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熊飛再次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石室之中,室內(nèi)有桌有床,光線十分昏暗。
熊飛輕輕揉了揉腦袋,驀地想起夏蕓,不禁叫道:“蕓兒,蕓兒?”
“熊大哥,我在這里!”
陡然聽到夏蕓的聲音,熊飛心中一喜,循聲移了過去。那夏蕓亦是嬌呼一聲,迎面撲在熊飛懷中,柔聲道:“熊大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我們或許也不會被關(guān)在此處?!?
熊飛雙手將夏蕓攬在懷里,寬慰道:“傻瓜,這怎么能怪你,人心難測,誰又能想到,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竟是嚴世蕃的人?!?
想到此處,熊飛心中除了悔恨更多則是痛心,以及對人心深深的畏懼。
而此刻,美人在懷,熊飛只覺一股幽香撲鼻而來,低頭望去,只見夏蕓一雙美目淚眼汪汪,正癡癡望著自己。石室中光線黯淡,熊飛望著夏蕓俏臉微紅,楚楚動人,心下甚是憐愛,又見她櫻唇微啟,嬌艷欲滴,忍不住心中一蕩,低頭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夏蕓嬌身一顫,不禁雙手勾住熊飛脖子,軟洋洋的身子靠在熊飛身上,再也不要分開了。
可在這時,熊飛腦中驀地一閃,自忖道:“不對,夏蕓雖然對自己情根深種,但絕非是這種輕佻的女子,莫不成中了毒,著了他人的道兒么?”想到這里,熊飛一把將夏蕓推開,細細一看,只見她雙目泛紅,放出異光,絕不似正常之舉,不由心下吃驚。
可夏蕓此刻神智已失,嬌聲喘喘,雙手緊緊抓住熊飛,柔聲道:“大哥,我身子好熱!”說著,伸手便要將自己衣扣解下。
熊飛運氣一周,卻未發(fā)現(xiàn)體內(nèi)任何異狀,不由暗道,“不好,看樣子,我們定是中了**。”那**本是激發(fā)人之情欲之物,而非毒藥,是以與人體無害,不過是激起人最原始的欲望,使之變本加厲,不能自制罷了。
熊飛此刻尚可自制,可夏蕓功力稍淺,此時早已意亂情迷,到后來忍無可忍,將外衫除了下來。熊飛見夏蕓雙頰如火,嬌艷可愛,只想撲到自己懷中來,可又不能回應(yīng),不由接連后退。
片刻之后,熊飛亦是感覺自己丹田之中猶如一團烈火,熊熊燃燒,霎時間血脈賁張,情欲如潮,滾滾而來。熊飛驀地盤地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運氣抵制心猿意馬。
可夏蕓雙頰如花,幽香陣陣,雙手抱著熊飛,不住親吻,此刻她已經(jīng)將衣物脫到只剩一身單衣單褲,仍是不住喊熱。那熊飛額上不住滲出細汗,身子滾燙,猶如處于蒸籠之中,著實難受的緊。
熊飛只覺此刻欲望如狂,偏偏夏蕓在耳邊吹氣如蘭,滯澀嬌媚,一斜眼間,但見夏蕓嬌媚的臉龐如海棠春睡,芙蓉初綻,那苦苦所建的提防瞬間倒塌。
那熊飛忽的伸手一探,將夏蕓攬在懷中,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吻之下,夏蕓身子頓時酸軟,倒在熊飛身上。而熊飛神智已亂,伸手將其衣扣解了下來,雙手托起夏蕓,在那張木床之上倒了下去。
而在此刻,嚴世蕃負手立在廳前,身旁一人凜然而立,乃是關(guān)鵬,下首站立一人,正是錦衣衛(wèi)校尉卜鷹,也是陸承英。只聽嚴世蕃道:“他二人中了‘七情六欲散’,只怕現(xiàn)在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吧!”
陸承英聞聲一怔,不解的問道:“卑職愚鈍,不知公子此舉何意?那熊飛既然無利用價值,何不將他一刀殺了,以絕后患?!?
嚴世蕃淡淡一笑,道:“殺了他固然可以,可要扳倒徐階卻非易事。據(jù)我所知,徐階對這個女兒百般疼愛。偏偏這個女兒對熊飛情有獨鐘,倘若他二人有了肌膚之親,那徐階與熊飛便是翁婿之名,你可知道,這熊飛刺殺朝廷命官,乃是欽犯?!?
那卜鷹登時霍然開朗,接著道:“那么我們可以奏明圣上,就說徐階勾結(jié)朝廷欽犯,圖謀不軌,即使扳不倒他,也可以重挫與他?!?
“哈哈……”嚴世蕃不由大笑幾聲,“錦衣衛(wèi)中,你向來聰明精干,日后定然前途無量?!?
那卜鷹聞言一喜,忙跪倒在地,道:“多謝公子栽培!”
嚴世蕃點了點頭,道:“下去吧!”
“是!”卜鷹應(yīng)聲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嚴世蕃突然望了關(guān)鵬一眼,笑道:“關(guān)鵬,或許你該學學此人,不要終日沉默寡言,繃著個臉?!?
關(guān)鵬面色不改,許久才淡淡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向來都是如此。”
嚴世蕃微微一笑,緩緩起身,道:“可你知道,我從來都是不喜歡聰明的人?!闭f著,轉(zhuǎn)身向后堂走了開去。
不知過了多久,熊飛迷迷糊糊醒來,只覺幽香陣陣,身上更有軟香在懷,低頭望去,只見夏蕓肌膚如雪,光滑細膩,潔白如玉的臉上更是柔情無限,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起身為夏蕓披上衣衫。
而在此刻,夏蕓也漸漸醒來,陡然見自己衣衫不整,細想之下,便知端的。抬眼見熊飛正自望著自己,不由羞澀難當,眼中一紅,悠悠哭了起來。
她哭聲一起,熊飛既是尷尬,又是悔恨,暗暗自責,自己竟然做出這等禽獸之舉,真是無恥之極,驚怒之下,驀地抬起手掌,便要向自己頂上拍下。
可手到半空,卻被夏蕓攔了下來。只聽夏蕓柔聲道:“熊大哥,我們定是受了別人暗算才致如此,你……你若是這一掌打了下去,豈非正合了他們的心意么?”
“我……”熊飛登時一滯,終究是將手掌放了下來,心下暗暗發(fā)誓,待自己出了此地,定然將嚴世蕃碎尸萬段,還有卜鷹。
而夏蕓背著熊飛將衣衫穿上,轉(zhuǎn)身望去,恰恰見熊飛向自己望來,四目相對,不由臉上一紅,低下頭來。兩人雖然互有情義,但既已發(fā)生肌膚之親,終究有些尷尬,一時竟沉默下來。
夏蕓雖然不止一次想象能夠與熊飛長相廝守,白頭到老,可今日有了夫妻之實,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感傷,羞澀的是自己少女懷春,失身于他;感傷的卻是自己大仇未報,兒女之情實在難有心思,更何況在父親那里,他又怎肯讓自己與熊飛浪跡江湖。
那熊飛見夏蕓臉色有異,只道她恨自己禽獸不如,當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道:“蕓兒,你放心,我熊飛自當守護你一生一世,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夏蕓見他言語懇懇,自己早已鐘情于他,不由心中一暖,倒在熊飛懷中,從今往后,再也不要和熊飛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