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停下腳步,面面相覷:“黃豆奶茶?”然后轉(zhuǎn)身看著癱在沙發(fā)上編曲中場休息正在TIMI的兩個人。
“黃豆那嘎嘣脆的能像紅豆一樣煮爛?”
“你們要磨牙?”
修景落正要戳溫澤鼓起來的腮幫子,被溫澤一掌打開:“溫澤這腮幫子能磨牙?等會兒腮幫子越磨越腫。”
“家里不是有破壁機嘛。”
兩人瞬間知道了他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要喝豆?jié){就好好說,怎么跟帶倆傻兒子一樣。”
說到破壁機,林弦思一激動:“我昨天在某音上看見了那部《后宮傳》里面那個貴妃最喜歡吃的那個叫.......花生酪。”
徐暮妍瞬間雙眼冒光:“你有材料?我也看過那個視頻。”
“試試?”
“試。”
看著快樂無比的林弦思徐暮妍兩人,溫澤和修景落victory了一局排位以后,把手機扔在沙發(fā)的角落。
“女人這種生物,總是對很多事情有著濃厚的嘗試興趣。”
“我家已經(jīng)都是實驗品了。”
“會做的腦子,不會做的手。”
“阿妍不是開‘木下之年’的嗎?開店的手藝還需要質(zhì)疑?”
“可能是.......新品的實驗品吧..........”
.................
“黃豆和花生是不是要泡發(fā)一下啊。”
“泡發(fā)好像最起碼要一夜吧.........”
徐暮妍和林弦思對視一眼,一致決定泡是要泡,但是泡不泡發(fā),就是緣分的事情了。
“怎么了?”林弦思看見溫澤站在自己站著的島臺對面。
“幫你做黑糖珍珠。”
“哎呦喂~”徐暮妍攪著鍋里的奶茶,說實話,她是開奶茶店的,在沒遇到修景落之前,奶茶店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她親手做的。現(xiàn)在接了編曲混音的工作,奶茶店也雇了人在照看。她的工作說忙吧,也不算忙,不過也不像以前一樣可以有大把的空閑時間來做做甜品,做做奶茶了。不論每天有多忙,只要在蘇州,‘木下之年’她每天都會去。每次到店里,就會做一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修景落女朋友’這個頭銜還是她做的東西有莫名的感覺,到‘木下之年’來的顧客,都能一口嘗出是不是老板做的。
她自己也嘗過自己做的和甜點師傅做的,剛開始的確會有不同,每個人的手藝都是獨特的,后來甜點師傅改良了好幾次,其實她也沒有一定要甜點師傅按照她的手法做,但是甜點師傅對她說了一句話:既然大家會來‘木下之年’,那‘木下之年’就一定是有區(qū)別于別家甜品店的味道,我或許不能夠做的和你的味道一樣,但是我很想盡力接近你的味道,‘木下之年’的味道。
然后到后來,師傅做出來的味道,在她的嘴里,都已經(jīng)難以分辨了。但是顧客卻還是一口就能嘗出來,或許是......真愛???
“哎呦哎呦,阿妍,我也來幫你攪奶茶。”修景落見此,也屁顛屁顛地走到徐暮妍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勺子。
“你對它有什么意見嗎?你又不能讓它縮小。它是大是小不都得看你嘛。”
溫澤說完這句話,總感覺那里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哪里怪。林弦思也覺得這句話有點不是那么的.........正常,直到兩人感覺到身后的目光。
“你們...........”
哎呦媽呀,林弦思和溫澤終于知道那句話那里不太對了..........兩人對視一眼:“我說的是做的黑糖珍珠的個頭........”
*
徐暮妍和修景落兩個人是今天是真正地在溫澤家呆了一天,吃完了晚飯兩人才走。林弦思和溫澤兩個人把碗筷收拾好以后,林弦思拉著溫澤開了一把雙排。不得不說,吃雞溫澤玩得那叫一個菜,菜得可以說是人神公憤,但是王者榮耀溫澤一直在全國前一百的位置有一席之地,用溫澤自戀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他再厲害一點,就可以去打職業(yè)了。游戲之于溫澤,不是必要,但是是必不可少,他不會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游戲中,可游戲確是占據(jù)了他的一部分生活。很幸運的,游戲之于林弦思,也是這樣的地位.........
“別別別別,別沖動........”溫澤話音還沒有落,林弦思開大沖進了對面,一打四換了兩個,然后光榮犧牲,沖動是沖動了點,不過也不算虧。
林弦思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一換二,不虧不虧。”話音剛落,就看見溫澤轉(zhuǎn)身開了個大沖了進去,和她剛才那叫一樣的沖動,“你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哪知溫澤來一句:“我的弦思沒有不好的地方,我的弦思哪兒都好!”
