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亮,卻是那種灰濛濛的感覺,不見天的碧藍也不見太陽的金光。仲孫瑜此時的心情就和這天空一樣,沉甸甸的讓人難受。警察們將一切該帶走的都打包帶走了,包括這兩個在案發現場的人——仲孫瑜和鄭悅兒。警車有序的撤離,警燈已停止閃爍,警笛也不在呼嘯著擾亂這寧靜的早晨。
穿著警服的警員和沒穿警服的便衣穿梭在警局之中,忙碌卻又井然有序,維護著這個小城市的安寧。仲孫銘啓將仲孫瑜和鄭悅兒兩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開始與寸步不離仲孫瑜的鄭悅兒交涉。
“悅兒,爲了確保你們回答的真實性,我們必需對你和瑜兒分開提問問題,你留在這裡,讓瑜兒和其他警察出去好嗎?”
“好,好吧,我信任伯伯。”鄭悅兒沉思一會兒,開口說到。
“悅兒,你等一會兒,我先將瑜兒安排妥當,再來見你,你先喝點水冷靜一下。”仲孫銘啓從飲水機上接過一杯水,遞給了鄭悅兒。看到鄭悅兒微微的點了點頭後,他才帶著仲孫瑜向門外走去。
“爸,是要留下鄭悅兒做調查嗎?可是她的情緒……”仲孫瑜擔憂的說到。
“這就是我將你帶出來的原因,還沒有那麼嚴重,只是需要叫家長過來做保釋。這本來是要警察打電話通知的,但這次你在這兒,我覺得有你通知比較好。你先去打個電話,然後找小劉去做筆錄。至於她的情緒,我會盡量關注的。”
“是,長官,保證完成任務。”仲孫瑜嚴肅的敬了個禮,向外走去。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仲孫銘啓會心的一笑,擡腳走進了辦公室。“悅兒,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我會記錄下來的。”仲孫銘啓坐在辦公桌後,拿著黑色的筆記本說到。
“伯伯,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要是認定你殺人了,那還會怎麼客氣的帶你回來,早就逮捕你了,你說是不?因爲你在案發現場,所以我們需要你提供和案件相關的線索。好了,我們開始吧。在這兩次的案件之中,你都有在案發現場出現對吧?”仲孫銘啓在問問題之時瞬間從一個慈祥的伯伯變成了威嚴的警察。
“是,是的。”鄭悅兒對於仲孫銘啓的忽然轉變還有些不習慣。
“兩次到達案發現場的具體時間是什麼?你因爲什麼那麼早的到了案發現場?”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明明記得自己晚上是睡在家裡的,可是早晨醒來就在學校了。”鄭悅兒說著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學校了?”
“嗯。”
“你和三位死者的關係怎麼樣?”
“他們都是我的同學,但他們都是學霸級別的,我與他們接觸並不是很多,因此也不是很熟。”
“三位死者在班裡有沒有與人有過沖突?”
“他們都是專心學習的人,從來不會惹事生非,沒見過他們與別人有衝突。”
“嗯……”隨著鄭悅兒的回答,仲孫銘啓快速的在本子上做著記錄,正在他要再次開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卻開了。
“爸,鄭悅兒的媽媽來了。”仲孫瑜推門走了進來。
“嗯,悅兒,我們出去吧。”仲孫銘啓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邊走邊向一旁的仲孫瑜問到:“你的筆錄做完了嗎?”
“伯伯,我媽媽來了嗎,爲什麼要叫我媽過來啊?”仲孫瑜還沒來得及回答,鄭悅兒便起身走到了兩人身邊,緊張的開口問到。
“只是有些問題需要問阿姨而已,鄭悅兒,你不要著急,我們先出去等一會兒,讓阿姨進來,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去了。”仲孫瑜趕緊拉著鄭悅兒走了出去。
“嘶~”鄭悅兒微微的皺了皺眉,低吟出聲。
“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腿不知道怎麼了,有點疼而已。”
“受傷了嗎?讓我看看。”仲孫瑜將鄭悅兒帶到外面的,讓她坐下,將毛茸茸的睡衣褲腳拉了起來。
不是很粗的腳腕上,一道一道的紅血絲正在慢慢的往出滲血。
“劃傷?劉叔叔,鄭悅兒的腿劃傷了,您能幫她處理一下嗎?”仲孫瑜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趕忙叫了警員過來。警察執行任務是經常會受傷,一些小傷都是自己處理,警局應該會有藥箱。
“好的,交給我吧。”一名警官聽到仲孫瑜的聲音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拿著小藥箱走了過來,開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