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做什麼,秦墨哥哥,別人要走,你留什麼意思。”
病房門口忽然一聲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我們都同時看了過去,正是許久都不見的景甜,她單薄的身體穿了一件病服,臉色有點蒼白,但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卻有神的看著我們。
我們兩人住同一間醫(yī)院,她沒來看過我,我也沒去看過她,今天她忽然的出現(xiàn),到讓我有些意外。
裴譽抱著我,沒有鬆手,而韓秦墨攔在我們面前沒有動,我們?nèi)艘越┯驳男问綄χ胖?
“怎麼,你們沒聽懂我的話?秦墨哥哥,你兩天沒來看我了。”
景甜坐在輪椅上由著特護推了進來,臉上的冷意,但說出的話,又那樣嬌軟,和撒嬌似的。
所以,同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我和景甜不是同一個國度的人,她說任何話,都可以有種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保護的感覺。
而我,無論說任何話,都會讓人覺得我是一個特別堅強的人,所以他們纔會那麼肆無忌憚來傷害我,似乎我就是鐵打的心,不會疼,也不會流血。
而景甜卻需要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的眼淚,就是她們致命的傷。
有副好皮囊,果然就是人生大贏家。
我輕輕笑出聲,韓秦墨有些僵硬的臉,在看向景甜時,終於緩和,他嘴角揚起一抹能夠融化冬雪的笑意。
真是溫暖,這是我從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見他笑成這樣,笑得跟哈巴狗似的。
“你爺爺不會讓她走的。”
他說完這句話,擡腳走了過去,接過特護手中的景甜,伸出手寵溺似的在她栗色的長髮揉了幾下,蹲下身視線與景甜平衡對視,認真問道,“你不高興嗎?”
景甜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韓秦墨,搖頭道,“秦墨哥,我不高興,你剛纔還說是我的爺爺,所以他們要走,你別攔好麼?”
韓秦墨想都沒想,說了一聲,“好。”
我和裴譽都沒說話,看著這對金童玉女真是養(yǎng)眼,裴譽低下頭問道,“阿含,這是.....”
我知道他不認識景甜,因爲(wèi)景家根本沒和裴家人詳說有個景甜的存在,所以我到達景家那一天,看著偌大的別墅裡,所有房間的裝潢都算是一致,只有唯獨一間,裝修的夢幻無比,算是這棟別墅裡,唯一不同風(fēng)格不同類別的房間了。
我本來還很自戀的以爲(wèi)他們是爲(wèi)我準(zhǔn)備的,最後陳青禾冷冷的一句,“那間房間是小甜的,你的在隔壁。”
我的自戀一念之間,從天堂跌到地獄。
從那時候我便知道我在景家的地位,從一開始就奠定了。
所以她的出現(xiàn),她的任性,她的防備,對於我來說,早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因爲(wèi)她在別人眼裡是公主,他們可以容忍她任何的壞習(xí)慣。
當(dāng)然,在我眼裡是壞習(xí)慣,在他們眼睛裡是小女孩的縱容。
我說,“景甜,景家的養(yǎng)女。”
我是故意這麼說的,我很惡毒吧,明知道她有心臟病,卻還偏要往她心口上去撞,所以我才說我這性子,活該被人看做是聖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