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警察悠閑的點燃一煙,嘆氣的說:
“這指揮中心都是飯桶嗎?一會讓攔截,一會又不讓攔截。這到底什么意思。
坐在我旁邊的警察接過話:
“還不是為了確保人質(zhì)的安全,剛才我表哥給我打電話說甜水島激戰(zhàn),咱們一共犧牲了七個兄弟,讓我值班的時候注意些。聽說指揮這次任務(wù)的是,省廳剛調(diào)過來的一個姓劉的局長。
老局長氣的在市局會議室把桌子都掀了,那新調(diào)來的局長壓根就沒有應對復雜情況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連對方多少人都沒有摸清楚,就讓特警沖了上去,這不是擺明的指揮失誤。
后來總結(jié)會上聽說,那些亡命之徒其實是早有預謀,打了特警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臨時把武警調(diào)了上去壓場,估計死的就不止七個人了。這事壓根就是戰(zhàn)術(shù)失敗。
我表哥說,退二線的王局長一聽這事,和新調(diào)來的劉局長當著所有人的面吵了起來。
開車警察撇了撇嘴:“哎,王局,何必呢?都退休了,還給自己找不自在,你說他也不提手里的那些人想想,你拍拍屁股一走,你提拔的那些心腹怎么辦!估計新調(diào)來的劉局長下一步就該整王局的人了。
市局看樣子又該大換血了。
正在這時林所長手里拿著一個單子,拉開上車,坐上來,那兩個警察立馬收聲。林所長上車后對開車的警察說:
“去三院。
隨后警車啟動,出了市公安局大院。
陽北市第三人民醫(yī)院坐落在,陽北市西北角的郊區(qū)。
它的前身是陽北是腦科研究所,警車下了三環(huán)路,上了一條筆直的柏油路,大約行駛了幾分鐘。一塊巨大的牌子掉入眼簾,上面寫著陽北市第三人民醫(yī)院歡迎你。
真tmd諷刺一個精神病醫(yī)院還歡迎你,沒有事誰tmd愿意來這。
那醫(yī)院大門緊鎖。門頭上一個昏暗的小燈發(fā)出微微的光線,林所長下車后。敲了敲門崗室的窗子。
不一會,一個睡意惺惺的老頭披著外套走了出來,一看是警車也沒有問,就把大門打開了。
隨后汽車進來醫(yī)院,那醫(yī)院很大,大的有些讓人感慨。
一直筆直的水泥路向里延伸,路兩邊是干禿禿的梧桐樹,汽車沿著水泥路行駛了幾百米來停在一棟四層樓下。林所長隨即下車,他們幾個押著我進來大廳。
林所長顯然輕車熟路,帶著我們敲開大廳東側(cè)的一間值班室門,一個中年男人顯然正躺在床上開電視,他開門問笑瞇瞇的說:“又送人?
林所長急忙從兜里掏出一包煙,給那男人發(fā)了一根說:
“是??!送一個精神病人。
那男人問:“有手續(xù)嗎?
林所長把手里的單子遞給了過去,那男人接過單子看了一眼笑著說:“你們等一下,我聯(lián)系后區(qū)的馬醫(yī)生。
他說完拿起桌子的電話撥號碼,簡單的說明情況后,便招呼林所長坐下。
那中年男人掛上電話。打量我一翻問:“這小子一身名牌,看起來不象是三無人員??!
林所長笑了笑說:“是啊!我剛開始也覺的這小子有問題,但是核查了幾個小時這小子還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他說他叫地藏王,家住在九華山,這不是扯淡嗎?
他有暴力傾向,本來我們不愿意送過來,希望能聯(lián)系到他的家人,讓他家人接回去。
但是這小子,就是不說自己叫什么名字,從他穿著和打扮,一看就是家庭條件好的。哎,沒辦法只能先送到你們這。等聯(lián)系到他家人,我們在把他接走。
那男人笑著說:“你們也夠辛苦的。這小子沒少折騰你們吧!林所長一臉苦笑說:
“可不是,哎,打了幾個人,我們按都按不住,他不發(fā)病的時候,還是老實,一發(fā)病就喊找他妻子。
我琢磨,一定是這小子家人花錢給他找了個媳婦,他妻子受不了他有這病,就跑了。
你看看這小子現(xiàn)在挺老實,打起人來都是下狠手絕不含糊。
那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煙霧說:
“還有你們警察治不了的人?哈哈,別的咱不敢吹牛,但凡到我們這得精神病人,哪個不被我們治的服服帖帖,我們是專治各種暴力狂,你放心交給我們。
正在這時,兩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林所長簡單和他們交接,又帶著我,樓上樓下的跑,又是驗尿,又是抽血,又是量血壓,忙乎了半個多小時,在確診我沒有傳染病后,林所長他們就離開。
那中年男人見林所長一走,笑瞇瞇的臉上,立馬變的目光兇狠說:
“把衣服脫掉。
我一愣,迷惑的望著他。
那中年男人從柜子里抽出一根電棒,用手指一按,哧哧拉拉的電打火,順著電棒頭沖了出來。
我立馬裝著很害怕的樣子,開始脫衣服。
隨后脫了個精光,那中年男人似乎很滿意的,把我的衣服穿在自個身上,對著鏡子扭了扭說:
“不錯挺合身。
突然我電話響了起來,中年男人從我褲兜里掏出我的電話,看了一眼說:“呦,你小子手機不錯。
他看著來電顯示問:
“邢睿,是你什么人。
我木訥的說:“親戚。
中年男人嘴角一樣,眼神陰險的把手機關(guān)機了,隨即把我衣服口袋里翻了個遍,把我的錢包掏了出來,對他身邊的那兩個年輕醫(yī)生說:
“小馬,小王,你們把他帶病房去吧!
