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縑正做完一個手術(shù),出來時,就聽助理說,有人在辦公室裡等著他。進去時,看見是她,一臉受*若驚的道:“小師妹,你可真是難得,來找我,是不是想師兄我了?”
“明縑,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查查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寧笑笑很想要直接的毀掉那顆鑽石,但是那天看見的東西,有些異相,她也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傅明縑楞了一下,從她手裡拿過那顆鑽石,想了想,就拉著她去了實驗室裡,這裡有著各種儀器,應(yīng)該有所幫助。
傅明縑將鑽石放在顯微鏡下,查看了一番,微微皺眉看著她道:“笑笑,這寶石裡鑲嵌著一片薄薄的晶片,這樣的技術(shù),一般人可辦不到。你不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就是想知道,所以才問你嘛。”
寧笑笑說著,傅明縑楞了一下,拿在手裡,看著她道:“這裡沒有工具可用,不過,我有個朋友,可以幫忙,你要是放心,就放在我這裡先。”
寧笑笑點點頭。
“走吧,既然來了,師兄請你吃飯,怎麼樣?”傅明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了十二點了。
她也沒有拒絕。
兩人去了醫(yī)院外的一家不錯的餐廳裡,傅明縑看著她,一臉感慨的道:“你現(xiàn)在平時可忙,都沒有時間理會師兄,可叫我難過了。”
“你就別裝可憐了。”
她無奈的一笑。
侍者送著咖啡前來,寧笑笑拿起杯子攪了攪,正端著要喝一口,傅明縑卻是突地皺眉,伸手按住她手中的杯子,一手抽出紙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嚇了一跳,看著他。
傅明縑拽著她急急後退幾步,一把拽住那剛剛離開的侍者,對她道:“那咖啡裡有毒,味道聞著很像氰化鉀,你離遠(yuǎn)一點。”
寧笑笑臉色驟變。
咖啡廳裡的人都四散而去,傅明縑報了警,那人被警察扭送離開。警察盤問了兩人,作了筆錄。
那侍者嘴裡,什麼也沒問出來。
寧笑笑臉色十分難看,強壓下心中的憤慨。那想要她命的人,還真是無所極其不用。
“笑笑,可有想到什麼人?”
傅明縑問著她,心中亦是憤怒,什麼人竟然敢對她下手。
她無奈的搖頭,不知道誰恨她致此,一定要她的命,三番五次對她下手。傅明縑擔(dān)心她安危,親自送著她回到了家裡,這才離開。
回到家裡,心煩意亂不已。
正胡思亂想之跡,一道涼涼聲音響起:“*兒,怎麼,很煩擾麼,要不要我出手幫忙?”
她擡頭一看,劍傾坐在窗邊,嘴裡咬著一根狗尾巴草。
“你怎麼又來了?”
她現(xiàn)在心情正煩,這傢伙又來找自己麻煩。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感興趣。”
她皺眉說著。
劍傾挑眉道:“可是我看你今天,可是差點丟了命呢,你要這樣一直擔(dān)驚受怕下去,不如隨了我們大小姐的意如何?”
這丫頭答應(yīng)了的話,成了龍門一員,那該死的小妖女纔不會找他的麻煩,他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沒有看見他心愛的寶貝了。
“你看見了?”
她驚了一下。
這人跟在自己四周,隱藏的技巧未免也太好了,她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你想知道嗎,想知道誰想要你的命?如果我告訴你,你就乖乖跟我走,怎麼樣?”
劍傾拋出一個誘餌來。
歐陽逆爲(wèi)什麼想要她的命,而且這樣費力,他是沒有什麼興趣知道的,不過,他那樣非置她於死地,就知道事情只怕是沒有那樣的簡單。
“哼,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說服我,你也太小看我了,放心吧,我會自己查出來的。不用你幫忙。”
她冷冷的說著,得罪她的人,她自會自己去教訓(xùn),不需要他來幫忙。
劍傾一臉爲(wèi)難的道:“你既然這樣堅決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還有那個東西,會給你引來巨大的麻煩,有時候,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
寧笑笑驚了一下,怎麼他也知道?
越是神秘,她就越是想要弄清楚。
“不必你好心,我會自己注意的,你快滾吧!”
她吼了一聲,劍傾一翻身,跳下了窗,又飛快的消失而去。
“真是,一點*感都沒有了。”原來這傢伙一直在自己四周,她想著就心裡發(fā)毛,難道自己做什麼他都跟著不成?