“我們TIMI完要不要去遛一下咖啡啊。”前兩天幾人都去了南京,;于是咖啡和橙汁兒被寄養(yǎng)在徐暮妍的‘木下之年’,昨天溫澤去拔了牙,沒來得及去‘木下之年’把咖啡接回來,今天修修來的時候把咖啡送了過來。不過他們也就在南京呆了幾天,咖啡被寄養(yǎng)在‘木下之年’就胖了一圈。這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咖啡是怎么做到的?本來腳就夠短了,現(xiàn)在活生生像個煤氣罐罐上長了四個腳腳,果然和什么樣的貓朋友玩,就變成什么樣子。橙汁兒雖然胖,但是腿夠長啊。
“都行啊,消消食也挺好的,看咖啡胖的。”
“也不知他們是怎么做到的,胖會傳染?本來腿就不長,胖了以后顯得更短了。”
*
兩人遛完咖啡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了。
“我想喝奶。”林弦思把鞋子一甩,抱著貓坐在了地毯上。蘇州的夏天,不下雨干熱,下了雨濕熱,遛完一圈回來已經(jīng)是背后冒汗了。溫澤聞此,徑直走向冰箱,拿出鮮奶倒了兩杯放到茶幾上:“涼涼再喝,別貪涼。”
林弦思原本的確是想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聽此她只好訕訕收手:“你怎么突然變得和我爸爸一樣了。”
不許她喝,但是溫澤自己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箱里剛倒出來的鮮奶,喝下去冰涼感直達身體各個角落,但見林弦思一臉渴望地望著她,和咖啡望著飯盆的樣子一模一樣。
“別這樣望著我,我答應叔叔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讓你吃涼的。”
果然是自家爸爸.........
“冰淇淋也不行嗎?”
“冰淇淋的概念和牛奶不一樣,冰淇淋我還是同意你吃的,但是也不能多吃。”
“不都是冰的嘛。”
“冰淇淋至少你還會抿一下再咽下去,牛奶是直接入嘴到胃里了。到時候生理期又要痛的動都不能動,乖啊,冷冷再喝。”
兩人說話間,空調(diào)剛開沒多久,室內(nèi)依舊有些熱,裝有牛奶的杯子因為杯中牛奶與室溫的溫差,在杯壁上結(jié)成了一層水珠。溫澤抽了張紙擦去杯壁上的水:“喝吧。”說著,他自己也拿起自己的杯子。
林弦思拿起自己的杯子,將手穿過溫澤彎起的手臂,送往溫澤嘴邊的杯子停了下來,他饒有趣味地看著她:“想和我喝合巹......奶?”
但見她朝他挑了挑眉:“那你愿意嗎?”
兩個人心有靈犀般,同時抬手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像是古裝劇中的那種喝合巹酒一般。林弦思杯中的奶比溫澤杯中多,溫澤還特地放慢了喝的速度,故意和林弦思同時喝完。
“喵嗚~”咖啡一聲喵叫打破了這個逐漸升溫的氣氛,它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到了餐桌上面,現(xiàn)在正在為怎么下來而煩惱,咖啡是曼基康的一種,就是腿最短的那種貓,比尾巴還短的腿。也不知它是怎么跳到桌子上的,但是現(xiàn)在按照它腿的長度,基本上是下不來的。溫澤和林弦思倒也不為了被咖啡擾亂氣氛而惱,只是兩人都沒想去把它從餐桌上抱下來。溫澤還放下手中的杯子,拿出手機拍視頻,還道:“下不來了吧,下不來了吧,讓你皮。”咖啡應該是聽懂了他在說什么,兩條短后腿扒拉住桌沿,前面兩條腿試探性地往下夠,很安穩(wěn)地跳下了餐桌。
“噢呦,還真給你下來了。”
咖啡下來后看都沒看溫澤一眼,搖著胖胖的屁股,朝自己的窩走去,然后窩在里面不出來了。
“呦,還有小脾氣了。”溫澤攬著林弦思的肩膀,眼睛瞥見茶幾上的兩只杯子,回想起剛才兩人的一幕,“合巹奶都喝過了,我們是不是該趁著吉時入洞房了。”
林弦思推開他:“可別洞房了,你腮幫子還沒消腫呢,不痛了?”
“腮幫子和洞房不沖突。”
“溫公子,拔牙大夫要您清心寡欲,飲食清淡,恕小女子無禮,公子早些歇息吧..........哇!”一語未畢,林弦思被溫澤攔腰抱起來,上了樓。
“弦思。”
“嗯。”
“你這兒怎么有個小疙瘩。”
“嗯???”
林弦思手摸著剛才溫澤摸的地方,她平常不太注意,也不是不注意,就是,不會沒事干就自己去摸一下胸口吧。的確,細摸是有一個不小的疙瘩。她陷入深思,然后一把抱住溫澤:“溫澤澤,如果我得了乳腺癌,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啊,找一個和我一樣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生活.........”
溫澤略帶嫌棄地戳著她的額頭推開她:“你腦洞怎么就那么大呢,明天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別把什么事都想得那么糟糕,亂說亂想些什么。”
“可是,萬一是真的.......”
“你才幾歲啊,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的,過得那么快樂,嘻嘻哈哈的什么毛病愿意找上你啊。”
“可是..........”
“沒有可是,要是真的,不管是多難,我都會陪著你的。別多想,我們的生活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想先走啊,也要問問我愿不愿意讓你走吧。”
溫澤讓林弦思枕著自己的胳膊,后環(huán)抱住她,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林弦思支起身子將枕著的溫澤的手掠開。
“?”
“我不想得頸椎病,也不想你得肩周炎。”
“好。”溫澤換了個姿勢,一手放在林弦思的腰間,“乖乖睡覺,明天我們?nèi)メt(yī)院,不許瞎想了。”
“嗯。”林弦思回答的聲音有點悶,不只是蒙在被子里的原因還是別的...........
“有我在,沒事,別怕.........”像是在哄以后的女兒一樣,溫澤聲音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