那兩個醫(yī)生瞅著中年男人說:
“戴主任,你看這衣服和手機你都留下了,這錢能不能,,,,,
戴主任臉一繃說:“我是替他保管,去,,去,,去。
那兩個醫(yī)生自討了沒趣,憤憤的帶著我出了值班室。
我光著身子凍的上牙直打下牙,跟著他們出了大廳,
,我算是看出來,那四層樓不過是這醫(yī)院的門臉,真正關(guān)押病人在后區(qū)。
大樓西北角有一條狹長的通道,小馬一路上一個勁的罵娘,小王安慰他說:
“別發(fā)牢騷了,誰叫他取了個媳婦,岳父是院長呢?
因為我光著身子,連個鞋子都沒,地面有些扎腳,我走的異常緩慢,小馬提腳踹了我一腳罵道:
“走快點。
我急忙加快腳,隨后我們來到一個孤立大院,其實那不叫大院,而是一個用圍墻的嚴絲合縫的建筑。
我之所以把它稱為大院,是因為它有些類似于倉庫的大廣場,入口是一扇不銹鋼大門。
小馬把門打開后,一股濃重的惡臭味撲鼻而來,我頓時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蹲在門口吐了出來。
小馬顯然已經(jīng)習慣這味道,得意的望著我,一把將我拽了進來,嘣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一排大功率射燈把整個室內(nèi)照得猶如白晝,大院有一個半連球場那么大,頂上使用鐵皮焊接的一面封閉廣場。
廣場周圍是一個小門一個小門的房間,有些像監(jiān)獄的關(guān)押號。
小王走進大門東側(cè)的房間,從里面拿出一件發(fā)黃得帶著編號的衣服說:
“穿上,從今天起,你只有編號,沒有名字。他說完又問小馬說:“馬哥,是讓這小子進通鋪,還是特別鋪。
小馬想了想說:“這小子從衣著打扮家里有些條件,先讓他住特別鋪!
他話一說完,小王就帶著我向大廣場深處走,隨后來到一個小門面,打開門后,將我推了進去,隨后把小門鎖上。
那房間有五六十平米大,里面有七八張床,我抱著衣服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那屋子里的氣味,我真他媽的受不了,腳臭味,汗臭味,腥味,混在一起。
我捏著鼻子我長出了一口氣,瞭望房間,猛然間看見一個卷發(fā)老頭盤坐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那人跟和尚念經(jīng)似的,嘴里念念有詞,什么無極有道,三十六歸神,佛珠普度眾生,悟名天王,修行入仙,,,,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心想,這tmd又一個走火入魔的。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猛的從旁邊的床上跳下來,沖倒我身邊,望著我。我本能的往后一腿,那男人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我推開他徑直找了個沒人睡的床鋪躺了上去,那男人跟著我說:“帶吃的嗎?
我反感的望著他說:“滾。
那男人一聽我讓他滾,先是眼睛一亮,目光熾熱的望著我。那人有二十多歲,豬腰子臉,也許長期營養(yǎng)不良,臉色有些發(fā)蠟黃。他追著我說:“爸,你不是說,等出車回來給我?guī)Ш贸缘脝??你說話不算話,屁股當喇叭。
那男人顯然把我當他父親了。
我發(fā)作:“你滾不滾,你不滾我揍你了。
那男人一聽我這么說,竟然嗚嗚的哭了,一邊哭一邊說:
“爸你說過,從今以后不在打明明的,你說話不算話。
他一直跪在我床邊哭,哭了一二十分鐘,哭的我心煩意亂,我一腳把他踹到一邊。隨知那男人又趴了過來,表情委屈的望著我繼續(xù)哭,一邊哭,一邊瞅著我說:“爸爸說話不說話,說過不打明明了,又打明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