連他也盯上了那顆鑽石,看來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那她更不能隨便的扔掉了,誰知道會不會惹來什麼更大的麻煩呢。
過了兩天之後,傅明縑打電話給她,她匆匆趕去,傅明縑臉色卻極是難看,對她道:“笑笑,那枚晶片已經(jīng)被取出來了。”
他說完,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光盤來,看著她道:“原物我已經(jīng)讓人藏在了一處秘地,沒有人知道,這裡面的東西,你還是不要知曉的好,否則,只會給你惹來禍?zhǔn)拢隳芟嘈盼覇幔俊?
寧笑笑楞了下,拿著那張光盤,皺眉道:“這麼嚴(yán)重,裡面有什麼東西?”
“不是你我應(yīng)該知道的東西。”
傅明縑說著,又道:“你可以把這份備份的拿走,只不過,你千萬不要看裡面的東西,一定要答應(yīng)我。”
他臉色嚴(yán)肅的樣子,讓她都緊張起來。
“笑笑!”
他問了一聲。
“好啦好啦,不看就不看嘛。”
她說著,收進了包包裡,對他道:“可你看了,我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他臉色這麼難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到時候有人想要拿走,你就拿這份光盤給對方,鑽石已經(jīng)被毀掉,無法復(fù)原。”傅明縑說著,眉頭緊緊顰起。
傅明縑說完,就匆匆的離開,她心裡莫明的有點不安。
摸了摸包包裡的東西,總感覺自己好像帶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師兄說不能看,那就不看吧。
回到了家裡,樑君睿正在書房裡,她上了樓,心事重重的。樑君睿喊了她一聲,她回過神來。
“什麼事?”
“你手裡拿什麼東西?”樑君睿好奇問著,寧笑笑連忙道:“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是我學(xué)習(xí)用的資料。”
她說著,將那張光盤夾進了自己的書裡。
樑君睿也沒有再多問。
寧笑笑下了樓去,心思還有些恍惚,看見素媛在在廚房進進出出,也跟著進去,眨眨眼道:“今天我來做飯吧。”
素媛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夫人?”
“怎麼,你也懷疑我嗎?”寧笑笑有些不爽的問著,挽起袖子,奪過她手中的刀道:“不就是切菜炒菜嘛,我沒吃過豬肉還同見過豬跑嗎,別擔(dān)心。”
素媛好笑,只得隨著她,站在一邊看著。
寧笑笑想要發(fā)揮一下自己的手藝,好讓樑君睿對自己刮目相看。素媛看得卻是有些呆了,沒想到她的刀功真是不錯。
“夫人,原來你會做飯啊。”
寧笑笑嘿嘿一笑,她從來沒有進過廚房,爲(wèi)什麼會切菜,因爲(wèi)她會舞刀啊。小時候練鬼頭大刀時,就用水果來當(dāng)耙子,可沒少亂坎亂切。
樑歡從藝術(shù)班下課回來時,到家,就聞到了一股異香味道,跑進了廚房裡,看見她在做飯,驚訝極了。
“媽咪,你好厲害。”
他一臉諂媚的說著。
“當(dāng)然了。你媽我十八般武藝樣樣通。”寧笑笑得意洋洋的說,對素媛道:“你上去叫樑君睿下來吃飯了!”
平時他老嘲笑自己,哼,今天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厲害。
桌上擺著幾份典型的中式菜式,賣相看著很是不錯。樑君睿下樓時,聽說是她親自下廚,當(dāng)真是驚訝了好一陣。
雖然很感動,但是,他還是有點懷疑啊。
寧笑笑能親自的動手做飯給他吃,先不說味道怎麼樣,這心意他就有些受*若驚了。
桌上擺著的紅燒肉和魚,還有一些青菜,看著都賣相不錯,還擺盤精美,樑君睿猶豫的看了一眼她。
最後夾起一塊進嘴裡。
“怎麼樣嘛。”
寧笑笑眨眨眼,問著他。
樑君睿表情有些古怪,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賣相這麼好的東西,爲(wèi)什麼味道這麼的古怪!簡直就是在謀殺他的腸胃啊!
“寶貝,第一次償試,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他說,又放下筷子,笑道:“今天我們不如出去吃怎麼樣?”
