有什么好感,感覺這女孩脾氣大,說話尖酸刻薄嘴不饒人。
后來我出獄后,邢睿正好分到大骨堆派出所,我是她片區(qū)的居民,后來慢慢的了解,我發(fā)現(xiàn)邢睿這個女孩,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那時候在我媽的撮合下我們就談對象了。
我和陳妮娜,是大骨堆一起長大的孩子,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她從小眼睛不好,別人欺負她,我就會幫她,陳妮娜從小就喜歡跟我玩,不過那時候,很單純,沒有其他想法。
我和邢睿在一起的時候,李俊那時候一直追邢睿,我知道現(xiàn)在也沒有搞清楚,邢睿為什么踢我那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