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先拿棉籤擦拭傷口周圍,讓傷口周圍保持潔淨,然後撒了寫白色的藥粉,最後貼上創可貼,這傷口就處理好了。仲孫瑜卻是注意到一個特別的地方,讓他的心裡一陣難受,劉警官將粘了血的棉籤小心的放入了藥箱中的一個小塑料袋裡,這明顯是作爲證物的一個處理方法。雖然知道鄭悅兒有很大的嫌疑,但看到她被調查,他的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只希望這一切早些解決。
鄭夫人走過來安慰了鄭悅兒兩句,就走進了仲孫銘啓的辦公室,幾天不見,她似乎憔悴了不少。
“請坐,這麼早叫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但有些事,我們必須瞭解清楚,還望你理解。”
“我理解,你們也不容易,有什麼你就問吧。”
“上個星期一,瑜兒送悅兒回去時,曾聽你說在當天夜裡有聽到開門聲,請問是真的嗎?你能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嗎?”
“那天大概是晚上十二點左右吧,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開門聲,並不是很肯定。”
“那今天晚上呢,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沒有。”鄭夫人仔細的思索了思索,說到。
“今天早晨六點,我接到仲孫瑜的電話說學校出事了。我們趕到現場時,發現了一名腕靜脈大量出血死亡的女生還有被仲孫瑜扶著的滿手是血的鄭悅兒……”
“悅兒不可能殺人的,她是個善良的孩子,連殺雞的場面都不能見……”鄭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盡是驚恐和傷痛,急著爲女兒辯解。
“你先彆著急,根據仲孫瑜的證詞,他發現屍體時,鄭悅兒是睡著的。而鄭悅兒的證詞說,她夜裡是在家睡覺的,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學校,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會到學校。”
“怎麼會這樣,我是在悅兒睡了後才睡下的,對於第二天悅兒爲什麼會從外面回來也很疑惑,而且那天是不是有開門聲,我真的無法確定。但你一定要相信悅兒不是殺人犯,她絕對不會用那種方法殺人的……”
“你先別激動,因爲三起幾乎一模一樣的案件中,鄭悅兒有兩起在案發現場,這次手上還沾了血,而且她對於到現場的目的一直迴避著,我們必需把她做爲嫌疑人之一來調查。這次叫你來,一是爲了瞭解一下情況,二是爲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之後可能會打擾到你。”
“你爲什麼不去懷疑你兒子,他這兩次不是都在悅兒身邊嗎?”
“他自然也在嫌疑人之列,我們不會冤枉一個人的。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可以帶著悅兒回去了,這幾天你多注意鄭悅兒一點,有事聯繫我,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那就謝謝你了。”
“都是鄰居別這麼客氣,走吧。你回去也好好安慰悅兒一下,她也嚇得不輕。”
川流不息的車輛讓整個小城都熱鬧了起來,開車的人各自向著自己的目的地而去。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沒有人會沒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有些人的目的一眼便可以看出,有些卻是需要仔細的揣摩的。
寒風吹動枯草,將嫩綠的小丫從土壤之中吹了出來,離得遠的卻是看不清楚,就是近處也得仔細查看。時間總會在讓人猝不及防,有時是悲傷,有時是驚喜。
仲孫瑜再一次的回到了課堂,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教室裡只剩了一半不到的人,學習氣氛也淡的可以,曾經津津樂道的大學目標,現在就像是許多年前做過的一個夢一般。仲孫瑜再次變成了同學們眼中神秘的存在,每當課間,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上課鈴響起的一剎那卻又出現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各種傳言總是在仲孫瑜耳邊響起,使得他對於十年前的事兒怎麼都放不下那份好奇之心,雖然在之前的查看過程中,他什麼都沒有發現,但他還是決定再去查一次,仔細的查一次,看看有沒有遺漏。他不敢再請假,只能利用課餘時間去查找。
連續幾天的重新查找,在原來的那些檔案中,仲孫瑜還是沒能找到想要的那一份,他將視線轉向了與之相鄰的幾個書架的邊緣,他今天的目標就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