樑歡看著老爸的臉色,眨眨眼,夾起一塊看著色澤很好的雞腿放進嘴裡,咬了兩口,然後道:“媽咪,對啊,爸爸說的對,我今天突然好想吃肯德基哦,我們?nèi)コ院貌缓谩?
“哼,你們不就是想說我做的不好吃嗎?”寧笑笑插腰瞪眼,看著自己做的東西,挺像回事兒啊,有那麼難吃嗎。
她夾起一筷子麻婆豆腐進嘴裡,然後又忍不住的噴了出來。
寧笑笑淚流滿面,摸著樑歡小臉道:“小歡歡,我做飯失敗了……”
“媽咪別哭嘛,第一次都這樣啦,起碼還挺好看啊。”
樑歡拍拍她手,安慰著。
寧笑笑抽咽著,“你們不用安慰我了,我他MD的吃得想吐。”
看她這樣難過的表情,樑君睿出聲道:“其實沒有那樣糟糕,只是你對調(diào)料沒有太多瞭解,你要是真的有興趣,可以讓素媛教教你。”
“真的,我也可以做得好吃?”
經(jīng)此一歿,她已經(jīng)嚴(yán)重的懷疑著自己的水平了。
原來真的不是誰都可以做好飯的,她被嚴(yán)重的打擊了。
樑君睿自願當(dāng)她的小白鼠,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她都窩在家裡和素媛一起學(xué)著做菜。
她現(xiàn)在才知道,這看著平時安安靜靜的女生,竟然這麼多才多藝。
“素媛,你可比我厲害多了。”
在第N次做麪包失敗之後,她一臉沮喪的說著,素媛好笑道:“夫人,你不必難過,素媛學(xué)了幾年,若還做不好,豈不是太糟糕了。夫人已經(jīng)很好了。學(xué)術(shù)有專攻嘛。”
“不行,我要做好。”
她一向?qū)ψ约旱囊蠛芨撸还茏鍪颤N,一定要做到最好,沒有攻克下,就不願意放棄。
第二天,她早早的想來做早餐,結(jié)果麪包機裡的麪包都烤成黑漆漆,最後還起了火。
樑君睿跑下樓看見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不。
廚房報警器響起,灑了寧笑笑一身水,看著狼狽至極。
“寶貝,你不必這樣麻煩的,我也不是非要吃你做的早餐。看你把自己弄的這麼*的。”
樑君睿說著,拿著毛巾擦著她的發(fā)。
寧笑笑氣鼓鼓的瞪眼:“纔不是因爲(wèi)你。我只是不想敗給一堆碳水化合物而已。”
“我知道你好強,堅持的精神也沒錯,只不過,人不可能擅長所有的東西,你不必非要如此。傷了自己,心疼的可是我。”
樑君睿說著,她有此心,自己便很感動了。
寧笑笑頹然的低下頭,點點頭,剛剛差點把廚房給燒了起來,看來自己真是沒有這天份!
“寶貝這樣努力的想要做好,是爲(wèi)了我嗎?”
樑君睿好笑的問,要真是如此,之前的努力也不算白費了。
“纔不是。”
她紅了臉,抽回了手,瞪眼道:“你別太自戀了,我是個吃貨,想自己動手,很奇怪嗎?”
跟他一毛錢的關(guān)係都沒有。
心裡稍微有點失望,不過他很快壓下,這小妮子一向口是心非。
正想著,手機驟響。
他低頭看了看號碼,表情有些驚訝。
“是什麼人?”
看他表情有異,寧笑笑上前好奇的看了眼。樑君睿微微皺眉道:“是我妹妹,回國了。”
寧笑笑嘴裡的牛奶布丁噗地一聲噴出來:“你怎麼還有妹妹,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沒有說過?”
“是母親收養(yǎng)的義女,不過出國多年。走吧,你與我一起去接她。”樑君睿說到這個妹妹時,表情要柔和了許多,看來關(guān)係應(yīng)該很不錯。
寧笑笑一肚子狐疑。
到了機場時,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一個衣著清涼的女子,一頭粟色的大波浪捲髮,頭上戴著一頂卷邊帽,臉上架著一支大大的眼鏡,看著時尚而性感。
“大哥!”
對方遠(yuǎn)遠(yuǎn)的就在揮手,十分興奮的跑了過來。
樑晚晴跑到他面前,一把摘下臉上的普拉達(dá)太陽鏡,抱住了他,激動的道:“我好想你。”
“好了,你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
樑君睿扯開她,保持著距離,皺眉道,“怎麼突然回來了?”
