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銘深吸一口氣,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笑過之后,她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盯著簡席,問:“弟弟,你是瘋了嗎?這種混話你也說的出口,你是不是被簡言灌了藥。”
“你不會以為她回來,陪你睡了幾次,哄你兩次,你就鬼迷心竅了吧!”
“葉淺說我給假證據她,她有證據嗎?拍照了嗎?她和簡言是一伙的,難道你不知道嗎?簡言她在調撥我們姐弟關系,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與其說是我殺你,倒不如說是簡言殺你,你別忘了,那個女人她喜歡的人是我前夫,顧傾。她甚至還跟他私奔,你都忘了嗎?是她在自導自演苦肉計,博取你的信任,借機整死你,以報3年前的仇。”
“至于韓慕的事情,他本來就殺了葉楓,簡言被綁架,是她自己貪圖韓氏集團,才會被江堇尋仇,這都關我什么事?如果你覺得這些事情是我做的,麻煩你拿證據說話,謝謝。”
簡銘聽著簡席的指責,非旦沒有半點心虛,反而把所有的事情推到簡言身上,反正簡席又沒她的證據,她打死不承認,誰都拿她沒有辦法。
而且簡言本來就喜歡顧傾,既然簡席這么維護韓家,那她就揭簡席的傷疤,讓他不痛快。
簡席身旁,紀笙被簡銘的一番言論驚得目瞪口呆,眼皮都沒眨一下的盯著簡銘。
他聽過人胡說八道,卻從來沒聽過誰,如此的胡說八道,簡直讓他大開眼界,嘆為觀止,氣得差點把自己憋死。
她的一番話,的確讓簡席有點不舒服,因為她提起了那個讓他最不愿意想起的人,顧傾,簡言暗戀了3年的男人。
雖然他現在和簡言關系好,那是因為顧傾不在,他無法想象,如果顧傾還在s市,他和簡言將會是什么狀態?那個家伙會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邊嗎?簡席不知道。
但是,心塞歸心塞,他也沒有傻到被簡銘挑撥離間,不然他和江堇、葉淺那種笨蛋又有何區別。
何況他也懶得聽簡銘胡說八道,于是抬起右手,掐住簡銘的下巴,冷冷地說:“希望你在法庭上的時候,也可以能說會道,能憑這張嘴給自己脫罪。”
簡席說完便甩開她的下巴,轉過身,怒氣沖沖的走了。
紀笙見簡席走了,看著簡銘,十分嫌棄的提醒:“大小姐,我們已經找到了肇事司機,他們一口咬定是你指使的,你逃不掉的,等著被起訴吧!”
紀笙知道簡席今天來見簡銘,只是試探她,所以臨走時,還給她拋了一個根本沒有依據的證據。
簡銘聽著紀笙的威脅,只是冷冷的笑了,就憑紀笙也想詐他,還嫩了一點。
簡席的車內,紀笙看著悶悶不樂的簡席,小心翼翼的問:“boss,大小姐嘴太狠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攻破。”
“沒有辦法,就制造辦法。”簡席陰冷的說。
“哦……”紀笙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突然明白要怎么對付簡銘。
心想,真不愧是boss,決心要弄死一個人的時候,決不手軟,就算那個人,是他的姐姐,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韓慕的別墅里,簡席和紀笙走后,簡銘快速換了一套衣服,前往醫院探望韓慕。
盡管簡席已經和她把臉撕破了,盡管韓慕也已經懷疑她,但是這些戲,她必需演,若是不演,就會落人話柄,從而引起大風大浪,她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盡管她現在憋了一肚子的火,盡管恨不能親手掐死簡言和韓慕,她還是把那口氣忍了下來。
于是,30分鐘之后,她敲響了韓慕的病房。
“請進。”男人熟悉的聲音,讓簡銘十分惱火,卻還是笑臉迎迎把門推開了。
她看著若無其事躺在床上看雜志的韓慕,快速走近病床,坐在他身旁,拉起她的手,心疼的說:“老公,你都快嚇死我了,害我從國外一直哭回來,還好你沒事。”
簡銘說完便展開雙臂,將韓慕緊緊抱住,仿佛她真的很關心韓慕。
面對簡銘的假情假意,韓慕極度反感,也不愿意再陪她演戲,畢竟簡席和簡言已經相信他,他也沒有必要再扮演恩愛。
因此,他抬起右手,十分嫌棄拉開她摟在自己脖子上面的手,冷冰冰的說:“簡銘,真誠一點。”
簡銘聽著韓慕對自己的指責,委屈了,紅著眼圈,可憐兮兮的說:“韓慕,難道連你都要懷疑我嗎?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簡銘,我沒死,你很失望吧!這戲,你能別演了嗎?看著惡心。”韓慕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討厭的令他發指。
“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相信簡言,卻不相信我,韓慕,你憑良心說,我和你結婚以來,拿過你什么好處,是簡言她要分你股份,而不是我,想你在牢里出不去的人,是她不是我,江堇的事件也和無關,我沒有讓她綁架簡言。”
在韓慕這頭,簡銘又拿簡言要過一次股份的事情挑撥離間。
如果在車禍事件以前,韓慕或許還會被她所言的是非動搖,對簡言產生防備心里。
可是現在,就算簡銘把嘴皮子說破,他也不會相信。
此時,他覺得簡銘就像是跳梁小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個看似真誠的表情,都丑陋之極,讓他惡心。
因此,他只是朝簡銘冷笑著說:“簡銘,用不著演戲,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你以為你把證據寄到警局,我就必死無疑了嗎?你還想等我死后繼承財產嗎?告訴你,想都別想,別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你逃不掉的,所以我不會跟你離婚,因為我要讓你抱著那點小幻想直到入獄。”
“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把車禍的事情裁贓在我身上,我韓家的東西,你休想拿到半分,我的遺囑已經立好了,我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財產都留給言言,你半毛錢也別想拿到。”
簡銘聽聞韓慕把遺囑立好了,氣得臉色慘白,卻不敢作聲。
她盡量平靜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別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