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章、暗中相助
第二天,三個人梳洗打扮,走出屋子,柳青青發(fā)現(xiàn)店掌櫃的表情一副我懂!的表情。好像知道了什麼秘密似的。柳青青呆呆的樣子,而蘿珊則一副嬌羞的樣子。阿爾泰則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三個人的表情各異。正好符合了夜裡出現(xiàn)的狀況。
三個人坐下,要了早飯。正在吃飯的時候,忽然小二走近柳青青,“這位公子,外邊有一位朋友找你,他請你出去說話。”
柳青青詫異,誰啊?蘿珊和阿爾泰也奇怪地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柳青青則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憨樣子,“我們在京都沒有朋友啊。”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姐,我已經(jīng)吃好了。你們少待,我去看一看是誰。”
柳青青走出旅店的門。看一看,沒有啊。正要返身回去,一個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表弟,一向可好。”
柳青青擡頭一看,不認(rèn)識,正在疑惑之間,外邊的京都巡邏隊大聲喧譁著走來。那個人道:“姑姑聽說你們要回去,派我來送一送你們。”說著,露出了腰間的令牌。
柳青青本待拒絕,可是看見了他的令牌就改變了主意,如今,京都裡巡邏嚴(yán)密,崗哨衆(zhòng)多,對來往的過客盤查得緊。如果有了這個令牌,就好辦了。當(dāng)下,也不管他是何用意,是敵是友,先試一試再說。
於是柳青青面露微笑,“表兄,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要出城。”招手向著裡邊的兩個人打了招呼“姐姐,你們看,姑姑讓表兄送我們來了。”
蘿珊收到柳青青的暗示,和阿爾泰走出旅店。“表兄好。”
阿爾泰則微笑致意。看一看四周沒有懷疑的面孔。柳青青向著小二道:“小二哥,把我的馬車?yán)^來。我們要上路。”
店小二答應(yīng)一聲,將馬車?yán)诉^來。柳青青給了小二一錠銀子,笑著說道:“那就請表兄上車,隨我們走一程。”
四個人上了馬車。蘿珊和阿爾泰坐在裡邊,外邊裡手做著柳青青,親自趕著馬車,外邊做著表兄。四個人一路無言,靜悄悄來到了京都的城門口。
果然,如昨夜聽見的那樣。盤查嚴(yán)密。
表兄下了車,將手中的令牌遞給守門的官兵看一看,官兵點頭哈腰將四個人放行。
四個人快馬加鞭。一路疾行,離著京都越來越遠(yuǎn)。表兄看看前邊路途寬廣,沒有障礙了,對著柳青青說道,“前邊就是通往漠人國的官道。你們要自己小心。我還有事,就送你們到這裡了。”
柳青青“籲”了一聲,將馬車停下,放表兄下去,拱一拱手,“就此告別。”
那個人站在當(dāng)?shù)亍A嗲囫{著馬車,繼續(xù)飛奔,蘿珊從車連的縫隙向後張望。那個人越來越遠(yuǎn),逐漸變作了一個小黑點,最終消失,柳青青將車速放慢,蘿珊問道:“青兒。他是誰?他爲(wèi)什麼要幫助我們。他是敵是友?”
柳青青道:“不知道。也不重要。”
蘿珊再問:“他說是受姑姑所託,哪個姑姑?”
柳青青說道“不知道。但是。他既然肯出師令牌,就是朋友,他既沒有說,我們就不必問。”
柳青青其實心裡也有千千萬萬個問號,可是昨晚上旅館裡邊的情況太特殊,自己進入的是個普通的旅店,爲(wèi)什麼這個掌櫃的要在夜裡偷窺呢?柳青青雖然是在暗夜中,可是她看見了門邊窺伺之人的衣角,她可以斷定,就是店掌櫃的所爲(wèi)。難道是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
這個人準(zhǔn)確地找到了自己的居所,毫不費力,那自己的易容豈不是白費?天下間又是誰能夠這麼快就識破自己的手段呢?
這個人口稱是姑姑的命令,自己成姑姑的,只有一眉道姑,可是看他恭敬的程度不像。電光火石間,柳青青的腦袋裡閃出了一個人,難道是她?但是馬上否定,她沒有理由幫我們啊。自己現(xiàn)在和她一毛錢關(guān)係都沒有不說,而且,還傷了她。
柳青青想到了誰呢?對了,就是當(dāng)今的國母,胡麗晶。看看前邊已經(jīng)是荒蕪之地,阿爾泰鑽出了車子,坐在外邊,柳青青示意他趕車,自己則進到車子裡邊去。
柳青青靠在車裡,昏昏欲睡。蘿珊本來有許多的問題要問她,可是看她很困的樣子,就閉上了嘴。
柳青青的腦袋裡還在想,皇后幫自己是爲(wèi)什麼?“前邊就是通往漠人國的官道。”柳青青想著更加奇怪,她怎麼知道我要去漠人國?難道早有人識破了我麼麼?這樣想著,忽然睜開眼睛,目光如炬,“蘿珊,有人知道你和阿爾泰在這裡留守嗎?”
