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秦墨扶住我的手一頓,不知道他是因爲(wèi)我要還他十塊,還是被我今天十萬火急招出來而無語,他一邊扶住我。一邊似是不經(jīng)意提起到,“剛和才司機(jī)我說,你本來是想要坐霸王車的?”
我大申辯道,“胡說,纔不是咧,是那大叔太不講道理了,我這一小姑娘的坐他車,忘記帶錢了,和他好說歹說讓他原路返回。我去接,他硬說我是訛他,你說我像是這種人嗎?怎麼說九年義務(wù)三好學(xué)生也得了無數(shù)個,這個大叔太不通人情了,太冷酷了,太讓人心寒了,一點也感受不到城市之愛。”
韓秦墨贊同的點點頭,我以爲(wèi)他會和我同仇敵愾,因爲(wèi)很多男人在自己女人受到委屈時,每每都是特別混賬不管錯對,都要爲(wèi)自己女人出口氣。
我正在心中讚歎有個男人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著走的時候,韓秦墨才道。“我覺得你挺像這種人。”
他又問,“你之前沒想要訛他,後面纔有這想法是嗎?”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又想罵他,但發(fā)現(xiàn)事實確實如此,艱難的點點頭,道,“是這樣沒錯,只是咱們能換個詞麼?訛他有些太嚴(yán)重了,我那想法都還沒實現(xiàn),這還算不上訛。只是犯罪未遂而已,怪只怪那大叔太不近人情了....”
韓秦墨像是摸小孩一樣摸了一下我腦袋,我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養(yǎng)成了一個這樣不好的習(xí)慣,“夫人,以後我們不能這樣了,雖然我不是很有錢,但傳出去我的女人十塊錢都要摳,我覺得有些太不言過其實了。”
“我沒想賴。你怎麼就說不通呢?”
“嗯,你確實沒賴,但是下次如出門,記住兩件事,,錢,記得隨時開定位儀,下次要是遇到困難了,我方便去接你。”
我還想要解釋,他手已經(jīng)從我肩頭扣在我後腦勺,他的吻毫無預(yù)兆落了下來,我剛開始還沒明白過來什麼事情,他咬住我下脣,輕笑出來聲音含糊道,“小兔崽子,這纔剛好幾天。又不聽話偷跑出來。”
我回吻著他,感覺臉是紅的,但在這樣的心空之下,很多事情真是順其自然,這是我所愛之人,我想要嫁的人,一刻也好,只要將他擁抱住,聞到他專屬的氣息這就足夠了。
他的吻沒了平時循環(huán)漸進(jìn),此刻竟然霸道的不容我後退,我舔了一下他脣角吃出了茉莉花茶的味道。
他在我脣上咬了一下,道,“調(diào)皮。”
我嘿嘿笑了兩聲,“茉莉花茶誰給你泡的。”
他鬆開我,手卻沒離開我腰,依舊抱著我,周邊是黑乎乎的天,只有大廈門口傳來電子鎖幽暗的光芒,韓秦墨的臉在黑暗裡只看見他狹長的眼眸星光閃爍,彷彿明亮的啓明星,將我的世界照亮成一片白光,就算有陰暗襲來,只要有他在,所有黑暗都將變成白日,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喜歡上,而他恰好也是喜歡我的。
我們兩人其實離見面的時間也沒多少,大概這就是熱戀中男女的特徵,連離開一個小時都如同離開一年。
他去茶水間給我泡奶茶,我見他辦公桌上寥寥無幾,除了文件就只是文件,覺得需要添些什麼。共史腸弟。
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夜晚七點,超市還沒有關(guān)門。
等韓秦墨泡完奶茶出來,他手中正端著一個黑色的杯子,長身玉立走了過來遞給我,我看了兩眼問道,“這杯子誰的?”
