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林軒?”
“求那位巨龍總裁,X先生?”
蔣毅能驚呆了。
就算莫家是云州頂尖家族,戰區出身,巨龍副總裁。
但她面對的是云州總署長官,云州的二號大員啊!
她哪里來的勇氣?
就算那個林軒,是巨龍總裁,是X先生。
但他終究還是一個商人,頂多跟總署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何來求他原諒?
甚至請罪?
蔣毅能還處于驚駭里,卻看見巨龍眾人在莫月的擺手下揚長而去。
雖然被打壓的很是狼狽,但是巨龍依然很強硬,還是一點面子不給。
蔣毅能恨得咬牙切齒。
巨龍集團,真是云州的毒瘤!
不除,難以平民憤!
還有他們那個上司,林軒!
X先生怎么了?
我頂多不借助你的力量,來經營云州,來運作仕途而已!
必須給巨龍集團以及那個林軒點顏色看看!
可是就在蔣毅能準備再次打壓巨龍的時候。
下午,云州本來已經平息下去了的停業活動,現在又一次的掀起了狂潮。
本來對云州總署投誠的那些企業,經過這一次的事情重新洗牌站隊。
他們響應巨龍,搖旗吶喊,跟之前比有過之無不及!
蔣毅能氣的在辦公室里連摔了三個名貴的景德鎮瓷器。
這一口氣,難以下咽!
就在這個下午,各方的壓力突如其來,一浪高過一浪。
云州的爛攤子,就算巨龍集團不出力,蔣毅能本來也有信心,大不了自己慢慢收拾。
可是現在,因為陸氏蓮花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再加上政敵的發難。
這些事情加在一起,讓他頓時焦頭爛額,手足無措。
如果不快點處理好云州的事端,別說沒有上升的途徑,就連現在總長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都難說了。
對著廢物屬下臭罵了一通,蔣毅能站起來,戴上帽子和手套。
“走,去緝巡司。”
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去求正被關押著的林軒,莫月口中的‘我家大人’。
本來的庭審,在見到上京陸家認輸的公告后,蔣毅能也只能無奈取消。
就連陸家那種龐然大物都低頭了。
這件事情的真相本來就是林軒當街暴打陸驍公子,還廢了他的雙腿。
那輛價值兩千萬的法拉利恩佐,也是林軒下令叫人砸爛的。
可是這些事情到了陸家的公告中,卻把事情的責任完全扣在了陸驍身上。
全部都變成了陸驍的錯。
雖然這件事情就是由陸驍引起的,他可是說是活該。
但林軒這位X先生的推手,其實力不容小覷。
蔣毅能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來找這一位大人來談和。
商人言利。
他畢竟人在緝巡司關著,只要跟他談好條件,肯放他出去,云州的經濟,他也該承擔起來。
就算他是X先生,也終究要處在總署的指導下。
蔣毅能進門,正了正自己的帽子。
跟冒牌貨陸驍公子,蓮花公司亞洲部主任伏特羅,他都可以談笑風生。
面對這么一個徐家的廢婿,他自然是不在話下。
來到會客廳里,跟林軒兩個人分別坐在大理石桌兩側。
蔣毅能擠出一個禮貌又不尷尬的微笑,說道:“林先生,我來看你了。”
林軒似乎早就料到,兩天沒刮胡子,讓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憔悴,相反多了幾分之前在疆場上奮勇斬敵的豪雄氣概。
“哦,那蔣總長是過來?”
蔣毅能讓人給林軒切了杯茶,故作坦蕩的說:“林先生,你和陸驍之前的糾紛,我也是秉公處理啊。現在等到陸家公告實情出來了,你的責任自然就小了很多,不過還是有難逃的罪責的。”
林軒淡淡的笑道:“哦?”
蔣毅能正色道:“林先生,你貴為巨龍之首,更是舉重輕重的X先生,站得越高責任越大。要是你肯發動巨龍集團跟蓮花公司的力量,挽救云州經濟,那么剩下的這些責任,也就是等于將功補過了。”
“將功補過?”林軒頓時恍然大悟,一副求教的樣子看著他。
……
“這個人太軸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上位巨龍總裁的。”
“當贅婿太久,他的腦子秀逗了吧,跟陸家的世家公子比起來,氣度差的太遠了。”
“那位陸家公子,雖然不是真正的X先生,可是藝高人膽大啊,要是計劃成了,是不是X先生又怎么樣呢?”
見這一位徐家贅婿一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樣子,蔣毅能的心里更加輕蔑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個徐家贅婿,看來多半只是X先生的白手套,是擺出來在明面上的代表。
想來也是,一個林家的破落戶,還是徐家看不上的贅婿,怎么可能真的是X先生呢?
他在這里關了兩天,應該很難受才對。
現在說可以讓他離開了,當然會什么條件都答應了。
蔣毅能心里冷笑。
他矜持的說道:“我這里有一位協議,你把它簽了吧,然后就可以走了。”
這邊林軒拿過協議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上面的協議,簡單說就是巨龍讓利于云州總署下的各個企業。
這個協議一旦簽上,只怕巨龍的家底近一半都要被掏空。
同時,蓮花公司要跟云州總署合作,落地聯合汽車廠,同樣讓利于云州總署。
這個將功補過,補的真是不輕啊。
林軒輕笑了一下,說道:“這份協議內容真合理……”
蔣毅能深沉的點點頭,“那就趕緊簽了吧。年輕人以后別受人蠱惑,尤其是還有一些居心叵測的屬下……”
林軒拿起協議,面色淡定,好像沒聽見蔣毅能剛才說話的樣子,自顧自的說:
“這個紙呢,有點硬,要是再軟一些就好了,擦屁股的話就會更加舒服。”
他隨手一捏,揉成紙團,噗的一聲,丟在蔣毅能的臉上!
然后,對蔣毅能說:“看,這樣的話就會舒服多了。”
蔣毅能看的目瞪口呆,兩秒鐘后勃然大怒:“你竟然敢……”
林軒起身,淡漠的凝視蔣毅能,打斷了他:
“我敢什么?我只敢說一句。”
“蔣長官,你辭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