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盯著穆白遞給自己的酒,哭笑不得。
他不是逞強之人,所以接過穆白遞過來的酒杯,從容的笑著說:“穆白,我沒有酒量,這酒,我們隨意,心意到了就好,謝謝你的祝福。”
何遇是大度之人,做任何事情都量力而行,不會亂開玩笑,也不會讓對方為難。
“何遇,我們都這么多年的老同學,你和七七訂婚,我們都替你高興,你今天如果一杯酒不喝完,這是不是說不下去了?”
旁邊的桌子,何遇的同事見穆白為難何遇,不樂意了,心想,這不是強人為難嗎?人家何遇都表明了自己沒有酒量,穆白還緊追不放,這很明顯就是為蘇五爺‘打抱不平’。
然而,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如果唐七今天選的是蘇秦,何遇一定會大方的祝福。
雖然這些同事和蘇秦并不是同學,可是蘇五爺的名氣在s市卻是如雷貫耳,至于他的感情八卦,大家也沒少聽,所以多多少少也知道這三個人的感情糾紛。
眼看自己的同事被欺負,他們自然是不干。
即便蘇秦他們有實力,可是何遇的背景也不是吃素,哪能讓這幫公子哥欺負。
于是,隔壁桌的男人坐不住了,大伙各自使了一個眼神,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何遇和唐七。
其中一個男人接過何遇手中的酒杯,笑著說:“穆六少,你和我們何公子是同學,他不能喝酒,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這酒我替他了,來,感情深,一口悶。”
男人說著就仰起頭,一口把那杯白酒干了。
瞬間,簡言和梁媛看懵,心想,一口悶,穆白行不行?會不會胃出血,喝到醫院?
顯然,穆白也被這個男人的酒量嚇到了,心想,尼瑪這是來抬杠的呀!
穆白深吸一口氣,心想,豁出去了,誰讓這禍是他自己挑起來的。
他本來是想讓何遇為難,讓他至少和蘇秦道個歉,畢竟蘇秦和唐七好了那么多年,他奪了他的心頭愛。
蘇秦坐在穆白身邊,他知道穆白酒量,一口干一杯白酒,對于穆而言,有難度,而且穆白是在為他不平,他也看出來了。
因此,蘇秦笑著站了起來,接過穆白的杯子,笑著說:“七七,何遇恭喜你們,希望早日喝到你們的結婚喜酒。”
“謝謝你!”唐七和何遇看著蘇秦的大度,以及他臉上的笑容,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穆白看著蘇秦的逞強,心里難受了,他很想和那幾個男人扛起來,可是蘇秦卻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別給自己丟臉。
穆白見蘇秦踢他,便不再出聲了。
隨后,他便聽到蘇秦說:“兄弟,我等會還要穆白替我去辦事,這酒我替他喝了。”
蘇秦說完,便舉杯一口干了。
一杯白酒下肚,蘇秦覺得自己胃都燒得難受,像火灼一樣,讓他差點吐了出來。
但是,他怎么會在唐七的訂婚宴吐,所以他硬是忍下來了。
“蘇五爺,酒量不錯,希望早日喝到你的喜酒,敬你一杯。”另外一個男人,見蘇秦酒量不錯,又給他杯中倒了一杯灑。
蘇秦聽著對方說想喝他的喜酒,心里百感交集,他不知道,是否能夠有這一天。
即便如此,他還是笑著說:“嗯!謝謝!”
接著,他又把這杯酒干了下去。
何遇那幾個同事見狀,也都紛紛上前向蘇秦敬酒,仿佛今訂婚的人是他。
何遇站在一旁,看著大伙喝酒的模樣,傻眼了。
唐七杵在一旁,眉頭緊蹙,輕輕推了何遇一把,何遇立即回過神,笑臉迎迎的說:“謝謝大家的賞臉,這酒,適可而止,別喝傷了自己。”
于是,他連忙把一個同事的酒杯奪了過來,放在桌上,示意他們別在鬧騰。
可是,那幾個男人就是不依,繼續找蘇秦喝酒。
蘇秦的霸道,他們也都看在眼里,今天逼蘇秦一把,無非是給何遇撐腰,讓他以后別欺負何遇。
其實,蘇秦也沒有欺負人,如果他真想想負人,也容不得這訂婚宴存在了。
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蘇秦笑著把何遇擋開了,何況他本來也想讓自己醉一把,讓自己忘了唐七,忘了何遇。
奈何,他把自己喝的難受了,意識仍然很清醒,沒有任何醉意。
簡言見狀,推了簡席一把,小聲問:“三哥,蘇秦行不行,你要不要出面阻止一下。”
“讓他演,演完這場,他就死心了。”簡席不以為然的說。
而且蘇秦的酒量,他們幾個人心里都有底,是不會讓蘇秦出事的。
但是,梁媛沒底,梁媛不知道,他見別人灌蘇秦酒,心疼了,卻不知道,若是蘇秦不想喝,誰也沒辦法讓他喝一滴。
他今天是給唐七面子,給何遇面子,也給自己面子。
因此,梁媛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快速走到蘇秦面前,接過蘇秦的酒杯,二話不說,就把他杯中的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隨后,她又把準備給蘇秦敬酒那個男人杯中的酒倒進蘇秦杯中,一飲而盡,若無其事的說:“你們站在這里喝來喝去,我都沒心思吃飯了,我幫你們都喝完了,那就開席吃飯吧!”
梁媛跑出去的那一刻,大家都以為她要掀桌子,或者替蘇秦罵人,因為她平時太任性,太以自我為主張了。
讓大家意外的是,梁媛并沒有鬧事,而是很平靜的把這場賭酒化解了,簡言看得目瞪口呆。
蘇秦在乎唐七的面子,梁媛又怎會不顧及蘇秦的感受胡鬧呢?
所以,她只好用自己的辦法,把大家杯中的酒喝完,然后嚷著要吃飯。
梁媛這么一鬧騰,勸酒的那些人也都散了。
唐七看著梁媛的壯舉,先是愣住了,后來,嘴角揚起一抹會心的笑容,這姑娘的性格,她喜歡。
梁媛坐回自己位置以后,趴在桌上,捂著肚子一動不動。
她這樣,把簡言嚇壞了,連忙抓著她的胳膊,問:“梁媛,你怎么樣了?”
“沒事,就是胃里燒得難受,言言,你給我叫杯牛奶,我喝了就沒事了。”梁媛吃力的說。
簡言關切的問:“是不是胃不舒服?我叫救護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