韓秦墨說,“我的。”
我喜滋滋的喝了兩口,覺得自己真是賺了,喝的嘩啦啦的,他見我這樣狼吞虎嚥,皺眉道,“慢點,沒人和你搶。”
我一口喝完,然後將杯子塞他手中,起身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喝完了,要回去了。”
我就要跑出去,他從後面拽著我,道,“這纔來多久,你就要走。”
“哎呀,反正我就是有事嘛。”
他還想說什麼,我忽然想起自己忘記帶東西了,爲(wèi)了重蹈覆轍,只能厚著臉皮道,“借我兩百,我明天還你。”
他有些遲疑,不知道我正打算什麼,我有些不耐煩了,從他口袋裡掏出他的錢包,卻發(fā)現(xiàn)什麼現(xiàn)金都沒有,只有卡,“你怎麼這麼窮,兩百都沒有。”
他嘴角淡淡笑道,“你要錢幹什麼,我可以陪你去。”
我一口回絕,道,“不行,我自己去,反正你要給我錢,我明天還你。”
韓秦墨對於我要做的事情,都不怎麼勉強(qiáng),因爲(wèi)他非常瞭解我,知道我就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只能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告訴了我密碼。
我正要走的時候,韓秦墨從我口袋裡掏出,他仔細(xì)在那裡設(shè)置什麼,設(shè)置完後才還給我,我也沒管那麼多,心裡只想著那個計劃。
走的時候跳起腳在他臉上偷親了一下,飛快的跑出去,他在後面叮囑道,“注意你傷。”
我一邊跑,一邊不回頭回道,“知道了。”
跑出大廈後,就直奔百貨店,買了很多東西,有擺臺,還有印著阿貍圖案的靠枕,他天天坐著腰一定會累。
又買了幾個仙人球,覺得裝備?全,買了一個水晶擺臺又不知道放什麼。
立馬走到照相館將自己自拍照放大了一張十寸的。
等我所有東西全部買好後,重新站在大廈之下,看時間已經(jīng)晚十點了。
走進(jìn)去的時候心裡一直在想著該怎麼佈置他辦公室,可是剛走他辦公室,我在門口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覺得在哪裡聞過,停留了一下,心裡籠罩了一股煙雲(yún)。
只是停留一秒,便抱著所有東西推門而入,腦海裡閃過各種抓姦在場的片段,很慶幸裡面什麼什麼都沒有,只是黑暗一片,韓秦墨人已經(jīng)走了,但按照女人的直覺,這裡在我離開之時還來了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他什麼,只是心裡有些害怕,因爲(wèi)愛的深所以才害怕。
我坐在他辦公室許久,他還沒有回來,我將所有東西全部佈置好,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給韓秦墨。
他隔了很久才接聽,我問了一聲,“你在哪裡。”
韓秦墨卻問我有沒有到家,那邊是悠揚(yáng)訛小提琴聲,似乎是在不對外開放的西餐廳,我說,“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韓秦墨將地址給我,他問需不需要人來接我,我說,“不用。”
然後再樓下打了一輛車,直接就往他給的地址找去,司機(jī)開車找了許久,才找到,我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門口的服務(wù)員問我有沒有預(yù)約,我將韓秦墨的名字報了出來。
她笑著將我引到一處包房口,道,“小姐,這是韓先生的訂的包廂。”
我點點頭,將門推開,自己料想的果然不錯,韓秦墨對面正坐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是景甜。
他們兩人頭頂中間是一盞巨大的水晶燈,落地窗前站著位小提琴手正閉眼表演,男人正低頭夾著菜,女人含情脈脈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若是別的人忽然那闖入,一定要被裡面的場景所迷惑,郎才女貌,良辰美景,可惜奈何天。
我笑著走了進(jìn)去,韓秦墨正好擡眸看向我,景甜也著他視線看了過來,服務(wù)員立馬在韓秦墨身旁添了一把椅子,我坐下,道,“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景甜在看到我後,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恨,卻隱忍著沒有發(fā)作。
吃飯間氣氛一直特別沉默,韓秦墨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只聽見餐具碰撞碟子的聲音。
我吃了幾口,覺得這裡的東西有點不符合我的口味,便將餐具放下,韓秦墨終於說了一句,“怎麼才吃這麼點。”
我目光帶著所思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景甜,道,“這裡的裝潢讓我有些倒胃口。”
景甜擦嘴角醬汁的手一頓,目光犀利看了過來,我對韓秦墨說,“我想喝果汁,要喝你現(xiàn)榨的。”
他耐心說了一聲好,嘴角泛著一絲笑意,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模樣,跟我現(xiàn)在冷著臉的表情真是天差地別,覺得這男人真是欠抽了,等我收拾完這小的,回家再收拾你這大的。
我這樣計算著,韓秦墨起身要走,景甜雙手緊握住餐巾,道,“秦墨哥哥.....”
“你姐姐要喝橙汁,我去一下就回來。”
景甜還想說什麼,韓秦墨已經(jīng)走了出去。
服務(wù)員將門帶關(guān),我坐在景甜對面,她警備看向我,冷聲道,“說吧,你想做什麼。”
我手指玩弄著酒杯,懶懶道,“這是我要問你的,三更半夜約我男人出來吃飯,還是這樣曖昧的場景,景甜,你當(dāng)我是死的嗎?”
她眼睛一瞪,冷笑了兩聲道,“什麼是你男人,你經(jīng)常這麼不要臉嗎?他是我未婚夫。”
“已經(jīng)不是了,在你生日那天,你親手將他變成了我的男人,你難道忘記了。哦,不過不要緊,反正那天那麼多記者都親眼目睹了我和他共處一牀,其實名分真的不重要,景家是我的,韓秦墨也是我的,景甜這所有的一切你該還了。”
今天一更~有點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