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簡銘不管在哪里,都覺得不安全,生怕某個角落會有攝像頭,將她發(fā)狂的模樣,拍下來。
她更怕自己發(fā)狂之后,會不受控制,所以一直強(qiáng)壓自己的情緒,壓抑到渾身顫抖,她嘴角依舊還掛有一副笑容。
她看著床上漫不經(jīng)心的韓慕,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從床上站起來,平靜的說:“韓慕,你情緒不穩(wěn)定,我先回去了,別想太多,注意休息。”
簡銘說著,就拎起自己的包包離開了病房。
她關(guān)上病房的那一刻,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氣得渾身顫抖。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做了這么多事情,卻還撲了空。
在病房里的時候,當(dāng)她聽著韓慕說遺囑的事情,差一點(diǎn)失去理智,想拿枕頭捂死韓慕,好在她克制住了,不然真就不打自招了。
病房的走廊里,就連她自己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也讓她心煩意亂。
“喲,這不是簡銘姐嗎?”不遠(yuǎn)處,簡言拎著飯盒與簡銘迎面相撞。
她看見簡銘的那一刻,嘴角情不自禁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她走近簡銘,看著她慘白的小臉,簡言的笑容越來越詭媚,心想,看來她剛回來,被刺激的不小。
簡言與簡銘打招呼的語氣,陰陽怪氣,讓簡銘越發(fā)不舒服。
所以不冷不熱朝簡言翻了一個白眼,目視前方,繼續(xù)朝候梯間走去。
簡言看著簡銘憋著氣,撒不出來的模樣,心里不由得有幾分痛快。
但是,當(dāng)她想起簡銘誘導(dǎo)江堇綁架她,殺她滅口,她的心里仍然堵了一口氣,讓她十分不舒服。
因此,簡銘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簡言快速伸出左手,拉住她的胳膊,冷笑著問:“大姐,看見鬼,不怕嗎?沒想我命這么硬吧?”
簡銘聽著簡言的諷刺,嘴角扯起一抹憤恨的笑容,咬著牙,湊到她耳邊,說:“嗯,希望你長生不死,活成千年老妖?!?
這個時候,簡銘不敢亂說話,她本來是想說,看她下次還能不能這么走運(yùn),但是硬生生把嘴邊的話憋回去了,因?yàn)樘豆?,如果簡言偷偷錄音了,這可是她親口說出去的證據(jù)。
簡言聽著簡銘的諷刺,轉(zhuǎn)過身,直視她的眼睛,看著她眼中的那一抹恨意,她又覺得舒坦了一些。
于是,她將簡銘的胳膊松開,不冷不熱的說:“簡銘,我命中克你,只要有我在,你別想動任何人。”
她說完就邁開步子,扭著小蠻腰,朝韓慕的病房走去。
簡言心想,既然她能夠幾次大難不死,就一定能斗贏簡銘,不會讓她繼續(xù)害任人,不管是簡席還是舅舅,她不會讓簡銘動任何人。
走廊里,簡銘聽著簡言那句‘命中克她’,氣得牙齒發(fā)抖。
同時,越發(fā)后悔自己在3年前沒有弄死她。
簡席臥室著火那一次,如果不是簡言及時回去,宋氏也許就落在她的手上;這次亦是如此,江堇都豁出這條命,取簡言性命,結(jié)果被她再次躲過去。
聽著簡言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簡銘屏住呼吸,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心想,既然一次弄不死她,那就再弄一次;她不是還有一張王牌,林皓,她還不信,簡言能斗得過她。
病房里,韓慕見簡言來了,連忙從床上坐起來。
他見簡言臉上有幾分不開心,瞟了一眼病房門口,若無其事的問:“言言,你剛才碰見簡銘了?”
“嗯,碰到了,看見她臉氣白了。”
“言言,我昨天立了遺囑,如果舅舅有事,韓家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不會落到簡銘那個女人手上?!?
韓慕的心情很沉重,這件案子,久久沒有突破與進(jìn)展,他傷好了,出院之后,還是要回到警視廳。
簡銘那個女人,做這些事情,滴水不漏,一點(diǎn)破綻沒有,他對這件案子,也不再抱有那么大的希望,只是當(dāng)他想著簡銘是為了篡奪韓氏集團(tuán)而嫁給她,甚至還要取他和簡言的性命,韓慕心里就十分平衡。
所以,就算他真的因?yàn)檫@件案子被判刑,他也不會讓簡銘落到半分錢的好處。
簡言聽著韓慕的交待,瞬間愣住了。
愣過之后,她快速坐到韓慕的床邊,拉著韓慕的手,說:“舅舅,你這是干嘛?就不怕寫了這份遺囑,我會起壞心事,不救你嗎?”
韓慕的決定,簡言能明白,可是不能接受,她不相信正不勝邪,不相信這黑鍋舅舅背定了。
“舅舅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苯?jīng)過一場生死劫,韓慕對簡言莫名產(chǎn)生了極大的信任感。
他突然意識到親情很重要,這幾日躺在醫(yī)院里,他總是想起姐姐,想起他在小的時候,姐姐總是帶著他到處玩,所以對簡言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好。
“舅舅,你不會有事的?!焙喲哉归_懷抱,擁抱韓慕,給他安慰。
“嗯!”韓慕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事情能的水落石出,這無疑是最好的結(jié)果。
……
與此同時,宋氏集團(tuán),紀(jì)笙跟在簡席身后,氣乎乎皺著眉頭,還在為簡銘剛那才那番話不開心。
他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葉淺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玩手機(jī)。
瞬間,紀(jì)笙緊張了,立馬關(guān)上房門,撤出辦公室。
他看見葉淺,不由自主就想起她睡袍腰帶散開的情形,還有她偷吻自己的事情。
所以,不由得緊張,不由得躲了起來,他就是怕了,害怕見葉淺。
辦公室里,葉淺見紀(jì)笙進(jìn)來之后,立馬轉(zhuǎn)身出去,一時之間,她更心塞了,心想,難道她的感覺出錯了嗎?她以為紀(jì)笙對她有好感,難道只是錯覺嗎?
葉淺有點(diǎn)懵,很想找紀(jì)笙問個明白,就算他討厭自己也好,也要給她一個明白話,總不能讓她猜心,讓她總是踮記他。
于是,她連忙放下手機(jī),起身追了上去。
她打開房門追出去的時候,看見紀(jì)笙正匆匆忙忙朝候梯間走去。
“紀(jì)笙。”葉淺看著他的背影,叫了他一聲。
紀(jì)笙聽見葉淺叫他,非旦沒有停下來,腳步反而越來越快,顯而易見,他就是在躲葉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