蘿珊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聽了話睜開眼睛,道:“應(yīng)該沒有。我一直是易容這個樣子,普通得很,出了古麗江公主,沒有人知道我們留下。”
柳青青覺得奇怪。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柳青青想不透,就不再想。她一向如此的。不覺換了話題,“蘿珊,去你們漠人國,就這一條路嗎?”
蘿珊道:“當(dāng)然不是。不過,這是最近的一條路。只是窄狹了些。再往前走,就是塞北草原,過了這個草原,就是我們漠人國的地域。”
蘿珊因爲(wèi)臨近故鄉(xiāng),顯得有一些興奮。柳青青道:這裡是草原啊。“
蘿珊道:“是啊,我們漠人國和天朝接壤。以前經(jīng)常求得天朝的庇護,但是自從女王臨政,我們就沒有跟天朝交好。現(xiàn)在,女王身染沉痾,才命令古麗江公主來和親。“
、柳青青笑道:“你們女王,倒是很現(xiàn)實。“
蘿珊道:“當(dāng)然啊,一切都以國家的利益爲(wèi)重。如果對國家沒有用處,誰會做他呢?“
蘿珊覺得理所當(dāng)然。
柳青青將身子躺下,換了舒服意思點的姿勢,“那麼,這次公主和親,也是因爲(wèi)利益了?“
蘿珊道:“是啊,本來,女王的意思是將公主嫁給皇子,但是,皇子們的年紀(jì)太小了。所以,就看中了他的表兄,胡中人。聽說胡中人在朝全傾朝野,而且,富甲天下。所以,纔會受到女王的青睞。“
柳青青笑:“原來是奇貨可居。難怪這個鰥夫這樣受歡迎。“
蘿珊道:“恕我冒昧。我聽說青青公主曾經(jīng)嫁與胡中人,因爲(wèi)她的母親不喜歡,纔回到了柳家,是這樣嗎?”
柳青青笑道:“對啊。她的母親擔(dān)心我禍亂門庭,就趁著胡中人不在家的時候?qū)⑽倚輻壛恕_@樣,你會不會不願意帶著我去你們國家了?”
蘿珊道:“怎麼會?胡中人既然願意招贅,必然有他的理由。如果他不願意,我們怎麼能夠帶他來呢?”
柳青青覺得有理。以胡中人現(xiàn)在的地位,他如果不願意有誰能夠強迫他呢?當(dāng)今的國母可是她的姑姑,她的姑父又是愛妻一族。這樣想著,心裡邊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
柳青青將思維轉(zhuǎn)一轉(zhuǎn),換了話題,“是啊。他自己願意,別人勉強不得。他的野心不小,要繼承漠人國,做國王嗎?”
柳青青想到這個問題,不禁問道:“胡中人到了漠人國,會成爲(wèi)你們的國王嗎?”
柳青青曾經(jīng)聽古麗江說過,漠人國只有三位公主。那麼,他們都是怎麼樣的人呢?
蘿珊道:“這可不一定。因爲(wèi)——”
蘿珊正要說話,阿爾泰在外邊說道:“蘿珊,前邊到了嶽野家的地域了。”柳青青聽說,連忙打開簾籠,向著外邊看去。
正是黃昏時候,空曠的草原上,除了一些帳篷和堡壘,就是衰黃的枯草。溫暖的夕陽發(fā)出了微弱的光線。
柳青青連忙出聲,表示要下去觀看。柳青青不等阿爾泰停穩(wěn)車子,就下了車。
“向晚意不適,驅(qū)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柳青青見景生情,不覺誦出李商隱的名篇,此此時的情景是如此的企鵝契合詩境。
蘿珊也跟著下來。她搖搖指著遠(yuǎn)方,向著柳青青介紹道:“青青公主,過了那座山,就是我們漠人國的地域了。
遠(yuǎn)山很近。隨著夕陽的落下,也成爲(wèi)青黛的顏色。看著很近。其實很遠(yuǎn)。看山跑死馬。這個道理柳青青是懂的。她不覺出聲問道“我們今晚住哪裡呢?”
阿爾泰說道:“青青公主不用急,我已經(jīng)發(fā)出了信號,如果這裡有人家,就會有人接應(yīng)我們了。”
柳青青也約略聽說過一些。在她去草原旅遊的時候。這裡人煙稀少,如果人們不能夠相互救護,就有生命危險,所以,草原人非常的熱情好客。柳青青看到剛纔阿爾泰發(fā)出了一聲尖厲的呼哨,正在奇怪他做什麼。現(xiàn)在明白他是在發(fā)出尋人的信號。
負(fù)手而行,柳青青顯得非常愜意。她身上穿著天蠶衣,非常的溫暖,。可是蘿珊就不同了,儘管她也穿著厚重的衣服,還是覺察到了寒意,她很爽快的性格,“如果現(xiàn)在可以喝上馬奶酒喝上青稞茶,那該是多麼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