“哼,你結(jié)婚居然也不告訴我,要不是看新聞,我都被瞞了這麼久,大哥你太過份了。”
樑晚晴不滿的哼唧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qū)幮πΓ浑p杏眼越瞪越大,“大哥,你老牛吃嫩草啊,這嫂子看著比我還小呢!”
她已經(jīng)二十一,的確是比寧笑笑大。
寧笑笑忍不住笑了出來,敢這樣說他,這女生果真不一樣。樑君睿臉一沉,“就算年紀(jì)小,也是你嫂子,還不快叫?”
樑晚晴吐了吐舌,做了個鬼臉,對她笑道:“小嫂子好!”
她有些不自在,這小丫頭比自己還要大幾歲的樣子,
“行了,先回家吧。”樑君睿淡淡說著,樑晚晴提著行李扔上了車,一邊興奮的道:“大哥,你和小嫂子怎麼認(rèn)識的,人家這麼小,你也下得去手,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這麼*的,你這叫什麼,一樹梨花壓海棠你知道嗎——”
“樑晚晴,你太聒噪了。”
他冷冷道,所以說送她出國是正確的,這小丫頭說話和寧笑笑一樣氣死人不償命。
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老過,但是老經(jīng)人提起,害他都不得不開始有些在意起年紀(jì)來。
看著他臉色發(fā)綠,寧笑笑暗暗偷笑起來。
“大哥,我不要去家裡,我要去你住的地方啦。”她說著,又壓低聲嘀咕了幾聲,“爸不喜歡我去那裡,我不要去樑宅。”
“行了,我知道了。”
樑君睿淡淡說著,雖是臉色依然很冷,但是寧笑笑還是感覺到他對這女生是有些不一樣的,是因爲(wèi)他的母親嗎。
車子直接開到了他們住的地方,樑歡看見樑晚晴時,也是呆了好久。
“小姑!”
“喲,這不是小時候那個鼻涕鬼嗎?”樑晚晴看見他,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三年不見,居然長這麼大了。
“小姑,我不是鼻涕鬼!”
樑歡不滿的說著。
樑君睿說:“你先暫時在這裡住下,不過,之後你要搬出去。”
“大哥,我纔來,你就要趕我走,放心,我不會當(dāng)你們的電燈泡的。”樑晚晴一臉受傷表情,“哥你重色輕妹!”
“廢話少說,你已經(jīng)不小了,回國有什麼打算就早點決定。”
樑君睿說著,讓人將行李送到她的房間去。
樑晚晴勾著寧笑笑脖子,對樑君睿道:“大哥,我們兩個人去遊戲室玩,你就不要來啦,人家有悄悄話要和小嫂子說啦。”
寧笑笑對於她這種熱情有些一時消化不了。
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樑晚晴放開她,抱著胸,笑道:“小嫂子,你說說,你使的什麼法子,排除萬難,讓大哥和那個高傲的梅家小姐悔婚,和你結(jié)婚的,快說快說啦。”
她一時怔住。
搖了搖頭,“這個,你得去問樑君睿。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這小丫頭的好奇心會不會太強烈一點了。
樑晚晴皺眉道:“不可能,你要是沒做什麼,大哥怎麼會被你迷得這樣,還是你用了什麼不爲(wèi)人知的手段?”
她說著,語氣冷了幾分。
寧笑笑楞了下,看著她。
樑晚晴臉上哪還有剛剛的燦爛笑容,只剩下一片冰寒:“想爬上我哥*的女人有不少,只不過,他們的手段都不怎麼高明,你能讓他娶你,看來手段一定很厲害。”
說著,她靠近幾分,手指擡起寧笑笑下巴,冷聲道:“不過,你騙得了我哥,可騙不了我,像你這種別有心計的女人,我可見得多了。總有一天,我會拆穿臉上的這層面具。哼,裝天真無邪嗎,這一招,對大哥倒是有用。”
寧笑笑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是有被害妄想癥不成?
剛剛對她的那些好感,瞬間全無。
樑家人,當(dāng)真厲害,個個都是演戲高手。
“你這麼擔(dān)心你哥被我騙財騙色的話,那這話你應(yīng)該對你大哥去說,對我說,可沒有什麼用,你雖然大我?guī)讱q,未必就比我聰明。還是說,你對你大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情感?”