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道她臉上的淚水,竟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我說,“都是你媽拿給我的,我怎麼知道那是她送你的生日禮物,反正都在這裡,你要不要,隨你。”
景甜忽然哭的更大聲了,彷彿我對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我最討厭的就是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明明一點也不可憐,我將手中的書甩在了牀上,我說,“你哭什麼哭,要哭別到我房間裡哭,我可不是你韓秦墨。”
我說完這句話,景甜哭的更傷心了,她忽然走上來將我往牀下拽,她哭著說,“你賠我的衣服,那是我的,你憑什麼去弄壞它,你們窮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心裡陰暗啊,你嫉妒我就說,爲什麼要剪壞它!”
我被她那句窮人家的孩子給刺激到了,對,我就是窮人家的孩子,和她這個從小被蜜糖罐給養(yǎng)出來的孩子不同,我就是賤,我就是陰暗,我那一刻覺得自己心中所有的怨恨全部爆發(fā)了出來,前所未有的。
我伸出手將她狠狠的推了一把,我說,“你別忘了,你的東西全部都是我的,我纔是景家的孩子,他們不過是將對我的寵愛全部放在了你身上,你身上的血根本不是景家,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我句句字字的像是帶把刀,往她心口上捅,景家人怕她,我纔不怕她,我爲什麼要怕她。
我們兩人就那樣扭打了起來,反正是我贏了,毫無疑問,當保姆聽到我房間動靜後,走了進來,就看見我將景甜死死的壓在身下,嚇的立馬跑去外面叫人。
景甜的媽媽還有爸爸都是滿臉蒼白跑了進來,那個男人將我和景甜分開,伸手就給了我一巴掌,他說,“你明知道她身體弱!作爲姐姐的,難道就不應該讓著點她嗎?他們是怎麼教你的!真是個鄉(xiāng)下野丫頭!”
我捂著自己被打的臉,怒視了過去,那個與我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居然那樣毫不留情的打了我一巴掌,景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忽然那雙大眼睛翻了幾下白眼,她捂著心口,劇烈的呼吸了起來。
景向榮立馬伸出手抱住發(fā)病的景甜道,“甜甜!你沒事吧!別嚇爸爸!醫(yī)生!醫(yī)生!”
我的房間第一次這樣的混亂,而我那個精神病的母親看見景甜被我氣的發(fā)病了,衝上來就要來抓我,我被她抓的臉都劃破了,最後還是老爺子急忙忙趕來,叫了幾個人,將她制止,他手中拿著柺杖,在地下狠狠敲了幾下,長嘆道,“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哦。”
保姆們的眼神充滿了責怪,他們只是將我房間簡單的收拾了幾下,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只有一個叫王阿婆的沒有走,我捂著臉,還沒從那一幕回過神來。
她王阿婆嘆了一口氣道,“小姐啊,不是我說你,你們兩個真不應該啊,老爺打你,你別怪他,畢竟他和景甜生活了十幾年,人啊,是有感情了的。”
我看著她同情的臉,忽然笑出來聲,臉上酥酥麻麻的,彷彿一把火在上面灼燒著,我看著不遠處那堆碎布笑道,“既然有感情了,爲什麼還要來破壞我的生活。”
她嘆了口氣,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